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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臨摹品,用的是啟元23年的進貢宣紙,啟元23年的宣紙與以往工藝不同。”嶽櫻手指挪動,隔空點在右下角的印章處:“章皇后的印章,在啟元22年摔碎了一角,一直到啟元23年才更換新的印章。這幅畫,印章缺了一角,說明創作於啟元22年,可這張紙卻是啟元23年進貢的。”嶽櫻看向唐藝,溫柔地聲音聽不出一點挑釁:“難不成這張紙能穿越?特地穿越到一年前給章皇后用?”唐藝不服氣:“那就不能是章皇后在啟元23年,用了舊章?”嶽櫻:“章皇后的作品在民間很多臨摹品售賣,為了避免假貨橫行,她更換印章時就已經銷燬了舊章,這點,在鑑寶行業,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在行業內是不是秘密,她不知道。但她清楚記得母親銷燬舊章的時候,特地公佈,史官也有記載。郭老闆皺眉,質問嶽櫻:“你一個小姑娘,又是怎麼判斷這是啟元23年的進貢紙?”嶽櫻把鍋甩給嶽文建:“靠我爸那雙可以鑑寶眼啊。我爸很厲害的,就沒有他一眼看不穿的寶貝。”她驕傲地一挺胸脯,馬屁拍到恰到好處。嶽文建適時插話:“唐老夫人,你想知道這是不是正品,找專業機構鑑定一下這張紙是否出自於啟元23年,就知道了。”郭老闆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老夫人,紙張鑑定不是我的擅長,我知識有限,也不能斷定這宣紙到底出於哪年。”唐老太看了一眼郭老闆,又看向嶽文建,沒說話。沉默片刻,對唐藝說:“小藝,收畫。”“嗯。”唐藝收了畫,護送老太太出了古玩店。嶽文建帶兒女走出店面,唐老太降下車窗,邀請他一起喝茶。嶽文建轉身跟嶽櫻和嶽峰叮囑了幾句,便上了唐老太的車。目送嶽文建乘坐唐老太的車離開。嶽峰拿胳膊肘子倒了一下嶽櫻,問:“王姐,這唐老夫人,什麼來頭啊?”嶽櫻畢竟來錦城也有大半年,對錦城幾家豪門還是知道些的。她說:“錦城有三大家。北城商家,南城唐家,東城傅家。商家老爺子是軍人退下來的,膝下幾個兒子,從軍的職位不低,從商的身價不低,我也是那天看了新聞才知道,商嘉揚是商家唯一的孫子。”嶽峰咂舌:“商丞相在現代如此有錢有勢,那天我們如此對他,他不會記仇吧?王姐,我們那天是不是幹了蠢事兒啊?”“是的。”兩人說話間,還不忘東看看,西看看。這條街大多都是假的古玩文物,一些小玩意還都挺有意思。嶽峰又問:“剛才那個老太太,就是南城唐家的?”“對。”嶽櫻想了一下,解釋:“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唐家家大業大,老太太當家,下面幾個兒子女兒每天盼她死,好瓜分家產。另外一個傅家,我就不太清楚了,關於他們家的八卦,網上還挺少的。”嶽峰嘖嘖感慨:“看來錢權爭鬥,過了多少年都還是會有的。王姐,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不用提防後宮和朝堂的爾虞我詐,我只想好好地和王姐一輩子。”嶽櫻在攤販上挑了一隻檀木髮簪,插在自己盤起的丸子頭上,扭過臉問他:“好看嗎?”“好看。王姐戴什麼都好看。”攤主立刻就道:“王小姐,你戴這個真好看,買一個唄。”嶽櫻擱下發簪,反問攤主:“我不姓王。”說完,拉著嶽峰轉身離開。攤主一臉莫名。咋回事?剛才那小夥子不是叫“王姐”?嶽櫻拉著弟弟擦過人群,才說:“你這性格,還真不適合當太子。父王獨寵唐柔,也寵愛六王子。即便大嶽不亡,你也遲早會被那個女人玩兒死。”“我知道,可我從來不在乎那個東宮之位。再說了,商嘉揚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他為了你,也會幫襯我幾分。”嶽峰在一個只賣髮簪的攤位前停下,挑了一支祥雲紋的木簪,給她插在丸子頭上。“我在乎的,只有王姐。”攤主看看嶽櫻,又看看嶽峰。現在的孩子看著不大,咋談起早戀這麼肉麻呢?攤主:“小哥哥,這簪便宜,35元,買一個送女朋友唄。”嶽峰從褲兜裡掏出一張五十的,遞給攤主,買下。付了錢準備離開,聽見有人叫“嶽峰”名字。商妍從旁邊一家古玩店跑出來,幾步跨下臺階,來到兩人跟前。她看了眼嶽櫻,又看嶽峰,拿出班長的架勢嚴厲道:“嶽峰,你一個多月沒上課,怎麼不在家好好複習,跑來外面晃盪?不要以為你歷史考滿分,就可以放鬆了,你英語數學都沒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