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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說:“咋沒有女的,你的孃孃還是個隊長哩。”“孃孃會打槍打仗嗎?”
“怎麼不會,你孃孃還會兩手打槍哩。她帶我們打了多少次仗,把楊森這個耗子精打得嘰裡哇啦的。不然,我們的隊伍會開到這裡來駐嗎?”
“我想去,行不行?”
“行呀,只要你爸爸媽媽答應,向你孃孃一說,準行。”
夏林這一說,徐大妹更高興了,我每次去,她總是挽著我問這問那的,硬要跟著我走。雖然我頂喜歡這孩子,再說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孩子,也有很多好處,但是人家老兩口就靠這個孩子磨豆腐維持生活,將來還靠她養老,怎麼能隨便帶走,所以不過說笑而已。
一天晚上,徐家來了許多年輕妹子。我們一去,徐大妹就要夏林唱歌,夏林不好意思地唱了幾句,徐大妹說:“夏叔叔,你唱得好,教我們唱嘛。”
夏林說:“我不行,去找陳仁勇來,我都是向他學的。”徐大妹問:“哪個陳仁勇?”
我說:“要攀這門親,你要喊舅舅。夏林,去喊他過來。我們好久沒有聽他唱歌了。”
不多一會兒,陳仁勇來了,一進門就問有啥事情。“要你來教唱歌。”
“教哪個?”
我指著徐大妹:“就是這些妹子。”
徐大妹拍著手說:“歡迎,歡迎,舅舅唱一個嘛。”其他的女孩也跟著拍起手來。
我說:“你是舅舅,說話要有個分寸,唱歌要有個高低,不要亂唱啊。”
陳仁勇一向是個厚臉皮,我這一說,他倒不好意思了,想了一下,說:“那我就唱個新編的山歌吧。”說著清清嗓子,就唱起來:青槓葉,青又青,妹送我郎去當兵,郎呀郎!當兵你莫投錯門啊,要當就當自衛軍,自衛軍……妹子們聽了,捂著嘴直笑,有點害羞的樣子。
我說:“他過去總是愛唱妹呀妹的,今天又唱起郎呀郎的來了,怪難聽,另外換一個調門。”
陳仁勇做了個怪相,又唱起來:青槓樹,皮皮兒薄,買個花豬兒養不活……
不等他唱完,妹子們笑得前仰後合的,直不起腰來,我直喊換一個再唱一個。陳仁勇又唱,又教,小小的豆腐店,差點沒把房頂鬧翻了。
第二天,陳仁勇把我拉在一邊,悄悄地說:“大姐,我看夏林和徐大妹兩個有點那個意思。”
我說:“不要亂說。”
“啥子亂說,明擺著的嘛,這個媒該你去做。”
我說:“怕不好,別人說我們看到好妹子就要帶走。”
“怕啥子?我們鬧革命,難道要當一輩子和尚不成?”我說:“好像聽她媽說過,要放有錢的。”
“有錢的?地主就有錢,放地主就好?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多可惜。再說,二天我們把地主打倒了,當個地主老婆,有什麼好?不行,叫夏林膽大點,去求婚。”
陳仁勇就把夏林拉到我面前來。夏林一本正經地說:“不行,現在我們革命這麼艱難,還要弄個包袱背起幹啥?”陳仁勇說:“啥子包袱喲,人家這樣勤快能幹,不要你養。”“不,這不行,我們隊伍不知哪天開,我走了丟下人家誰管?還有她的爹媽怎麼辦?”
“那先訂婚,二天有機會再結婚嘛。”
“二天,什麼時候?我們開到什麼地方也不曉得。要是我犧牲了,別人年紀輕輕的守活寡,那才問心不過哩。”陳仁勇眼睛一瞪說:“嘿,鵝頸子那麼長也有個下刀之處,你咋簡直像根四季豆不進油鹽,連水都潑不進了?”我笑著說:“夏林,咋這樣沒有志氣,還沒結婚就說死。怕啥子?叫徐大妹上山打游擊,同我們一道,由我負責。”夏林不開腔了,低著個腦殼,半天才說:“反正我做不了主,看大哥大姐你們怎麼說,都行。”
陳仁勇指著夏林的鼻子說:“嘿,你這成啥話,又不是包辦婚姻,你們是自由戀愛嘛!大姐,你說呢?”
正說著,唐俊清也進來了,一聽說這事,抓住夏林的手直說:“嘿,夏林,莫穩起,這下子我們要巴到大姐當老輩子,好好生生吃頓喜酒了。”
我說:“你莫亂鬧,事情還沒成,鬧開了多不好。”唐俊清說:“大姐,莫說得那麼嚴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正大堂皇,怕啥子?我們不說,過兩天他們自己都會說。
你看,夏林一天不去推磨,那徐大妹就要來找他。“
夏林說:“老唐,你莫亂說,我沒那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