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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是去盜墓?”尹舟看得瞠目結舌,握著一把手鏟反覆研究。
“差、差不多,只不過不拿錢財,送完鬼就走。” 小道士認真道,“那些能把墓建在荒無人煙處等著放炸藥的不是別有用心就是帝王之家,我估計咱們要找的段家祖墳不會太偏遠,那就有一個問題……”
“不能讓人發現。”林言接話,“中原一帶盜墓猖獗,百姓早有了警惕心,據說半夜一聽見炮聲全村抄著鐵鍁抓盜墓賊。”
“對。”小道士點頭,“考古是細緻活,咱們沒那麼多時間,到時候打盜洞進去,動土,找線索,舉行儀式,最後撤出來沒有一天一夜完不了,我買了夠四個人吃的口糧。”
林言不由佩服小道士心細,明代墓穴雖比前朝淺,但達官顯赫的墓冢深度也在四米以上,要想在最短時間之內找到準確位置並且進入墓穴,沒有全套工具根本不可能。
心裡咯噔一下,按此發展下去,如果他們討論的方法正確,找到段逸涵的墳墓後,只需一天一夜他就能夠送蕭鬱去投胎了,在他抽出時間為離別傷感之前,另一件事閃過腦海,一件在近日的平靜中差點讓他忘記的事——之前那股非要置蕭鬱和他於死地的力量,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麼?
還是說它一直蟄伏在暗處,像一隻眼睛,只等最後的機會?
林言按住裝食物的包裹:“下午再去趟超市,我怕不夠。”
“這、這些咱們吃兩天沒問題……”
林言打斷他:“阿顏,你有沒有想過你師父現在在哪?”
“師父他不會……”阿顏愣住了,只見林言,尹舟和蕭鬱都看著自己,不由紅了臉,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句問話讓剛取得進展的愉悅心情沉下來不少,林言摩挲著尹舟給他的匕首,“帶著刀,有備無患。我去租輛麵包車,這次咱們玩大了。”
下午幾個人歸置裝備,堆了滿地的東西分發給每個人後倒也不算太重,這次蕭鬱以人形出現,也沒能享受鬼的特殊待遇,被分了一隻沉甸甸的登山包,為了幫林言減輕點負重,特意把最重的探鏟和針鏟放到了自己包裡。
看著地板上四隻滿滿當當的包裹,林言心裡也沒底,他在幾次考古實習中都只負責跟專業相關的文物整理工作,親自動洛陽剷下地還是頭一回。
午飯過後五人聚在尹舟房間裡,尹舟蒐集具體地理位置和行車路線,林言和小道士則一直討論課本上為數不多的明代墓葬規格知識。
與考古相比,盜墓更看重速度,眼力,既要掩人耳目又要儘量多帶出東西,中國古代盜墓家族已經把尋龍點穴應用到登峰造極,考古實習中林言見過不少令人驚歎的盜洞,從離墓室一段距離開始斜斜切入,正正好好把盜洞開在棺槨正上方,往往只消一夜,墓中陪葬便被摸金賊洗劫一空,而正經考古人員只能望洋興嘆。
一番討論之後,林言帶頭去超市補充食物存貨,按照小道士的建議另外買了蠟燭,竹筐,口罩等,令他驚訝的是阿顏對這一冷門領域竟然很熟悉,用他自己的話說,道術最初只用於墓葬防盜,因此從小便被師父傳授過摸金派的伎倆。
“還、還有硃砂也不多了,萬一遇上邪門東西不好對付。”阿顏說,尹舟好奇,問他:“墓裡能有什麼,粽子?”
“鬼。”林言指了指蕭鬱,尹舟不解道:“你的墓裡沒有啊,魂不都轉世了麼?”
“不排除還有墓局,我在考古隊時常聽說這些,比如當年開萬曆帝定陵的主要人員有人獄中自殺,有人飛機失事,有人在家中上吊,文革期間皇帝棺木被拋至山下,一對夫妻把漆棺撿了回去,結果他們的四個孩子莫名被悶死在漆棺中,幾年之後,夫婦最後的兒子煤氣中毒死在漆棺上。”林言把一袋牛肉罐頭扔進租來的麵包車裡,“到時候殺只活雞去去晦氣,老祖宗的東西誰說得準,有備無患吧。”
見阿顏去買硃砂,林言回頭壓低聲音問尹舟:“能用你家老爺子的門道弄到槍麼?”
“你瘋了?!要那玩意幹嗎?”尹舟話沒說完,被林言一把捂住嘴,“我怕的是人禍,那老頭一直沒影,他下了那麼多次殺手沒成,會順順當當放過咱們?”
這次連尹舟也緊張起來,手心捏了一把冷汗:“我試試,不過讓我爹知道咱們都玩完了。”
“氣槍土槍都行,到時候阿顏要幫咱們,那老頭八成連徒弟都不認。”
晉陽是座沒落的古城,就如同西安過去稱長安一樣,現在的晉陽已經成了一片遺址,在太原的東北方向,而段家村則更偏遠一些,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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