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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葉濟,在嶽池縣府裡進行談判。
那天雙方都沒有帶兵。談判的結果,夏炯全部同意了我們的條件,委了玉璧作三防副司令,和屈元亮一起負責嶽池、武勝、廣安三縣的治安聯防。三防司令部設在河東五場之一的餘家場,還把渠河兩岸資馬十二場重新劃入我們的勢力範圍,廿軍的哨卡全部撤除,由我們派人守衛。夏炯還專門劃了糧庫,撥了軍糧,說好了不干涉我們的內政;而對我們的要求,則是保證三縣境內平平安安,不給他找麻煩。玉璧談判回來之後,立即根據組織上的指示,把嶽池、武勝、廣安、順慶、合川的農民武裝集聚在餘家場附近的五個地方,分別由王道純、劉崑崙、姚生榮、杜仁杰、周敬成等十個人負責。我們自己的基本隊伍大部分駐在華鎣山上的各個廟子裡,由譚之中等人負責,只調了一小部分到餘家場,和刁仁義、羅平精的隊伍會合。加上銅梁一個叫吳紹先的黨員帶來的五十多人,渠縣唐虛谷帶來的八十多人,還有大竹來的近百人,共一千多人,守衛在餘家場。
就這樣,三防司令部的牌子,正兒八經在餘家場街上一座叫做樓外樓的大院子門口掛起來了。這座當地大地主的宅子,成了我們川北蘇維埃政府的地下機關。玉璧、羅方域、羅平精、刁仁義幾位領導在這裡辦公接待群眾來訪,唐俊清調來作機關的保衛工作,其餘近千名隊員分散在場內場外的老百姓家裡。
不久,黨的中心縣委的同志來到餘家場,召集嶽池、廣安、鄰水、順慶四個縣的地下武裝舉行會議,確定當前的總方針是積極行動,打楊森,迎紅軍,還給我們送了一麻袋刻有鐮刀斧頭的中央蘇維埃政府的銀元來,我們就拿它作為獎品獎勵有功人員。我因為長期運槍彈沒出過事,得了十個,當時惹得好多人眼饞。
這次會議之後,我們的人都動起來了,隊員們除了平時操練學習之外,還幫助老百姓組織農民協會,宣傳革命道理。一時間餘家場的周圍,儼然成了我們的“小蘇區”,大家把自己編的迎紅軍的歌子都唱上了街,一批優秀的隊員和骨幹群眾還入了黨。其中一個姓羅的木匠,是我們地下蘇維埃農會的主席。我們剛到餘家場不久,一直抗拒我們的大地主吳老肥連夜收拾細軟,要帶老婆逃出去向夏炯告密,就是這個羅木匠帶人捉住的。我們研究之後,覺得這吳老肥一直是我們的老對頭,民憤又極大,這樣的土豪劣紳老不打,以後我們的工作不好做。於是就開了個鬥爭訴苦會,群眾揚眉吐氣地鬥地主,燒田契,然後把這個作惡多端的吳老肥槍斃了。
一天,屈元亮帶信,把我和玉璧叫了去,一起在徐清浦家裡研究工作。玉璧說:“我們在餘家場的工作開展得不錯,只是聲勢太大,各縣來的隊伍也漸漸在增多,夏炯恐怕早晚要察覺。我看等各路人馬基本到齊了,我們就正式成立地下紅軍,等紅軍進了四川,就把旗幟亮出來,打它個首尾不相顧。”
屈元亮說:“我就是想商量這件事呢。向廷瑞的隊伍正式開拔了,到渠縣營山擋紅軍去了,嶽池城裡很空虛,廣嶽兩地只有個夏炯守著。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乘機起事,攻下嶽池,給紅軍作個見面禮。”大家議論了一下,都覺得這倒是個機會,就先把起義的時間定在年關前後。
屈元亮又說:“還有一件事,於公於私都很要緊,得趕緊辦了才行。現在看來,我們的時間很緊張,玉屏是不是要出個面,到廣安去把你母親接出來?”
玉璧聽了,有些猶豫,說:“夏炯雖然同意收縮我們,但實際上是迫不得已,有戒心的。現在餘家場鋪了這麼大個攤子,下一步的準備工作又很緊張,我們手邊正缺人,若是把玉屏也當成人質扣在廣安,我們的工作更難開展。”屈元亮說:“如果你不去把母親接出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通。我在夏炯面前多次說過,你本來無所謂什麼黨什麼派的,就因為母親被押進了監獄,才憋著一口氣和他打。現在看來事情都化解了,你還不提出這個問題,不是讓他生疑心,懷疑你別有所圖,六親不認了?”
清浦也說:“危險是有的,可是玉屏去了,名義上是救你母親,實際上也是做給夏炯看,你廖玉璧的妻子都去見了他夏炯,還是誠心誠意相信他的。”
元亮看玉璧還是拿不定主意,就說:“這樣吧,我去找縣長嚴定禮商量,他是夏炯的老部下,最好連他一起去,還拉上給你作保的那個禁菸處長尚賢生。我們都去給玉屏保鏢,還可以再摸一下夏炯的態度。”
玉璧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辦法,也就同意了,只是叮囑我,處處要小心。
第二天,由我出面、屈元亮作陪,辦了一桌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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