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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的地方。
她忍耐著,等他吸水吸足夠,才嘗試收回手腕。
他卻握得更緊了。
她心中一沉,抬眸看他。
他已經靠得太近。
她只能緩緩把身體向後退了半尺。
她的姿態拉開了距離,卻也傾斜了腰肢,她半倚著靠在了祭坑邊。
她已經看準了,只要在身後隱蔽地伸出另一隻手,就能摸到弩機。
機括上,早已駕好了最後一支鐵箭。
祭坑邊五步內沒有樹林和茅草,然而七月裡也仍然有山風吹葉,落了滿地柔軟的紅綠山葉。
她斜倚在祭坑邊,似乎是要遠離他一些,也似乎是邀請著他靠得更近。
樓雲含笑凝視著她。
他並沒有順勢向她靠近,仍然半跪在祭壇邊握緊了她的手腕。他漆黑的暗眸在月光下微笑著,似乎並不急於判斷她的意思。
然而他停留在她袖口的唇,試探般地微微一動,已經透過麻衣碰到了她脈口的肌膚。
隔著輕薄的面板,他和她都感覺到了互相之間激烈而紊亂的血氣跳動。
儘管她垂下的手,正在坑中悄悄摸索著弩機。
手腕肌膚上,灼熱混亂的感覺延著脈線傳來,直衝到了腦門上。她不禁抿了唇,有些臉上發燙。
她還有些惱怒。
他馬上就感覺到了。
他再次放下了刀,連著刀鞘交了出去,放在了眼前這生蕃女子跪坐的雙膝上。
她瞬間鎮定,眼眸微閃。
他這樣的動作,應該還是生蕃男子求…歡前的儀式。
他再一次表示著,他雖然是一名力能搏虎的勇士,在心怡女子面前卻足夠的安靜和安全。
聰明的生蕃女子,即便愛慕勇士,也不會去接近控制不住自己力氣的暴力男。
他伸手,去攬她傾斜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拉近一些。
而她斜伸下到坑中的手,已經摸到了掉到坑底的弩機。
她五指一緊,瞬間抓到了機手柄。
只不過她的眼睛,也終於落在了雙膝上,她在月光下看清了他剛才放在她膝上的刀。
刀把和刀鞘上胡亂纏著些藤條,又沾著大片的青泥和血汙,所以她一直不能透過他的兵器推斷他到底是哪個部族的生番。
現在的距離足夠讓人細看,她便瞥到了藤條下的刀鞘。
明顯是生鐵打造的。
線條流利的刀鞘上,精工鏨刻著宋刀上常見的泰山旭陽圖,鞘底的三層烏折紋上,還看得到她熟悉的大宋軍械所的刻印。
——他是名宋人。
絕不可能是生番。(未完待續。。)
081 啼笑姻緣(中)
瞬間意識到他是名宋人,說不定就是從唐坊裡逃出來的細作,她的忍耐頓時到了臨界點。
這份忍耐是因為她從剛才起,就誤以為對方是未開化生番男子的而產生。
因為他是生蕃,所以她理解他,知道他並不懂得她所需要的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才讓他接近至此。
而現在,她幾乎想飛跳而起,一腳踹向他的下半身。
在她還沒有決定如何反應時,他的呼吸終於靠近。
他的手還沒有觸及她的腰線,就先撫到她的臉頰邊。他一手緊握著她的手腕,一手輕捧起她的臉龐,在月光下含笑端詳著她的眼。
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麼。
她突然間就平心靜氣了起來。
她藏在身後的五根緊繃手指,一一鬆開,緩緩放開了坑底剛摸到的弩機。
樓雲從她的眼神裡,突然感覺到了她的戒備全都消淡了下去,晶亮的眸色向他透出一絲微笑。
詫異間,他也不由得心裡微微一跳。
他雖然只是想借著去她的洞子,找到穿過月光樹林的一條近路,但……
不等他有功夫多想,她突然就變了臉。
她一抿唇,毫不客氣地甩開了緊握在她腕上的手。
接著,她雙手一伸,直接就把他推倒在了祭壇邊。
瓦娘子說過,未開化的男子和中土來的男子其實很容易分辨。
她確實也觀察過,如果是生番男子和女子親暱時。被這樣推開拒絕往往就會發怒,甚至暴起傷人,強迫發生關係。
而若是和王世強這般大宋海商世家出身的男子在一起。她使性子推開他,撒嬌發些小脾氣,他半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