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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戰場,徹底將安南軍隊俘虜。收繳他們的武器彈藥,押解他們向後面轉移,以及收拾戰場上丟棄的洋兵的武器,或者搶救自己的傷兵,本來是一件很輕鬆很有序的工作,可是,卻搞砸了。
許多士兵去搶奪繳獲的槍支,因為洋槍太稀少了,誰不想自己能有一杆?誰不想操一杆洋槍跟敵人算帳報仇?甚至,就是抱著洋槍看一看都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還有許多士兵包圍著舉手投降了的安南兵,先是痛罵,接著是動手動腳,連踢帶打,有人勸解要服從軍紀,不虐待俘虜的,有人肆無忌憚硬做的,還有人朝著敵人屍體發洩心中憤怒的,也有哇哇亂叫得意忘形的,還有偷偷搜尋著敵人屍體發點兒小財的。不一而足。這樣,前面的往後面週轉,中間的還在混亂,後面的張德成大隊又到,數千第三團官兵攪拌到了一起,要不是幾個老兵奮力地呼喊,特別是幾個人首領級別的軍官清醒過來指揮,不定還能鬧出多大的亂子呢。
軍紀的渙散幾乎使這支剛才還生龍活虎,英勇無比的軍隊垮掉。
歐陽風參謀長雖然也注意到了後續部隊的問題,卻不願意耽擱下來,他相信這些愛國群眾對戰場的適應會有一個過程,也相信他們的能力和精神,更對孫武白強等老兵抱有希望,所以,他只是讓指揮車稍作逗留,就繼續前進了。他們的位置距離北京城牆只有兩裡之遙。已經不需要再指揮了,他被戰士梁磊強拉回了炮塔內。
“參謀長,您看,北京城,城牆啊!咱早就看不見的文物啊。”梁磊興奮地說。
“是啊,多麼珍貴价值無比的文物,可惜,被八國聯軍的鬼子們搗鼓成什麼樣子啦!”參謀長痛心地說。從潛望鏡孔可以清晰地看到,連綿起伏的城牆帶著炮火耕耘過的,殘缺的蒼涼的美感,正迎接著他們。
雖然他是一個高階指揮員,也很有文物意識,可是,對於北京城的古蹟印象其實很有限。清代的北京北門叫什麼?他不知道,於是,乾脆想當然地在心裡叫他玄武門。這也是團部在制定全部戰役計劃時,他堅持將第一階段的突擊戰定名為玄武門計劃的原因。
二十章 瓦德西的小算盤
作為左翼突擊的主力,龍飛帶著三輛坦克車聯結為一個打擊分隊,成為此次北門戰役的最先鋒,因為他沒有負擔指揮職責,而且,被包了餃子的戴低樂法國精銳聯隊的處理畢竟延緩了歐陽參謀長的進攻節奏。所以,龍飛的左翼就成為全部戰鬥的尖兵。其實這也是他刻意追求的。龍飛上尉今年才二十五歲,朝氣蓬勃,紅光滿面,而且,人如其名,小夥子長得也非常英俊,從另一個角度講,他可能是坦克團裡最不幸的人了,因為他還是個童男,而且,比慄雲龍團長的親隨王猛更加不爽的是,忘乎所以,王猛有了女友,關係很親密的那種,就是穿越了也不遺憾,可是龍飛呢?正在被人介紹女友,也就是說,鐵血男兒連美眉的手都沒碰過,穿越前的幾天,也就是針對某外國勢力的西南地區特別大演習開始前的幾天,他遭遇了桃花運,軍長的女兒來部隊看望老爸時,邂逅了他,並且一見鍾情,據說軍長也非常讚賞他。就連慄雲龍都羨慕他龍飛的運氣,說,只要入贅將門,他這一輩子的前途就板上定釘了。當官兒未必是龍飛的心願,可是,那個女孩子非常俊美,氣質,讓他失魂落魄。
我當初為什麼不能膽大些,再膽大些,就是吻人家一口也值得啊。
其實在坦克車上,龍飛竟然偶爾想到了那個女孩兒,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也許是戰爭的殘酷環境,使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自己最珍惜的東西。
兩三里的距離,對於坦克兵來說,只是極其短暫的遊戲活動。
“車長,我們怎麼撞不上敵人的大隊呢?要不,就是抓上幾個舌頭也好玩啊。”情報兵田同隨著坦克的顛簸身體劇烈地起伏,仍然能牢牢地窺視著潛望鏡。
“這是進攻,又不是偵察。”龍飛上尉苦笑道。“想多抓幾個俘虜玩的話,唯一的辦法是加速前進,襲擊那些掉隊的,小股活動的傢伙。”
他們說的玩是指審訊,情報部門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審訊戰俘了。
“嗯,車長,我們最好抓些日本人,我的語言審問起來沒有障礙。”田同炫耀著自己深厚的日語功底。他這樣也是被逼的,大學女友畢業以後義無反顧地哈了日,踏上了赴日留學的征程,兩人只能鴻雁翩翩,青鳥相連,後來,越洋電話成了首選,女友熟練的日語讓他奮起直追,所謂近墨者黑,這是他的自嘲。
“省省吧,那些豬頭只配下酒菜,他們硬得狠,咱還是抓些其他國家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