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曖昧(第2/3 頁)
,心裡雖煩悶,可最後還是應了下來。
裴煙被霍清寒使喚成司機,開著霍清寒那輛流光藍的限量版賓利,將他送到霍家老宅。
路程並不長,可車內氣氛倒有些意味不明的壓抑。
沉默一路,裴煙把車停下。
霍清寒轉頭看了眼車窗外,多坐了幾秒,才伸手開車門。
“你在這等。”
車門啪一聲被關上。
裴煙回味著霍清寒留下的那句話,再透過車窗玻璃,看他越來越遠的頎長身影——
終於忍不住地捂住胸口心臟處,閉眼深呼吸。
拼演技真是太難了,難得她都快憋不住自己這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了。
在紅酒會所,意外親到的那一刻,裴煙就已經快炸成天邊的煙花了。
後面一再挑釁,直至霍清寒親在她唇上——
現在想起來,裴煙都覺得腦袋發暈,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霍清寒已經沒了人影。
裴煙才搖下車窗,靠著椅背,讓自己再冷靜冷靜。
反正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在霍清寒面前表露出一點自己的真實情緒的。
她的計劃,現在才剛開了個頭。
-
霍家。
霍家祖輩是有名的古董商,到了霍文翰這一代,資產名望積累到頂峰。霍文翰手握幾家拍賣行,經手過的文物數不勝數。
他是有意思將家業交給霍清寒去繼承的,但霍清寒沒興趣,也不喜歡。
枯燥,乏味,是霍清寒對祖業的印象。
他無法理解,那些冷冰冰的文物古董,到底有什麼魅力。
霍清寒徑直走向霍文翰的書房。
紅木屏風後面,霍文翰在擺弄新茶具,印花精緻漂亮,一看就是上好的青瓷。
做古董這一行的,不說學識淵博,但肚子裡都是有幾兩墨水的。
文化底蘊,就是本錢。
霍文翰五十出頭的年紀,微胖,著一件中式亞麻禪服,端起青瓷茶壺的手,手腕處套了串木質佛珠。
他和霍清寒長得一點都不像,連氣質也不像。
嚴格來說,霍清寒像他媽媽。
覺著有人進來,霍文翰沒抬頭,只說:“進來也不敲門,這麼大的人還這麼沒禮貌。”
霍清寒翹翹唇角,把自己甩入霍文翰對面的藤椅裡,雙腿隨意交疊。
“說吧,什麼事。”
霍文翰似是沒辦法地看他一眼,說:“沒事就不能讓你回來陪你爸喝杯茶?”
“我沒陪人喝茶的習慣。”
父子倆對話總那麼沒有耐心,霍清寒調整一下坐姿,正視著霍文翰:“有話就說,不說我走了。”
“行行行。”霍文翰斟滿兩小杯茶,放下茶壺後,兩手疊在一塊,手指撥弄手腕那串佛珠,語重心長道:“最近消停點,少跟那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霍清寒撫著自己唇角,要笑不笑的:“噢?你管我?你不是向來都不管我的麼?”
“我知道你本性不壞,也別故意跟我置氣。前段時間那種打架鬥毆的事不要再發生了,這幾個月就消停點。”
不久前,紀琰和幾個朋友跟一幫人起了點爭執,互不相讓,最後動起手來。
霍清寒趕到時候,被人從後面來了個偷襲,差點要躺進醫院。
還好最後沒出什麼大事。
但這可把聽到訊息的霍文翰給嚇壞了。
霍清寒以為,霍文翰是因此而給他找的保鏢。
不過這麼說也沒錯,這也算是個契機。
“我給你找的保鏢,相處的還不錯吧?”霍文翰試探地問,有些事,他還沒讓霍清寒知道。
霍清寒皺皺眉,沒答。
霍文翰說:“最近這三個月,別惹事,等三個月後,你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
“什麼婚事?”
霍清寒眉目變得犀利起來,彷彿還有些警惕。
“我一直沒告訴你,許多年前,我給你訂了門婚事。以前你還小,就一直沒提。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對方也是古董起家的,門當戶對——”
“你開什麼玩笑?!”
霍清寒倏地站起來,身高腿長的,在坐著的霍文翰身前,很有壓迫性。
眼底一片鴉色,他冷笑:“給我定婚事?你問過我意見麼你就給我定?你以為你生了我就能決定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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