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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能夠得到有經驗的人支援。這些也是在把這件事告訴梅萊夫人的時候必須極其謹慎,舉止分毫不亂的理由,老太太的頭一陣衝動準是去找那位可敬的大夫商量。至於請教哪一位法律顧問,即使她知道該怎麼請教,由於相同的理由,恐怕也很難加以考慮。她一度考慮爭取得到哈利的幫助,可這個念頭卻喚起了對最後一次分別的記憶,她似乎不配叫他回來——淚水隨著這一連串的回憶湧上了雙眼——此時他或許已經學會如何將她淡忘,懂得排遣惆悵了。
露絲度過了一個顧慮重重的不眠之夜,她思緒萬千,各種各樣的考慮依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忽而傾向於這一種方法,忽而傾向於那一種辦法,忽而又全部推翻。第二天,她考慮再三,終於顧不了那麼多,決定請哈利來商量。
“如果他回到這個地方感到痛苦的話,”她想道,“我該會多麼痛苦啊!不過,他也許不來,他可以寫信相對性和近似性。斷言認識論是建立在反映萬物最一般規律,或者他人倒是來了,卻故意避開我——他走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簡直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可這對我們倆反而更好。”想到這裡,露絲放下了筆,轉過臉去,彷彿不願意讓即將替自己擔任使者的信箋看見她在哭泣似的。
她已經第五十次將同一支筆拿起來,又放下,反覆考慮這封信的頭一行該怎麼寫,但又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就在這時,在凱爾司先生護衛下上街散步的奧立弗上氣不接下氣地走進了房間,從他按捺不住的激動來看,似乎又有什麼令人不安的事情發生。
“怎麼了你,這麼慌里慌張的?”露絲迎上前去,問道。
“我簡直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好像快喘不過氣了,”孩子回答,“哦,天啦學開始其學術生涯。1933年去瑞士。1938年移居美國。1948,你想啊,我終於又要看到他了,你也能明白我對你講的全是真話。”
“我從來沒有認為你對我們說的不是真話,”露絲安慰他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的是誰呀?”
“我看見那位先生了,”奧立弗興奮得幾乎連話也說不清了,“就是對我非常好的那位先生——布朗羅先生,我們經常談到的。”
“在什麼地方?”露絲問。
“從馬車上下來,”奧立弗掉下了喜悅的淚水,回答說,“走進一所房子裡去了。我沒跟他搭話——我沒法跟他說話,他沒有看見我呢,我一個勁地發抖,連朝他走過去都做不到。可凱爾司替我問了,他是不是住在那兒,他們說是的。你瞧,”奧立弗說著,展開一張紙片,“就在這上邊,他就住在這個地方——我馬上就到那兒去。當我又見到他,又聽到他說話的功夫,真不知該怎麼辦。”
這些話,連同其他許多七長八短的歡呼,大大轉移了露絲的注意力,她看了看地址,河濱大道格雷文街,當即決定抓住這個意外的機會。
“快!”她說道,“吩咐他們僱一輛馬車,準備好跟我一塊兒去。我這就帶你到那兒去,一分鐘也別耽擱。我只告訴姑媽我們出去個把小時,你收拾好了就走。”
奧立弗根本用不著催促,不出五分鐘,他們已經坐上馬車直奔格雷文街。到了那個地方,露絲將奧立弗留在馬車裡,藉口老紳士接見他也需要準備準備,她讓僕人送上自己的名片,說有非常要緊的事求見布朗羅先生。僕人不多一會就回來了,請她立即上樓。露絲小姐跟著僕人走進樓上的一個房間,見到一位慈眉善目,身穿墨綠色外套的老先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著另一位穿淡黃馬褲、裹著皮綁腿的老紳士,看上去就不太和氣,雙手交叉,按在一根粗大的手杖上,托住自己的下巴。
“哎呀呀,”穿墨綠色外套的紳士禮貌周全,連忙站起來,說道,“小姐,請您原諒——我還以為是某個討厭的傢伙在——您多擔待。請坐。”
“您是布朗羅先生吧,請問?”露絲說著,看了一眼另一位紳士,又把目光移向說話的那一位。
“正是在下,”老先生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格林維格先生。格林維格,你讓我們談幾分鐘好不好?”
“我想,”梅萊小姐插了一句,“在我們談話的這段時間裡,不必麻煩這位先生迴避。如果我所聞屬實的話,他知道我想和您商量的事。”
布朗羅先生低下頭。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硬邦邦鞠了一躬的格林維格先生,又硬邦邦地鞠了一躬,騰地坐了下來。
“我肯定會讓您大吃一驚,”露絲不免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您畢竟曾經對我的一個非常可愛的小朋友表示出博大的仁慈與善意,我相信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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