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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機把費用一加再加,以為我們每年都有大的增幅。”
許副場長說:“這也不為過,南邊窯上稅費都拖後,光請客,最後也沒少繳了,這不是金桃的錯。”
金德仁啪地一拍桌子:“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我願意讓誰幹誰就幹!”
許副場長沒了話說,他早就對少紅參與管理不滿,使了個眼色藉口有事先走了,雞肉還剩下許多。
在外屋收拾吃剩的雞肉,金德仁又在同郝大*嘰咕,郝大*揹著門坐著,那曲線起伏呈梨形的碩大臀部,像個工藝品,細腰之上是綁在一起的獨辮子,長長地垂在腰間。
金桃每次都是先走,她常常犯困,熬不過他們。金德仁望一眼外面,外面是起伏的磚坯和高高的煙囪,明亮的地方是日夜燃燒不停的窯室。火火地燒整個晚上,第二天太陽昇起來,磚冒著熱氣,紅紅地出爐。
老趙盼著錢二妮能來窯上看看,發現他們的醜行,大鬧一場。可是錢二妮似乎依舊過她的太平日子,很少到窯場來。她除了給兩個上學的孩子做飯就整天在大棚裡忙碌。一股無形的威脅漸漸逼近錢二妮。
那天金德仁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嘆氣。錢二妮剛從地裡回來,手搭在他的額頭,試試體溫,他覺出她的手似乎很粗糙,他的眼前晃動著郝大*胖胖的白嫩小手。錢二妮怎知他的心事。
錢二妮拉他起床,像對待孩子一樣將他擁到飯桌前,往他碗裡夾菜。他一聲不吭。
金德仁沒好氣地說:“錢二妮,你怎麼不到窯上去看看。”
錢二妮說:“這兩個孩子還不夠我操心的,金寶不愛讀書,就愛淘氣。金元學習好,現在馬上要高考,一頓飯也走不開,還有那塊園子,咱不能荒了,不是缺幾個錢,是怕長草,不好看,咱才過了幾年好日子。不能叫人家說三道四,人翹尾巴不好。”
錢二妮說話很慢,她的穿戴很樸素,臉上有了過多的皺紋,脖子上的面板鬆鬆的,她的外表真的無法同郝大*比。
“樹大自直,小時候淘氣算什麼。”金德仁每句話都帶刺,錢二妮不再言語。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土窯》 第七章(2)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從那個對郝大*嫉妒得要命卻又同郝大*好成一個頭的劉娟娟嘴裡,金桃知道郝大*懷孕了。
夕陽西下,收工後無所事事,勞累了一天的工人們脫了鞋在鋪上打撲克,劉娟娟卻拉著金桃出去到馬路上玩。寬闊的馬路上槐花燈一串一串地亮了,北海的夜晚是多麼美麗。劉娟娟是與郝大*一同來的,與郝大*是鄰村,她看到北海郊區很多人家住小樓房,出門就是寬闊平坦的馬路,處處草綠花香,晚上整個城裡燈火通明,十分羨慕。她們走到人民廣場,那裡人來人往,噴泉被彩燈映照,變幻出七彩之色,孩子們在池塘裡嬉戲,大人們在空曠的地方跳舞,大螢幕前一些人在看電視……小城的夜是豐富多彩的。劉娟娟說:“北海這地方真好!我多麼想在這裡住下,我們那裡窮,我一個人在這裡一個月就能掙全家攢一年的錢,我們山裡也有好東西,就是運不出來就換不來錢,一下了雨,路滑,就出不來山了。”
金桃說:“看著我們這裡好,太簡單了,給找個婆家就是了!”劉娟娟說家裡人早給她訂婚了。金桃說:“定婚了,那更好呀,你同你物件都來北海吧,藍天有緣人有情,比翼雙飛在聖城嘛!”劉娟娟羨慕地說:“到底是上過高中的人,出口成章,我回去同他商量一下。”
劉娟娟每次回家,都是捎來點山貨給金桃,靈芝呀,山蘑菇呀什麼的。
開玩笑過分了,金桃追著她打,還不等金桃抓到她,她已笑得蹲在地上。
聽了劉娟娟的話,金桃十分氣憤。郝大*的行為直接威脅了金桃家的穩定,她不能坐視不管。
如果像劉娟娟說的那樣,郝大*懷了孕的話,會成為金家村頭號醜聞,那金桃的一家子豈不難看了。
金桃白天在窯場幹活,傍晚開著那輛舊皮卡回家。從小金桃在家裡最佩服的人就是爸爸,現在有關爸爸和郝大*的傳聞降低了爸爸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令她非常氣憤。
往後的日子,金桃特別留意他們倆的蹤影,只要看到金德仁與郝大*在一起她就發怒。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郝大*同金德仁出去要賬,剛要上車,金桃從屋子裡衝出來,臉憋得通紅,她說:“爸爸,現在管賬,我隨你去要,用不著她去。”
德仁沒料到金桃會說這話,他驚詫地看著她,猜測到了她語氣裡隱含的意思,說:“你懂什麼,我叫她去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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