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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槍套哧哧冒著騰騰的白煙。但見槍管來回搖擺著,將一個扇面區間裡的俄軍官兵毫不遲疑地統統掃倒。
鮮血橫飛,碎肉從彈孔處炸開,一個個鮮活茁壯的生命被鋼鐵流切割成了骯髒的屍體。
在這一陣的防禦中,中國軍隊打得極為頑強,他們已經從剛才的潰敗中清醒過來,強烈的恥辱感和為犧牲戰友報仇雪恨的渴望化作了強大的戰鬥力。
約十五分鐘的戰鬥中,二百多名俄軍被打死,衝鋒的狂潮被阻止了。
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了尖銳的呼嘯,眨眼之間,俄軍方向打來的炮彈就砸到了陣地上,一排炮彈約二十多發,將數十名中國士兵撕碎了。
接著,一枚枚的炮彈,混亂地從前方打來,俄軍的炮兵也發威了。也許是緊張,也許是敵我雙方已經糾纏到了一起,完整的陣地已經不復存在,中俄兩國軍隊混雜在一起,進行了短兵相接的戰鬥。
人高馬大的俄國士兵佔據了極大的優勢。迅速將接近的中國士兵以步槍格鬥的方式殺傷。
中國士兵也很機警,立刻組成小組,互相支援,以團體的力量抗衡敵軍。還靈巧地壓上子彈射擊。
戰鬥進入了白熾化。陣地上,一片人山人海,而在他們的頭上,此起彼伏的是雙方打來的炮彈。
第一線的中國軍隊約一千人,經過半個小時的戰鬥,已經減員到一半,俄軍也損失了不少,但是,很顯然,他們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
戰場逐漸向北面推動。中國軍隊只有招架之功,很少還手之力,白強的炮兵見勢不對,也不敢開炮射擊了。
“怎麼不打了?”白強焦急地問。
“團長,咱打不著了!”士兵急得滿頭大汗。
確實,戰場已經到了跟前,除非是迫擊炮,這麼大的仰角,不是加農炮所能打擊的範圍。
白強大手一揮舞,“炮兵全部給我端槍上陣!殺!”說完,率先抱著一杆步槍衝上前去了。
一百多名炮兵經過剛才的長途跋涉,也算不上生力軍,不過畢竟起了一定作用。
正在危急時刻,後續的一個步兵營趕到了,他們立即張開兩翼,呈散兵佇列向俄軍包圍過去。
這支部隊一下子就將俄軍計程車氣打了下去。
四十分鐘以後,中國軍隊緊緊尾隨追趕俄軍的敗兵,不僅將他們大部殲滅,也一鼓作氣佔領了他們的戰壕,將堅守的一千多名俄軍驅逐。還吃掉了他們的一個大尾巴。
中國第二師團東線縱隊,以慘重的代價,艱苦卓絕的戰鬥,奪取了摩天嶺,掃清了東南下的道路。
五十五章,通天堡的瘋狂
血淋淋的指揮刀攜帶著凌厲的風聲,從天而降,一貫而過,再一次犀利地分開了渾沌的肉體,那種柔軟輕快的感覺,剎那間就從手臂的顫慄感測到了渾身。
應聲而倒的是一名中國男人,他強壯的軀體已經被歪斜著分成了兩半,腦袋和肩膀削飛了,漫天的血雨飛濺出去,迎著金黃色陽光,輝映出一片奇異的光芒。
俄軍指揮官阿歷克謝大尉的臉,已經被鮮血染成了一個彩繪的京劇臉譜,雙手下意識地顫抖著,雪白的手套已經梅花朵朵。漂亮的大鬍子已經骯髒不堪。
“殺,殺!給我通通殺光!”
大尉的嘴唇顫抖著,神經質般地揮舞著手,指揮手下繼續屠殺抓捕來的中國人。
街道上,潮溼的空氣陰寒地流淌,長天無際,殘陽如血,遠望摩天嶺和雞冠山青獸般的蹤影,蒼山如海,波濤洶湧。
阿歷克謝大尉的藏青色戰馬瞪著兇惡的大眼睛,不時打著噴嚏,似乎對鮮血已經熟悉到淡漠了,它奮力地刨著蹄子,將另外一名剛被削掉了腦袋的中國男人的腦袋踐踏成破爛的葫蘆。
通天堡,是出摩天嶺東南向七十多里的一個大鎮子,也是一個縣城,人口約一萬,在人煙稀少,被滿清政府刻意封鎖保護的龍興之地,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規模了,這裡絕大多數都是滿族同胞,只有少數闖關東的漢家從海道偷偷摸摸越境,過柳條邊,溜到了這片土地肥沃,水草豐美的地方生根發芽,頑強地活下去。
中國新軍已經牢牢地包圍了這裡,城外的抗拒戰鬥以失敗告終,損失大半的俄軍還能有八百多人,還有四分之一帶了傷。武器彈藥的存量也減少到了最低限度,可以說,如果不投降,他們將面臨著絕望的悲慘結局。
“絕對不能投降!即使投降了,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大尉再一次訓斥著他的副官,漂亮的哥薩克騎兵部隊長希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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