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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不過……”警察說的都是些什麼呀?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莫理森差不多要吼叫了:“接著講吓去!我受不了啦!”
“廚房裡亮著燈。馬寧躺在地板上,頭伸進煤氣灶膛裡。那可憐的夥計嚇得要死,趕忙找到我,用腳踏車馱我一溜煙地趕到現場。我發現了這個錢包,認為應該通知您,您知道,這個馬寧蹲過監獄。對這樣的人我們總得提防著點才是。”
說到這,警察停了一下。莫理森想也許現在他要講到那件事了。可是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眼直瞪瞪地望著那警察,嘴唇微微發顫。
“您沒有給他這個錢包,先生?也許您是偶然掉到地上的吧?”莫理森再也受不住了。他一點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警察接著說:“問題還不僅僅是他曾經蹲過監獄,這個馬寧真是不可思議。我想也許您能幫助我們一下,他似乎是要自殺,是嗎?”
“是……的,我想是這樣。”莫理森十分費力地咕噥著,那已經幾乎不是他自己的聲音了。
“今天早晨我們趕到現場時,桌子上有一瓶威士忌,差不多已經喝光了。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會……”當莫理森聽到這裡時,他差不多緊張得要死了。警察想要說“會”怎樣?他們怎麼弄清的事情真相?
“嗨!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喝醉了,還是發瘋了。我們也弄不明白。他怎麼會把自己的頭伸進煤氣灶裡,而竟然忘記了因為付不起煤氣費,他的煤氣供應早在兩星期之前就已經卡斷了。他好像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也許都是那瓶威士忌的緣故?”
羅伯特·莫理森已經倒在地板上了。
傅國興譯
16.最後的安眠
〔美國〕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
在瑪莎七十四歲生日的前一天,她收到了這個櫃子。搬運工人在樓下走廊拆箱,費盡力氣一階一階地往寬敞、彎曲的樓梯上抬。當他們抬櫃子經過臥室門時,刮到了門柄,瑪莎看到了,心中突然有一種顫動的感覺。
“把它靠到牆那邊去。”她指揮著說,然後心不在焉地支開工人,獨自打量這個櫃子。很快她有了種神秘感和熟悉感。
當瑪莎還是小孩的時候,她經常去看她姑媽。姑媽年齡不大就過世了。每次家庭聚會晚輩們都會談論些關於姑媽的往事,姑媽三歲時被吉普賽人綁架;姑媽的戀人曾為她自殺;林中的一些野鳥常飛到她家裡要麵包屑吃。
瑪莎清楚地記得她們見最後一面的那個早晨。姑媽怪怪地說:“瑪莎,我會把那個有很多抽屜的櫃子送給你。其他孩子經常好奇地開啟抽屜來看,只有你尊重別人的東西,尊重別人的秘密,那個櫃子將來是你的。”
瑪莎打量了一下櫃子,陷入了沉思。自從看見這個櫃子迄今大約有三十年了。它大約有一尺厚、四尺寬、五尺高。櫃頂形狀像是一幢歐式的古老房子,呈三面扇形,中間最高。整個櫃子是汙汙的黑色,從龜裂的漆裡可以看見金色的薄薄的花紋。櫃子有二十四排抽屜,每排又有十五個,左下方是五個平齊的抽屜,每個大小相同。右邊有一個小門,上面刻有“閏年”字樣。實際上,這個櫃子做工粗糙,每個抽屜都用老式的木柄作把手。它正和瑪莎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每個抽屜代表一年中的一天,那個小門是閏年的二月二十九用的。
記得姑媽在世時,總是和這櫃子打交道,當她開啟一個抽屜取出裡面的一張紙條時,總會莊重嚴肅地宣佈:“看看我今天的運氣怎麼樣。”
想到這裡,瑪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她知道每個抽屜都有一定次序,但是她不知道是該從元旦還是該從生日開始看抽屜裡面的紙條。她曾記得那淡藍色的紙條上面有細細的娟秀的字,但她從沒有讀過內容。
“瑪莎小姐,你的晚報來了。”蘇珊娜說。蘇珊娜是個半工半讀的大學生,她和瑪莎一起住,上午扶她坐進輪椅,晚上扶她上床休息。自從那次意外事故,近二十五年來,她僱傭過不少女孩。有些完全是交易,有的則感情不錯,畢業後遠走他處,多年來還一直給她寫信。
“這個櫃子看上去的確古怪。”蘇珊娜無心他說道。
“它十分古老而且完全是手工做的。”瑪莎回答說,語氣中有點不高興。
“哦,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它不好,”蘇珊娜忙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這麼小的抽屜你能裝什麼東西呢?我想連一副撲克也裝不下,這是一種珠寶箱還是什麼?”
“你不該打聽這麼多,”瑪莎語氣尖刻,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裡有姑媽的口氣,“你應該尊重別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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