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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季氏貨棧。
李先生身為里老會成員之一,以坊規規定十月到三月的淡季才能召開里老會為由,公然缺席,反對重議坊主,他根本不理會第三次來請他去開會的許家老四,悠閒自得地呆在季氏貨棧裡,陪著陳家求親的老管事說話,
同為里老會成員之一的汪婆子,早就趕到南坊大屋裡去開會了,
“李先生。”
棧丁匆匆而來,遞上了白絹包著的坊主回信。
李文定的好奇心遠在小蕊娘之上,耐心當然也更足,他瞟了一眼幾桌旁邊的陳二管事,既不詢問那叫駿墨的小書童怎麼上茅房上了這麼久還不見人影;也不質問國使大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是太卑鄙,仍是客氣有禮的把絹包送到陳管事的面前。
“還請管事轉遞於國使大人。”
“何需先生吩咐,本就是份內之事。”
陳二管事年紀上了五十,十年前就在扶桑裡管過八珍齋的生意,如今在陳家大宅裡了好幾年的大管事更是老練得滑不溜手。
他含笑接過絹包後,半點也沒有做人質的自覺,放下正寫著陳家祖宗三代官名、田地、聘禮的表單;抬手叫著一邊的隨行船丁。
船丁抱來了剛才送信來的鴿子,陳管事親身縛上輕如鴻毛的絹包,他和李文定一起看著鴿子穿窗而出,才互視了一眼,一邊暗罵著老奸鬼一邊同時客氣微笑。
唐坊裡,他們還在繼續討論聯姻的各種禮單和禮節。
唐坊外,季青辰一行人進山不過十五里,山路邊終於又傳來了傳信鴿子不安的咕咕聲,卻不是從天上傳來,而是在前面不遠處。
——唐坊安排在山道上的第一座守望亭已經在望。(未完待續。。)
062 三女一夫
姬墨打了幾聲唿哨,守備亭裡隱蔽的火燈也亮起,急步走出來兩名守備坊丁。
所謂的守望亭不過也是一座茅草矮屋子,孤零零地建在山道的樹林裡,守備的坊丁和內庫坊丁們一樣,都是揹負弩弓,手握魚叉,神情戒備。
看到是坊主和姬墨來了,他們連忙上前叉手行禮。
“大娘子,這幾天並沒有平安京城逃過來的扶桑敗兵出現。”
說話的守備坊丁萬根生也不過二十歲,他警醒地也向虎吼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看,
“聽起來應該是有外來人進山,也許是前幾天西坊扶桑貨棧裡逃走的蝦夷奴隸,逃進到深山裡去了。”
姬墨聽他說得有理,便也點了點頭,請季青辰進亭裡歇息。
季青辰雖然還想著坊中那二十名宋人是不是已經逃出唐坊,從西坊的西水門潛進了鴨築山,才會引起了山中虎吼聲聲,現在聽到坊丁們的解釋,便也覺得負責在坊中捉人的季洪,並不至於如此無能……
唐坊這片沼澤地,前臨大海,後靠百餘里的連綿鴨築山脈。
除了礁石密佈的海面,直通向唐坊的道路,就只有鴨築山裡的兩條西、北山道。
現在他們腳下這條可以走驢馬的北山道上,每隔幾里設制一亭,安排坊丁、哨聲和信鴿,隨時傳訊,就足以掐住進出之路,提前掌握外敵襲來的訊息。
三萬坊民用血汗建立的的唐坊,就不會害怕被攻擊。
第一次進山的小蕊兒。一進屋就已經悄悄兒解開了自己的小披風,她按照季辰虎每年操練坊民們時,叫罵過讓他們一定記住的步驟。一有休息的機會就馬上整理著身上裝備的弩弓。
這是她在出坊坐船上,和大娘子一起在船上換的裝。
小弩機在左肩下牢牢掛著,她小心數了一遍腰間配著著十根小箭一支不少,又彎腰紮緊了小靴子裡的綁腿帶子。
她當然絕不會說個累字——比起姬墨這些一直步行的內庫坊丁,在驢背上坐了十里,只走了五里山路的她說不出口。
儘管揹著武器步行,她的小肩膀和雙腿都已經痠痛了。
“大娘子。今天筑後川姬君送到駐馬寺的密信,就是萬根生他們兩人截下來的。”
姬墨看著亭裡兩個守備坊丁正勤快地把火坑裡埋著的炭火吹旺,又拿木頭碗倒了坑火裡溫著的熱水。給上山走了十五里山路的兄弟們解渴,便向季青辰低聲稟告著。
季青辰點了點頭,也接過了萬根生小心送上來的一碗熱水,喝了幾口後。看著他道:
“我知道你辦事用心。我問你,扶桑山民的祭神大會換了地方沒有?今年是在哪一處?”
“大娘子放心,離咱們這裡遠著呢,在西山道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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