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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酊終於起作用了,”姑娘從床邊站起來,喃喃地說。“現在,我也許已經趕不上了。”
她急急忙忙戴上軟帽,繫好披巾,一再戰戰兢兢地回頭望望,生怕安眠藥起不了作用,賽克斯的大手隨時都可能擱到自己的肩上。接著她輕輕俯下身來,吻了吻那強盜的嘴唇,無聲無息地把房門開啟又關上,匆匆離開了這所房子。
她必須經過一條小巷才能走上大街,在黑洞洞的巷子裡,一個更夫吆喝著九點半了。
“早就過了半點了?”姑娘問道。
“再過一刻鐘就敲十點。”那人把提燈舉到她的面前,說道。
“不花上一個多鐘頭我是到不了那兒了。”南希低聲說了一句,飛快地從他身邊跑過去,轉眼間已經到了街上。
她從斯皮達菲直奔倫敦西區,沿途經過一條又一條偏僻小街,街上的許多店鋪已經開始關門。鐘敲十點,她越發焦躁難耐。她沿著狹窄的便道飛奔而去,胳膊肘撞得行人東倒西歪,穿過幾條擁擠的街道時,她幾乎是從馬頭下邊衝過去,一群群的人正在那裡焦急地等著馬車過去以後再走。
“這女人發瘋了。”她一衝過去,人們紛紛回過頭來望一望。一進入倫敦城的幾個比較富有的區域,街道就不那麼擁擠了。她橫衝直撞,從零零星星的行人身邊匆匆趕過,大大激起了人們的好奇心。有幾個在後邊加快了腳步,彷彿想知道她以這樣一種非同尋常的速度是奔什麼地方去,還有幾個人跑到她前邊,回頭看看,不禁對她這種毫不減慢的速度感到吃驚,但他們一個接一個全都落在了後面,當她接近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只剩她一個人。
那是一處家庭旅館,坐落在海德公園附近一條幽靜而又漂亮的街上。旅館門前點著一盞燈,耀眼的燈光引導著她來到這個地點。這時,鐘敲了十一點。她磨磨蹭蹭地走了幾步,像是有些躊躊不定,又打定主意走上前去似的。鐘聲使她下定了決心,她走進門廳。門房的座位上空無一人。她面帶難色地看了看四周,接著朝樓梯走去。
“喂,小姐!”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從她身後一道門裡往外張望著,說道。“你上這兒找誰呀?”
“找一位住在這裡的小姐。”姑娘回答。
“一位小姐?”伴隨著回答而來的是一道嘲笑的眼色。“哪兒來什麼小姐?”
“梅萊小姐。”南希說。
少婦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南希的模樣,不由得鄙棄地瞥了她一眼,叫了一個男侍者來招呼她。南希將自己的請求說了一遍。
“我該怎樣稱呼呢?”侍者問。
“怎麼稱呼都沒關係。”南希回答。
“也不用說是什麼事?”侍者說。
“是的,也不用說,”姑娘答道,“我必須見見這位小姐。”
“得了吧。”侍者說著,便將她朝門外推。“沒有這樣的事。出去出去。”
“除非你們把我抬出去。”南希不顧一切地說,“而且我會叫你們兩個人吃不了兜著走。有沒有人,”她看了看四周,說道,“願意為像我這樣的可憐人捎個口信?”
這一番懇求打動了一個面慈心善的廚子,他正和另外幾個侍者在一旁觀望,便上前排難解紛。
“你替她傳上去不就行了,喬依?”廚子說道。
“這有什麼用?”侍者回答,“你該不會認為小姐願意見她這號人吧,唔?”
這句話暗示南希身份可疑,四個女僕貞潔的胸中激起了極大的義憤,幾個人慷慨激昂,宣稱這娘們給所有的女性丟臉,極力主張將她毫不客氣地扔到陰溝裡去。
“你們愛把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姑娘說著,再一次朝幾位男士轉過頭去。“只要先答應我的請求,求你們看在萬能的上帝分上,捎個信上去。”
軟心腸的廚子又作了一番調解,結果還是最早露面的那個待者答應為她通報。
“怎麼說呢?”他一隻腳踏在樓梯上說道。
“就說,有個年輕女人真心實意地請求跟梅萊小姐單獨談談,”南希道,“你就說,小姐只要聽聽她非說不可的頭一句話,就會明白是聽她往下說,還是把她當成騙子趕出門去。”
“我說,”那男子說,“你還真有辦法。”
“你去通報吧,”南希果斷地說,“我要聽迴音。”
侍者快步上樓去了。南希站在原地,她臉色慘白,氣急敗壞,聽著幾個貞潔的侍女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