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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泉湧。
孩子咬緊牙關,臉上的面板和肌肉都猙獰扭結在一起,失去了往常的形狀,抽搐著,顫抖著,甚至忘記了呼喊。
鬼子同樣咬著牙關,嘴裡極度興奮地,混亂不清地呼喊著,刺殺的頻率極高,最後狠狠地用力挑起,在空中一個旋轉,甩了出去。
長長的呼嚎在空中悲慘地迴響。
人群終於驚醒了,做出了本能的反應,開始反抗,逃跑,呼喊,象一大群被宰殺時的綿羊。
“不要殺我們啊!不要殺我們啊!”人群邊緣上的一個瘦弱老頭子跪到了地上苦苦哀求。
“大叔,我們不打了!不敢了!”
“爺爺,外國爺爺,饒命啊!”
幾個十幾歲的孩子也驚慌失措地向逼近的鬼子兵做揖。
更多的群眾驚恐地向中間擁擠,他們的退路被身手矯健的鬼子兵截斷了。雖然完成包圍的那面只有幾個鬼子,他們也不敢再跑,在刺刀的威逼下,他們越來越集中,成為一個人團。
“幹掉這些垃圾!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當幾名士兵開始猶豫和停頓時,中隊長佐佐木及時地發出了命令。
“嗨!”鬼子兵打了雞血似的脖子一梗,腦袋一點,瞪起兇惡的綠豆眼兒,抄起槍刺向戰戰兢兢,遮掩著面目不敢張望,不時低聲哭泣的中國人群面前逼近。
“快乾呀!上!”佐佐木狠狠地提起堅硬的大皮靴,將一名猶豫著不肯下手的部下踢了個趔趄。
“嗨!”鬼子兵的刺刀一齊向前衝去。
縮成一團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陣驚呼和痛嚎。
“救命呀!”
“娘呀!”
“老天爺呀!”
“啊!”
“不要殺我,求求你。。。。。。啊!”
一枚枚刺刀在人群中邪惡地舞蹈。
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二百多名中國人,老人和孩子就被殺死。接著,就是那些悲慘的婦女們了。
剩下的義和團群眾,只有七十多名中青年婦女了。
這些人中間,少數是“紅燈照”的姐妹,多數是普通人,是剛才已經為國捐軀的勇士們的家屬。她們大多裹著兩隻可愛的,柔弱的三寸金蓮,雖然彌補了破舊不堪,色調單調的衣服,使身材和舉止優美動感,卻使她們在亂世之中更加危險。
殺紅了眼的鬼子兵也沒有忘記他們的野獸本性。
沒有人吩咐,鬼子兵就放下了武器,開始牽扯搶奪血泊中麻木不仁的婦女。
幾個紅燈照的姑娘奮起抵抗,立即被身強力壯的鬼子用槍托打得渾身是血,一個鬼子毫不猶豫地用槍刺捅穿了一個姑娘的胳膊,把她釘到了地上。然後狠狠地用腳跺她的肚子,用鞋踢她的臉。
嚇昏了的其他婦女被鬼子剝光了衣服,按到地上。
第三章, 新炮臺
二等兵片岡拖著一個年輕女人散亂的頭髮,從混亂不堪地攪拌在一起的人群中擁擠過來,金黃的麥秸輕盈的麥穗在她的身後頑強地再次直起來。另外一個老兵抓著皮帶追著痛打她。女人尖聲地叫著,讓周圍好幾個鬼子兵都暫時停下來驚異地檢視。
片岡準備殺死這個女人,因為她將那個老兵,也就是他的好友小犬駿的指頭咬掉了一根,當時,小犬黑呼呼的胖手正在戲弄她的臉,閉著眼睛的她突然反抗。
佐佐木毫不猶豫地上前搶奪到了女人,還狠狠地用指揮刀在片岡的臉上拍了一下,將他的鼻子打出了血,回頭又飛起一腳,著名的佐佐木飛腿是八年之功在京都的櫻之夢武館磨練出來的,那個老兵被踹中了胯部,划著弧線飛了足足一丈多遠。
“哈伊!”捱了打計程車兵爬起來,不僅沒有反感,還要表示對長官關注的感謝。不過,他們立刻將這份扭曲的憤怒發洩到了中國人身上。片岡用槍托將一名樂不可支計程車兵打昏拖下,而小犬則蹲下來抓住一個婦女半截兒曬黑,半截兒雪白,沾染了許多溼土的腿,開始撕扯她單薄的夏季裹布。
佐佐木低頭看到了腳下年輕女人的臉,散亂的長髮將她五官端正的臉襯托得淒涼而富有神韻。幼稚的神情,倔強的眼睛,咬破了的嘴唇,有種青澀和潑辣,而被撕開了一半又被她竭力遮掩的胸脯雖然平坦,卻白得誘人。
佐佐木的一隻手探到了她的腰帶,輕而易舉地抓起來,又重重地摔下去。
他非常熟悉這一套路和過程,這令他興奮和渴望,也是他在大沽口登陸以後的數次實踐中得到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