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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有樓大人為二公子從中說和,那當然就不一樣了。
“大人,我家二公子。一直想著大人的親事什麼時候辦呢……”
如意的話剛說到這裡,便接了樓雲似笑非笑的一瞥。直透到了他的心裡。
如意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樓雲卻是心裡有了數。
少夫人趙德琳是晚輩,不好出頭來問,但紀府的二嬸母他樓雲是早就見過的,他也打聽清楚,她和趙德媛家算是近支的宗室。
親上加親,有什麼不好?
反正她孃家那一房的侄女兒,紀二一個也沒有看上。
“大人,席面就在那邊白鶴洲上,馬上就要到了……”
如意自忖要在樓雲嘴裡打探訊息,他家公子都未必辦得到,更何況是他?
他不敢再問,老實指點著紀二請客擺席的地方。
兩湖間湖道狹窄,岸邊綠葉深淺濃淡,伸到了湖面上層層連枝,天水皆是深碧一色。
樓雲的船與那幾條畫舫就要相遇而過,隔著三四米寬的水面,艙中女客的衣香鬢影歷歷在目,樓雲便準備回到艙中,迴避女客。
然而,他卻在不經意間在畫舫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女子身影。
她伴著趙氏坐在了前艙裡。
他頓時定住了眼。
杏花溪口,落花浮水,淡色紗簾在綠漆雕窗內攏起,迎進綿綿帶香的春風。
隔著冰花窗格子,季青辰淡抹胭脂,輕點雙唇,烏亮髮髻間兩支紅寶石金釵子,配上一身銀紅紗條裙子罩灰絹折枝花背子,華麗不失清新。
她正一邊和趙氏說話,一邊轉頭看著碧綠湖面飄飛的淺黃落花。
光天化日,她便也理所當然地看到船頭站著的樓雲。
因為要趕到紀府做客,他在漕船上是梳洗過的,此時他漆眸紅唇,腰繫玉挎帶,黑漆彎腳幞帽配著一身大紅色的籠紗遙�郟�諫釙陳灘�漵�綞�荊�媸嗆靡桓庇衩嬤齏降哪Q��
單是他這個人,就把湖面上層層疊翠的春景佔去了一大半。
“……”
詫異之後,她使絹子擦擦眼,忍著了把絹子丟湖水裡去晦氣的衝動,面無表情轉開了頭,繼續和趙氏說笑著。
今日出門流年不利,才撞到這樣讓眼睛生瘡的對頭。
“……”
樓雲暗恨自己眼神太好,看著她在畫舫裡毫不客氣給了他一個後腦勺,讓他想自我安慰她沒看到他都不太可能。
隔窗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唇角的勾起沒有變,但眼裡的笑容消失得太明顯。、
他心裡剛躍起來的一腔意外心喜,頓時被潑了一盆瓦涼瓦涼的冰水。
從頭頂,涼到了腳後跟。
……他得罪她。似乎是得罪得太狠了?
他能指望王世強那悔過婚的小子,過幾天回來擺席就能把她給勸說得回心轉意?
這不是做夢嗎?
他得自己想辦法……
至於季青辰挑了三年,又挑了個不經商不做官卻和王世強性情一樣古怪的陳文昌。這樣的事情,他已經麻木了……
畫舫中,季青辰也正與趙德琳在畫舫裡說話。
說的自然也是陳家的事情。
前兩天明州城最熱鬧的春宴,當然就是陳家的曉園。
曉園傳得人人皆知的事情,則是她季青辰和未來堂叔陳洪鬧翻了。
她安靜地聽著趙德琳在勸慰於她。
“你也別傷心,哪家裡說親不是這樣?有父母在的時候,父母和媒人去為咱們出頭。爭彩禮、爭嫁妝裡帶去的田地屋子。至於爭迎親的馬、轎和僕役,爭婚宴上的酒水擺場,這哪一件又是小事?這就是進門的臉面。斷不能叫咱們受了委屈。就是坐月子的時候有親孃自然都不一樣。可憐父母不在身邊的。什麼事就只能咱們自己作主。”
趙德琳為人自然謹慎,吐的雖是她出嫁後受的委屈,說的是卻她季青辰的事情,
“你不是和陳家還沒有訂親?正是這個時候才能看兩家的為人呢。換貼子說嫁妝時。婆家裡多要一份田地。多要幾間鋪子帶過來,這都是常有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客氣,直管叫他們把聘禮擺出來看。誰也不是高攀了誰!你只小心別和將來的夫婿把話說僵了……”
季青辰也不想提前天在陳家曉園裡,她和陳洪不歡而散的煩惱。
反倒笑著說些趙德琳喜歡聽的事情。
她在明州城蕃坊的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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