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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迎客,她倒也有幾分雅趣。”
那季氏,想必是和王世強、謝國運這些家有族學的大宋世家子弟交往已久,才漸習華風。
“大人——原來是這松枝是這個意思?” 樓大頓時反應了過來。馬上就認出那松枝並不是普通青松,而是山裡常見的迎客松的
枝葉,他不由得就鬆了口氣。
——按這女坊主如此含蓄的邀請就可知道唐坊裡的局面。如果唐坊抓到了樓已,她哪裡還會這樣客氣?
“大人,既然她願意相邀,大人又何必推卻她的好意?無論如何。她如今還是唐坊之主。大人當初在泉州為官家封賞小國番首,其中也不乏女子,何必又要勞神費力支援那季辰虎?插手扶桑內亂於我們又有什麼好處?”
陳洪苦口婆心地勸著,完全轉了口風,此時他唯恐這軍功出身的國使大人,年輕氣盛,把這扶桑四島當成了死仇金國,非要支援那季辰虎搶幾塊地盤不可。
樓雲卻沒有答話。伸手取了那白細紙捲上的兩句詩在手,看了兩眼後覷向陳洪。在他的焦急莫名中,慢條斯理道: “陳綱首,你與這女坊主還有私約,本官居然不知,實在也是有些意外了——”
樓雲一邊說著,一邊在長案上把那兩句詩推到了他面前,淡淡笑著,
“她既然特意讓本官把這兩句詩轉交到你手上,本官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私約?”
陳洪滿心不解,然而看著樓雲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只覺得肚子時腸管都微微有些發毛,把頭搖得和撥郎鼓似的,斷然否認,
“大人,小人怎麼敢瞞著大人和她有私約?小人每次寫給唐坊的信,全都交到大人面前請大人點撥修改過,小人絕沒有可能私下再和那女坊主有聯絡。”
樓雲也早把這件事在心裡想了一回,便也不為難他,只是道:
“……未必就是你。”
他淡淡笑著,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剛才那有些惱怒的神色早已經被他按捺了下去,陳洪便也安了一半的心,既不敢再勸,也不敢多問女坊主寫在那紙捲上的“海客談瀛洲,煙波微茫信難求”兩句詩到底什麼意思。
哪個字能看出她和陳家有私約?
親信如樓大卻是一眼看出,樓雲心裡對這女坊主事事出人意料,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已經有些生惱,卻聽他繼續笑語著,問道:
“本官倒也差一點忘記了,聽說文昌公子也曾經親自寫過一封信給那季氏?”
陳洪一怔,這才想了起來,確實有這回事。
因為陳文昌和季氏的通訊是相親男女間的私信,而且也只是出於禮節各寫了一封簡訊,便沒有呈給樓雲檢查,他也問過侄兒陳文昌,知道信裡僅是互致問候,然後寫了一些泉州的風土給那季娘子罷了,他就完全沒在意。
做叔叔的搶著要去看侄兒的情書,實在也沒有這樣的規矩。
樓雲這樣的上官和外人,當然更不方便多問。
至於陳文昌的母親,她因為小兒子要娶個夷女為妻,已經氣得幾個月沒有和丈夫說話了,連陳洪的老婆她的堂弟媳婦上門探望,也被她來了個稱病不見。
她沒攔著小兒子和那不懂規矩的夷女寫信,就已經是處事清楚,深知進退的內宅婦人了。
辛酸回想著陳家大宅裡各種流言飛語,還有他們全家上下為了讓福建海商重返東海所做的犧牲,陳洪這才突然明白:
半刻鐘前,樓雲在國宴上匆匆看完了陳管事送回的信後,突然讓他去請陳文昌,讓他過來在國宴結束後相見,原來就是為了“私約”的事情。
而他閉門苦讀的侄兒居然也開了竅,正巧也有事要拜見樓大人,一請就來。
——這不就是願意求親娶那坊主的意思?
莫非他和那女坊主早就已經情投意和?
震驚中,他察覺到樓雲那表面和藹實則冰涼的視線,心裡大大打了個顫,頓時叫道:
“大人,我那侄兒已經在外面等候,大人儘可以召他來親自一問。”
“……便請文昌公子請來吧。”(未完待續。。)
065 公子文昌
樓雲微微一笑,倚坐在了座椅裡,在他轉身又添了一句,
“不過,我聽說陳綱首的五條船裡,有一條本就是文昌公子那一房的名下,那條船上安排的貨位、貨物,至少也有一些是文昌公子親自安排的吧?”
樓雲心知肚明,他方才只是有一些遷怒,陳洪確實不至於有膽子和她有私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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