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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商嘉揚就是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威脅她。她握劍,指著他。而他無懼長劍鋒利,朝她步步緊逼。劍尖兒直抵他的右胸,衣服很快滲出血。嶽櫻最終還是慫了,手一抖,長劍落地。商嘉揚冷靜地走到她跟前,俯身下來,幾乎咬著她耳朵說:“那些老臣一個個虎視眈眈,除了我,誰也壓不住他們。你的父王昏聵無能,你的母后臥病在床,你的弟弟還得靠你保護。櫻櫻,你真的不要考慮,嫁給我嗎?”他對她展開懷抱:“嫁給我,從今往後,你只需要做一個公主。一切風雨,我替你抗。”他的手指從女孩額頭,一路撫至她的鎖骨。嶽櫻眼淚止不住地掉,身體也止不住地顫。商嘉揚輕輕地給她擦去眼淚,嘆氣:“櫻櫻,別哭了,我會心疼。我不逼你,我等你,知道你親口說願意。好不好?”商嘉揚能等,可動盪的朝堂再也不能等。最終,她還是嫁給了商嘉揚。新婚之夜,他舔著她耳朵說騷話,說完還問她願不願意。她能說不願意嗎?她不能。……想到這些,嶽櫻更氣,氣到渾身發抖,眼淚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滾。即使平時再能懟,再潑辣蠻橫,可每每想到這些,她就委屈地不行,所有情緒都忍不住往外宣洩。商嘉揚一直覺得這姑娘在他面前挺硬氣的,沒想到她會哭。她雙眼帶著恨意看他,同時眼淚還止不住。姑娘這樣的哭法,比那種撒嬌式哭法更讓他……心疼?商嘉揚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心臟像被鈍器狠狠砸了一下。他瞬間就慌了。商嘉揚從兜裡掏出手帕,要去給她擦臉。嶽櫻下意識躲開。商嘉揚一臉不耐煩地把手帕直接塞她手裡:“哭什麼哭,我只這麼一說,沒打算真的去做這些事威脅你。”嶽櫻拿著他的手帕擦眼淚,甕聲甕氣看他:“你說真的?”“真的。”商嘉揚去給她接了杯水,遞給她,岔開話題問:“你昨晚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你讓人把我送到這裡的嗎?”嶽櫻擦完眼淚,把手帕丟回給他。宿醉之後口乾舌燥,她“咕嚕嚕”喝了點水,果然舒服很多。“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嶽櫻反問:“你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商嘉揚:“…………”心裡一團火下不去,給李泰打了個電話。偏這自作主張的蠢東西,在電話裡還跟他邀功?李泰在商嘉揚身邊也呆了幾年,是他二伯母那邊的親戚。雖說在圈內這種權色交易屢見不鮮,可講究的是你情我願。如果商嘉揚昨晚精蟲上腦,把嶽櫻給睡了,他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強-奸犯。結束通話電話,李泰都懵了。昨晚的事,老闆不滿意?不到十分鐘,他接到人事部的出差安排,去非洲。到機場後,他才忍不住問同行的夥伴:“商總有沒有說,讓我們去非洲做什麼?”同事瞥他一眼:“讓你去礦場。”“礦……礦場?”李泰心裡一咯噔:“去多久?”同事:“也就一兩年吧。”李泰:“…………”他這才意識到昨晚那事兒的嚴重性。被老闆送去非洲礦場,且不說這差事幸苦,待一兩年,除了薪資依舊高之外,沒別的好處。辭職吧,他又很難再找到薪資這麼合適的工作。上飛機前,李泰給親小鹿發訊息。【李泰】:“哎,資本家的心思難猜,姐妹,兩年後再見。”【秦小鹿】:“…………所以商總從來就沒說過要潛嶽櫻?所以昨晚的事是你擅作主張?商總也沒親口吩咐過讓你送嶽櫻去房間??王八蛋,你腦補得真夠多啊,害得我以為嶽櫻要被封殺了,已經開始替她找工作了。”【李泰】:“我們這種總裁助理,就是高危職業,你不懂。揣測少了,人家嫌你沒能力。揣測多了,好心辦壞事。”【秦小鹿】:“不,你特麼是齷齪心辦壞事,別給自己洗白。去非洲好好改造,兩年後回來又是一條好漢,拜拜。”李泰:“…………”下午。嶽櫻拍完替身戲,往回走,一輛車在她跟前停下。商嘉揚降下車窗:“上車。”嶽櫻冷眼瞥他:“你還想做什麼?”“今天晚上商家有宴,商妍第一次當眾表演,緊張,你隨我一起去。”嶽櫻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開啟日曆一看,發現今天就是商家老爺子的壽宴,也是商妍表演劍舞的日子。商妍只上了八節課,但她本身就有練武的底子,只要動作學會且熟練,基本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