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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閣下說出了我們的決定,而且個膽懇請閣下相信,我們是不能改變這一決定的。當然,分散力量對我們不利,但是審時度勢。這是惟一的出路。綜上所陳,以愚之見,志願軍以不去庫班為佳,——庫班哥薩克的情緒使我擔憂,——而與頓河軍一同渡河,進軍頓河對岸的草原、志願軍可以在那裡進行休整,在春天到來以前,用俄羅斯來的志願軍,補充新的力量……”
“不行!”科爾尼洛夫叫起來,昨天他還傾向開往頓河對岸草原的主張,而且還曾固執地批駁了阿列克謝耶夫的後對意見。“到過冬地區去是毫無意義的。我們有六千之眾……”
“如果說的是給養問題,那麼我敢向您保證,大人,再沒有比到過冬地區去更好的啦。同時,您還可以從那兒的私人養馬場搞到一些馬匹,使軍隊擁有一部分騎兵。您將來進行野外運動戰時,就有了新的成功的可能性。您需要騎兵,可是志願軍的騎兵卻很有限。”
這一天,科爾尼洛夫對阿列克謝耶夫特別獻殷勤,朝他看了一眼。顯然科爾尼洛夫在選擇進軍方向問題上,正舉棋不定,想得到別的權威人士的支援。大家細心地聽了阿列克謝耶夫的意見。老將軍慣於簡單、透徹而又明確地說明問題,他用幾句措詞精煉的話說明了向葉卡捷琳諾達爾進軍的好處。
“我們朝這個方向進軍可以輕而易舉地衝破布林什維克的包圍,跟在葉卡捷琳諾達爾一帶行動的部隊聯合起來,”他這樣結束道。
“如果此舉不能如願以償,那可怎麼辦呢,米哈伊爾。瓦西裡耶維奇?”魯科姆斯基小心地問。
阿列克謝耶夫咂了咂嘴唇,用手在地圖上勾畫了一下。
“即使不幸失敗的話,那我們還可以進軍高加索叢山,在那裡把軍隊化整為零。”
羅曼諾夫斯基支援他的意見。馬爾科夫說了幾句激動的話。阿列克謝耶夫的很有分量的論據似乎是無法反駁的,但是魯科姆斯基接過話來,改變了會場爭論一邊倒的形勢。
“我贊成波波夫將軍的建議,”他不慌不忙地斟酌著字句,宣告說。“進軍庫班困難重重;這是我們在這裡難以預卜的。首先我們必須兩次越過鐵路線……”
所有參加會議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手指頭在地圖上指的方向。魯科姆斯基堅定地繼續說:“布林什維克是不會不以應有的方式來堵截我們的——他們會派出鐵甲車。我們有如此龐大的輜重隊,傷員又那麼多;我們不能把他們扔掉。這一切都會給軍隊增加很大的困難,妨礙軍隊快速挺迸。而且我也不明白,有什麼根據,認為庫班哥薩克對我們是友好的呢?以頓河哥薩克為例,他們似乎也是傾向於布林什維克政權的,我們應該非常小心地並持適當合理懷疑態度來看待這一類的傳聞。
庫班人也都正在患同樣的布林什維克沙眼病,這是舊的俄羅斯軍隊傳染給他們的……他們很可能對我們抱敵對情緒。最後我必須再說一遍,我主張——東進,進軍草原,在那裡養精蓄銳,威脅布林什維克。“
科爾尼洛夫在他的多數將軍的支援下,決定西進,向韋利科克尼亞熱斯克以西進軍,在行軍途中,給那些非戰鬥人員補充馬匹,然後從那裡轉入庫班地區。宣佈散會後,他跟波波夫交談了幾句,——冷冷地道了別,便走回自己的房間。阿列克謝耶夫也隨之走了出去。
頓河軍參謀長西多林上校鏗鏘地響著刺馬針,走到臺階上來,用洪亮的聲調,高興地向侍從兵喊道:“備馬!”
一名留著淺色鬍子的青年哥薩克中尉,手扶馬刀,踏過水窪,走到臺階近前、他在臺階的下層站住,小聲問道:“怎麼樣,上校老爺?”
“很好!”西多林興奮地低聲回答說。“我們拒絕進軍庫班。我們馬上就要返回駐地。你們都準備好了嗎,伊茲瓦林!”
“好啦,正在牽馬來。”
幾個侍從兵上了馬,牽馬過來。那個留著黑額髮、眼睛像田梟似的哥薩克,不時瞟著自己的同伴。
“怎麼樣,她漂亮嗎?”他哧哧地笑著,問道。
那個上點幾年紀的哥薩克矜持地笑了笑。
“像長了馬癬似的。”
“如果她要招呼你去呢?”
“算了吧,傻瓜!要知道這會兒正是大齋的日子。”
葛利高裡·麥列霍夫先前的同事伊茲瓦林,躍上自己那匹溜屁股、整個額部都是白色、鼻孔也是白色的戰馬,向侍從兵命令說:“你們先到街上去。”
波波夫和西多林一面跟一位什麼將軍道別,一面走下臺階。一個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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