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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這些。我敢說,我從未考慮過股票期權或者我能掙到多少錢的事情,我只在乎創造力。
“索尼亞,”我說,“不管怎樣,交罰款也罷,怎麼樣也罷,我一分鐘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好了,別說了,就這樣。”
然而,索尼亞卻仍站在那裡不走。我驚愕不已。她說她認為我並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已經上升為刑事案件。她說我們都是逢低發放期權,因此得到期權的人都會立刻大發橫財。表面上,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或者說即使不可以,過去也沒人去深究。然而,由於安然事件,華盛頓的一些白痴修改了有關法律,並且四處招惹麻煩。
“史蒂夫,”索尼亞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證券交易委員會要派律師過來,他們要檢視我們的賬目。檢察長都已經與我們聯絡過了。部分倒填日期的期權不是在你手裡嗎?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不,我還是不懂。不過,我可一點也不傻。我不就是沒有唸完大學嗎,因此你便可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嗎?只要我高興,我便聽得懂。我只是不願意聽懂而已。這樣吧,把這些期權從我的銀行賬戶挪走,或者隨你處理。我的老天,什麼事情都得我替你們出面嗎?”
“嗯,交罰款還是輕的。”她看著我說。
我說:“好吧,繼續,別吞吞吐吐的。”
“嗯,”索尼亞繼續說,“有些人甚至要面臨刑事起訴,有些人會因此而……嗯,某些情況下,起訴會導致罰款,甚至可能,也許有人會因此而坐牢。”
“坐牢”,一個匪夷所思的詞語。她話音剛落,我的辦公室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聽到空調裡吹出來的呼呼風聲,我在一瞬間感覺到一股冷氣掠過自己的脖子。我想,我的老天,我要幹掉那個可惡的空調安裝工,因為我告訴過他要絕對保證空調的無噪音執行,我要這裡像埋在墳墓裡那樣安靜。然而,我卻聽到了空調裡吹出來的呼呼風聲,那感覺就像坐在一架飛行在3萬英尺高空的噴氣式飛機上。這讓我如何專心致志地工作?我就在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裡工作嗎?我甚至連自言自語都聽不到。
保羅站在那裡,碩大的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胸口急劇起伏著,似乎是由於10分鐘前在走廊裡走得過急,也可能是因為站得時間太久。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低著頭,只對地上的地毯感興趣。的確,這張地毯出自西藏藝人,按照我親自提供的圖紙,全手工編織。
我不禁大怒:“算了吧,你們這些蠢貨!啊,天哪,我真是恨透了你們!你們趕緊給我滾!我恨死你們這些蠢貨了!你們真是欠收拾了。我可不是開玩笑,我要叫上拉里·埃利森去商量對策了。”
然而,他們仍站在那裡,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他們的眼神像是在拍著懷裡的寵物狗入睡,又像是在醫院看望病入膏肓的病人。說實話,沒有誰願意待在醫院裡瞅著那些怪異的醫療器材,聞著醫院裡那特有的氣味,他們需要鼓足勇氣站在那裡,擠出一絲笑容與病人家屬交談,並在熬夠了一段時間後衝到外面去狠狠呼吸上兩口新鮮空氣,享受一下和煦的陽光,然後自言自語道:“我的天,難道為了行善就需要忍受這些嗎?”
對,保羅和索尼亞就是這樣,他們既像是在安慰一條即將入睡的狗,又像是在醫院裡強打精神。
“史蒂夫,”索尼亞說,“我們說的可都是實情,我保證。如果證券交易委員會要調查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實話告訴你,”我說,“我管他怎樣呢。但我要問你的是,你難道不知道在我冥思時不許別人打攪嗎?”
“我知道公司有規定。”索尼亞回答。
“你知道就好。那麼,我現在要你們兩個做的是馬上給我滾開,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就地自行解職。好嗎?謝謝!”
他們走了。我又回到了塔撒加拉靜心室繼續冥思。僅過了10分鐘,我便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然而,那天吃過晚飯之後,我在做瑜伽時接到了湯姆·博迪奇打來的電話,他是我們公司最大的股東,也是董事會成員。他告訴我說,這個星期天要開一次緊急董事會,討論證券交易委員會調查一事。
“我還是覺得,如果要開董事會,你們得經過我的同意。”我說。
他發火了,像一條瘋狗一樣地咆哮著:“我不是開玩笑,到時候你愛去不去,你這頭蠢豬!”說完,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還是不明白。但從湯姆的口氣中,我隱約覺得,這次可能真不是鬧著玩的。
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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