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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浦說:“這個我們以前也做過一些工作,可以設法安排。只是曾洪澤在千廝門住起還沒走,還有那個出賣夏林的李仲凱也來了,帶著人跟他住在一起,得提防。要不然千廝門陳文玉的船上還可以安排一些人。”
李仲生聽了,桌子上一捶,說:“這兩個狗日的還敢幹什麼?”就帶幫人到千廝門的遂榮旅館去查。曾洪澤聽說有人來問他,當天下午就跑了。
我們把工作重新安排了。四百塊錢交給李仲生,他住在李大哥家裡,以叔侄相稱,專門負責從山上撤下來的同志們的生活;李士民還回鋪子上,幫著仲生搞搞接待和聯絡;這一向空氣鬆動了,我又回到大白樓,常到鋪子上去,兩頭顧著。
金積成的病有了起色,成天鬧著要到南部去找老劉政委。我一來怕他悶在旅館裡,病又犯了,再者這裡是重慶,不是鄉下,成天這麼鬧,早晚要出事情。想想劉老大去了這麼久,沒有音信,金積成又跟玉璧多次去過南部,情況熟一些,也就同意了。不過我還是叫李仲生派了兩個人跟他一起,一來安全一些,二來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金積成走了沒兩天,一天晚上我正要關鋪門,突然跑進一個水淋淋的人來,我一看差點沒叫出來,是陳亮佐!
我連忙找了套乾淨衣服,叫他換了,又到隔壁飯店裡打了半斤酒,端了幾個菜來,催他吃了暖暖身子。陳亮佐一仰頭喝下了兩杯,說:“三姐,我這次好險,差點就見不著你了。”我點點頭說:“你慢慢吃,慢慢給我說。”
亮佐說:“大哥犧牲之後,我們的人都氣昏了頭,一陣地亂打,唐慶餘也犧牲了,我們死了不少人,老百姓也遭了殃。大家都等著上面來人,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硬是忍不住了,都要想同敵人拚。這次我就是下來找你商量個主意,看究竟怎麼辦。誰知船到了磁器口,一上岸,就碰到曾洪澤、李仲凱兩個叛徒,帶了十多個人在河邊一個茶館裡吃茶。一條獨路,茶館在路旁,我裝做忙趕路的樣子,勾起腦殼往前走,哪曉得幾個傢伙就跟在我後面。我在街上轉來轉去,他們緊跟著不放。我穿過一個巷子,進到一幢熟樓房,想從後門逃走。誰知剛剛一出來,就被他們捉到了,今天早上把我弄上船,準備押回廣安,向夏馬刀和向屠戶邀功。
“曾洪澤知道我們在城裡有許多人,他們不敢進城,就一路上來套我,叫我把你和李仲生暗殺了或者騙出來,捉到廣安去,不但保我不死,給我三千塊錢,還保我在夏馬刀手下做官。我當時就想吐他一臉的口水,可是又想,死在這個壞東西手裡值不得,還是得跑,只要下水就有辦法。我說我要拉肚子,把繩子給我鬆一下。他們不幹。我說你們也是,這船上就我一個,你們怕什麼?要不然就幫我脫褲子。那個守我的兵煩了,就把繩子解了。我一掌掀了他個仰八叉,然後兩足用力向船邊一蹬,一下子就鑽到河裡去了。只聽李仲凱在喊快打!快打!又聽到打了幾槍。我鑽進一個大漩渦,一下就衝了好遠,抬起頭來一看,那船上的傢伙一個個像烏龜一樣,伸長脖子乾著急。我看他們遠了,就浮到水面上來順流而下,漂了一陣,又遇到救濟會專撈死人的紅船。船上的人直喊有死人。快拿鉤來撈。我一看不對,又是一個猛子鑽下去了。我在河裡又漂了一陣,想上岸,但身上是溼漉漉的,要是曾洪澤他們追下來,或是碰到別的熟人怎麼辦?就又在水上漂了一陣,然後才在一個無人的河邊上了岸。我又餓又冷全身發抖,剛好前面黃桷樹邊有一個崖洞,是叫化子住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鑽進去就躺下。水裡泡久了,全身軟綿綿的,一倒下去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太陽都偏西了。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衣服撕爛了,裝成要飯的,找進城來。”我屏住氣聽完了,不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你真是千層浪裡翻身轉,百尺竿頭一命還。這群叛徒真是太沒心肝了,整死了我們這麼多人還不罷休!”
亮佐很氣憤地說:“三姐,個人生死都是小事,可是我們不能就此罷休啊。我們革命十年了,死了這麼多人,這麼多老百姓,難道紅旗就這樣倒了不成?現在大哥不在了,唐慶餘也犧牲了,老劉政委也沒回來,大家都不聽招呼。尤其是鄭濤、鄭寧兩弟兄,把隊伍從葉濟那裡扯出來了,帶著人見土豪就打,見夏馬刀、向屠戶的人就殺。夏林的那個三公被他們砍成塊塊,丟下河去了;李仲凱跑得快,不然也餵了魚。這樣做倒是一時痛快,可是沒有章法,要出大事的。我們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