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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紅也感動了,她想,一年的等待,為的就是他這句話,為的就是有一個家呀。終於找到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了,女人呀,不就是盼這個嗎?四十九
金德仁回來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法院同錢二妮離婚,給郝少紅和她的兩個孩子一個名份。他過了一年非人的日子,窩著一肚子氣無處撒。
錢二妮拍拍沙發說不怕,早就算計到了這一天,早在她將德仁告上法庭時,她在心理上早同德仁離婚了,這一次只不過走個形式而已。早早晚晚它會到來的,錢二妮透過法律的手段維護了自己的權益,她心情好多了。看看財產在金德仁頭上的並不多,她也知道,男人只要有了外心,第一個隱瞞的就是財產,她沒想過得到過多的財產。她對自己以後養活自己有信心,痛快地在離婚書上籤了字。
金桃已經出嫁了,不存在跟誰的問題,金元跟著母親,金寶跟了德仁,錢二妮離婚不離門,同原來一樣生活在金家村裡,住著樓房。錢二妮人好,妯娌之間相處和諧,金家全家一直同她來往著,尤其是金老爺子更沒拿她當外人待。
五十
金德仁急著再婚。
婚禮定在臘月初十,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操辦他們的婚禮,金家老爺子不願意金德仁在村裡丟人現眼,一直拒絕他來村裡住。金德仁結婚時,兩人打算體面地回一趟少紅山區的孃家。
金德仁以前喝醉酒時說過,他比老丈人大兩歲,大家都替金德仁害羞。金德仁又在新小區買了棟獨體樓。這個小區真是漂亮,是政府搞的安居工程,以最低市場價賣給市民。不管身份,給錢就賣。對那些個體老闆來說這真是一個喜訊,打破了只有單位分房的慣例。當然,也給包情人包二奶者提供了便利條件。金德仁是第一批買房的人,原來只是手頭有錢,變為增值物品,後來同少紅關係明確了,就賣掉了金家村的樓房,來到了遠離金家村的小區買了棟別墅。小區內彩飄當空舞,紅花綠草,喜氣洋洋。廣場、超市、幼兒園樣樣俱全。人們才發現住宿是這麼重要,發現樓房建築是這麼漂亮,聽說這些別緻的樓群是香港一家房地產公司開發的。甬路、竹林、草皮、鮮花,真是美呀,令長期生活在塵土裡的人好羨慕呀。
身穿一身西服的金德仁與穿一身紅衣服的郝大*下樓來,兒子和女兒先讓朋友照看著。一位正要下樓的大媽熱情地同他們打招呼:“你來接閨女嗎?”金德仁氣得不答話,誰家多嘴多舌的老太婆。五十三歲滿頭染成黑髮的金德仁,打扮較為時髦的郝大*,陌生人誰不這樣認為?
金德仁已沒了大款的派頭,一年的煉獄生涯,能磨去人多少銳氣呢?何況金德仁似乎沒有真正地恢復元氣。
去山村,司機路熟。
公路只通到了山外,山裡沒有公路,村子裡,斷壁殘垣,老牆古樹,一點沒變,小村依然唱著古老的歌。
草垛依然堆在門前,路上車轍人跡之處,多是帶雪的泥水。
金德仁忽然心頭一沉,一個預感湧上心頭,車子打滑,一定會陷在泥裡了。果然,金德仁再抬起頭來時,遠遠近近的,也不知從何處冒出些看熱鬧的人。
“快來看老郝的大女婿,上門了!”有人毫不避諱地喊著,人群向前湧動著。
張著嘴的,流著口水的,傻呵呵地笑。
“還不行,還不行!”兩人急著在後邊催。金德仁下車來,研究地形,頭上豆大的汗珠,經風一吹,像刀割一樣,疼到骨頭裡。
“幫幫忙吧!推出車來!”司機還沒說完,幾個人就往後退,那些腦袋已移到牆頭上,不一會兒就真的變成探頭探腦了。
幸好,司機斜了一下前車腳,加了加油門,總算走出了汙泥。
人群又冒出來並且跟上來了。
比老丈人還大兩歲的老闆女婿終於上門了。這轟動了整個小山村,人們交頭接耳,到處是嬉笑怒罵之聲,互相傳遞資訊,小村像一鍋煮沸的水。
郝大*的爹,黑瘦瘦的,滿臉皺紋,只知道讓人抽菸,再無話說。他每次去走閨女家,金德仁都好好地伺候他吃飯、喝酒,像兄弟,他的年齡比金德仁小兩歲,但看起來金德仁反而年輕。
那初次見面的岳母比閨女婿小更多,藉口豬要餵了,菜要摘了,一刻也坐不下來閒談。倒是對門那個叫郝少青的小妹,十分健談,她不如少紅漂亮,但開朗得多。
她對金德仁說,聽說姐夫是企業家,她很敬佩,她現在正與一個同村的英俊小夥子一起幹,正在籌劃養雞的事,她們已經同客商簽了合同,大超市裡山雞蛋都是十分受歡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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