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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蓋茲嗎?”
“還沒有,他把其餘的照片都給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你就不一樣了,醫生,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需要一個笨頭笨腦的鄉下醫生來完成你的計劃,所以你才沒有從城裡帶一個醫生過來。查理·彭在降落到樹上時還是活著的,他只是在演一個死人的角色,像他以前在《心事》和《活埋》裡的角色一樣。我猜這也是他的特長。他在跳傘之前先用化妝讓他的臉色發青,再把那根鐵絲繞在脖子上。隔著圍巾以免真正造成傷害。
“他用一個硬橡皮球壓進腋下來阻斷脈搏。也許兩邊腋下各用了一個,然後他微微吐出舌頭,扮成一個被勒死的人。
“降落傘纏在那棵橡樹上,對你來說更是個大好機會,因為我得爬在樹枝上去檢查他。然後,等我跑去打電話給警長的時候,你上去幫忙把他從樹上解下來,很快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把他打昏過去,然後你就當著我們的面好像在把鐵絲從他脖子上解開,其實是把他勒死了。所有的人當然都以為彭早已死了,所以就算他們看到你不小心撞上他的太陽穴,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很了不起,”紐瑪克說,“現在把照片給我。”
我暫時還不理會他的要求。“我唯一的問題是,你怎麼說服彭來做謀殺他自己的共犯。我猜你告訴他這是給電影做宣傳的表演。宣告死亡的特技演員在十分鐘後復活。這類的訊息會成為幾家報紙的頭條新聞,至少你可以用這個來說服彭。因為有演員和工作人員在場,所以他以為自己很安全。”
“又說對了,”他舉起了槍,“可是我們的話也說夠了。”
“一旦我把橡皮球和彭在電影裡演死人的事湊在一起,我就知道是怎麼做得了。也許就是他在《活埋》裡的演出才讓你想到這個點子。而知道怎麼做之後,我就知道兇手一定是你。只有這部電影的製片兼導演才能說服彭做那樣的特技表演。然後我記起你彎著腰在他身上拉扯他脖子上的鐵絲——”
紐瑪克身後的門開啟,愛玻走了進來,很開心地叫道:“你們好!”我一直拖延時間,等的就是這一刻,紐瑪克半轉過身去看她,在那一剎那,我撲向他,把他拿槍的手扭到一邊。
事情就那麼簡單。
“呃,”山姆·霍桑醫生總結道,“那就是我和拍電影有過的一次經驗。紐瑪克認了罪,在牢裡關了很久。《光榮之翼》終究沒有拍成。那棵老橡樹嗎?第二年被閃電打中,就倒掉了。
“如果你不久以後再來的話,我會跟你講有個福音派的傳教士來到了北山鎮,開始在一頂帳篷裡用老式的興奮佈道會來治癒我的病人,還有我怎麼會成為後來發生命案主要嫌犯的經過。在你走之前,再來一杯——呃——喝的吧?喝了再上路?”
景翔譯
第二篇 局中有局
1.浪漫的代價
〔英國〕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斯
這場噩夢發生在五月的一個星期一。那天下午,我走下從波士頓飛來的短途飛機,叫上一輛出租汽車,直奔瑪莎的家——那套位於三樓,能俯視戈雷默西公園的公寓。天空晴朗,我的情緒極好。我可以和瑪莎一起度過兩個夜晚。但願這次在生意上也碰到好運氣。其實,這趟紐約之行並沒有大買賣要做,不過是業務上的例行公事。
瑪莎·佳迪絲是我的情人。遺憾的是,按現在自由開化的時尚,“情人”這個字眼已經快沒人用了。可她確實是我的情人。我們的感情一天天在發展,已經快要發展到我替她付那整套公寓房租的地步。我每月都到紐約來,沿著四十七大街檢查珠寶零售商的生意,或者在麥迪森大街北部的一些小店鋪中核對古珍珠,這時,她就總是在家裡等著我。
當然,我妻子瓊不知道瑪莎·佳迪絲。她以為我到紐約總是住在一個當兵時的老朋友家裡。她或許有疑心,但從沒表示過。這樣可能更好。有了瑪莎,並不意味著我對瓊的愛減少了。瓊是我妻子,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這是我的家庭生活。
瑪莎和戈雷默西公園的公寓,是我的另一種生活。
像往常一樣,因為我在機場上已經跟她通了電話,她就站在門口等我。我叫她美妞兒,不過,這僅僅指她的外表。事實上她是個藝術家,是個詩人。她把這兩種收入低微的職業合在一起,構成了她的生活。她從不張口向我要錢,也很少談到錢。但我每次還是多少給她留上一點兒,好償付我在她那兒的花銷。我從不去想除了和我在一起,她還幹些什麼。如果還有一些短途飛機要在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