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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微微一笑說:“我無法向你作任何保證,只有彼此信任啦!”
彭羽仍不放心地說:“反正事已如此,只好這麼辦了。不過,這次我再也不會上當了,你也用不著重施故技,用你的隨身法寶來對付我!”
那女郎知他指的“隨身法寶”是什麼,臉上不禁微微一紅,嬌羞萬狀地說:“過去的事不必提了,只要你誠心加入我們,今後我們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對了!”彭羽忽說:“我還想問個問題,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不是指的‘午夜情人’?”
那女郎搖搖頭說:“目前還不是,但早晚會是的!”
彭羽也不再追問下去,把手一伸說:“那麼請你把這部車的鑰匙給我吧!”
那女郎把手一伸,原來鑰匙早已握在了手掌裡,向他遞過去說:“時候不早了,我們也不必多說,反正隨時我會設法跟你取得聯絡的。關於你答應加入我們的事,是否一言為定?”
彭羽望了望她,想起被愚弄的事,似乎有些於心不甘,於是故意說:“我倒希望來個一吻為定!”
他是存心想借此機會報復的,不料那女人竟毫不在乎,當真把臉一仰說:“那就請吻吧!”
彭羽哪跟她客氣,立即把她朝懷裡一摟,低下頭去就是一陣狂吻!
這一吻足足吻了兩三分鐘,頓使彭羽的怒氣全消,好像一切都獲得了補償。即使回去再被陳老闆摑幾個火辣辣的耳光,那也相當值得!
吻罷,他終於心滿意足地,跟她在樹林裡分了手,駕著那部深紅色的轎車出林,風馳電掣而去……
這時從密林深處,走出了一位西裝革履,蓄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紳士。只見他把手槍收了起來,鬆了口氣說:“莎麗,你居然真把他帶了來,看他手裡拿著槍,使我真替你捏了把冷汗呀!”
白莎麗卻輕描淡寫地說:“有你白大爺在暗中保護,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中年紳士急加糾正說:“莎麗,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又叫我白大爺了!”
“是!爸爸!”白莎麗只好再叫了他一聲。
原來這位中年紳士,就是當年在香港赫赫有名的白振飛!
但聽他的對話,和她失口錯叫的稱呼,分明不是真正的一對父女,那麼他們以父女相稱,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這真是個耐人尋味的謎!
白振飛頗為得意地抻手捏捏鼻下的兩撇小胡了,遂說:“莎麗,這小子大概是不至於有問題了,鄭傑還得下番功夫呢!”
“她那裡怎麼樣?”白莎麗問。
白振飛回答說:“昨夜我們已經作了最後攤牌,她的條件是要我們把鄭傑和彭羽抓住了,協助她辦完了事,才答應我們的要求。現在彭羽大概已沒有問題,只要鄭傑能同意加入,我相信她總不至於出爾反爾,再變卦了吧!”
白莎麗忿聲說:“她要再變卦,我可沒那麼好的耐性了,非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才會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白振飛急加勸慰說:“莎麗,你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須知小不忍,則亂大謀,那樣一來就影響了整個的計劃呀!”
白莎麗這才收起怒容,偕同這位假父親上了她的車,掉轉車頭,開出了樹林……
彭羽並未直接回賭場,而是急急趕到了林家玉的住處來,因為鄭傑還在等著。
這件事也真妙,本來他是找白莎麗的,但毫無線索。真像他自己說的是瞎貓想碰上死耗子,開了車亂轉一通,仍然找不到那女郎的影蹤,結果他反而被白莎麗找到了。
他既有槍在手,為什麼不逼白莎麗回賭場去,當著陳老闆的面把一切澄清呢!
這完全是被白莎麗的一句話嚇住了,她說的不錯,如果她被逼著去賭場,當著陳老闆的面前,一口咬定彭羽跟鄭傑是勾結的。那麼這小霸王就更有口難辯,白的也成黑的啦!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改變主意,決定先把昏迷的小方載回賭場再說。
不過,鄭傑還留著林家玉那裡等著,他必須先去轉一下。而他現在考慮的,是有沒有把鄭傑強行帶回賭場的必要?……
主意尚未拿定,車已到了那座小公寓門口。
彭羽把車停下,便匆匆進入公寓,直登二樓。
到了房門外,正要舉手敲門,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緩緩的放下了舉起的手,而將耳朵貼近了門上。聽了片刻,房裡竟然毫無聲息。
他的疑念頓起,不禁暗忖,房裡只留這一男一女,那小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