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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回來。
陳洪和他的父母必定是早有訊息來往的,陳家二房老爺要把次子扣住。不叫他回來見她。這門親事自然就不成了。
她要是陳文昌,她也會為難。
“大娘子,我聽著紀府裡隱約在說著。樓大人為了審案的事情要和順昌縣主退親,如今正給紀二公子和順昌縣主說親事……”
勞四娘扶著她斜倚在榻上,雖然知道她沒這樣嬌嫩還是慢慢幫她捶著腿,
“按說。咱們不去幹這樣拆人婚姻的事情。但既然謝十三公子確實說過。樓大人是訂錯了人。這事的說法就不同了……”
季青辰摸索著腕上的花繩,想著這腕繩戴了大半年,陳文昌也是知道的。
她雖然自有辦法叫陳洪後悔,但聽說二房的陳家父母都不算是極精明的生意人,未必就做得出陳洪那樣見風轉舵的事情。
他們說不定反倒覺得她更不好。
如果他妨於父母一時回不來,她是順其自然,另尋他人?
還是把這腕繩也寄到泉州城,讓陳文昌也看了一看?
叫他想想。萬里渡海而來求親,他也並不容易的。
如果他要花些時間說服父母。她也願意等。
……
她心中委決不下,在帳子裡站了兩柱香也有些微疲倦,閉著眼倚在榻上假寐,卻也沒有阻止勞四娘繼續說話。
勞四娘心中暗喜,替她蓋上一層薄線毯子,在她耳邊緩緩勸說著,道:
“大娘子不提,婦人我也能明白,樓大人在泉州有些風流的名聲?聽說這回到高麗身邊還帶著官伎。另外,他是西南夷山裡的出身,在大家教養上當然是不如文昌公子的,也許說話辦事失了體統,曾經得罪過大娘子?但他想必不是故意如此……”
猛然間,季青辰回想到了月光樹林裡的樓雲。
在那樣隱瞞身份互相戲弄的時候,他得罪過她?
並不算是……
那一夜,她只覺得是一場有趣的玩笑。
無關身份。
如果那時他沒有訂親,如果他那天在鼓樓上提起了在月光樹林裡的相遇,她也會不知如何是好的……
“樓大人他,要的只怕不僅是升官發財。”
她睜眼坐直了身體,附耳在勞四娘耳邊密語,
“王綱首這回去西南邊軍的事,黃夫人也和我說起了一些。那邊的土司府都和樓雲關係密切,王綱首還查到他暗中唆使那些土司在西南夷整過兵。”
“整兵?”
勞四娘嚇了一跳,升官發財的心頓時縮了回去,額頭的汗就滲了出來,“大娘子,這……這……”
這難道是要謀反的意思?
“……並不像是這樣。”
季青辰沉思著。
苦於她初來大宋,以往對朝中的事情瞭解得再多也不過是王世強給她打的底子。
所以這事她無從打聽內情。
真要深入探查下去,也要花費時間,更何況王世強僅是推測沒有拿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我看他也許是為了在江北的兵源。他不是和官家說江北邊軍兵源不佳,缺少訓練?他不可能光是嘴上說說,總得給官家拿出個有用的條陳。這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來如此。”
勞四娘最關心的是宮裡立皇后,外面的軍政之事所知不多,自然是全聽她的,馬上就放了心,“他既然是有幾分忠君的心思,更是要幹出一番事業,總要有人幫襯——”
說到這時。她突然遲疑不語,小心覷著季青辰的臉色。
這些年,季青辰幫襯的可都是韓參政府。
“他要忠君。那是他的事。我們的生意這是我們的事。”
季青辰知道應該把這話和這婦人說明白了,否則她以後也不好在明州城為唐坊辦事,
“你知道,我和黃七郎一起做了十年的生意。我們不認得王世強的時候就已經商量過,要一起建一個大宋的貨棧。他和黃姐姐負責江北到西北的生意,我和二郎、三郎他們做著江南到東海的生意,我們互相幫襯。唐坊可以沒有四明王家。也不需要陳家,但要是和黃氏貨棧分道揚鑣——”
她還沒有說完,勞四娘就臉上變色。連忙出了聲,道:
“大娘子,這可行不通——”
“所以,黃氏貨棧已經押在了韓參政府。這是我第一個難處。”
她也微微閉了眼。然後才睜眼笑道: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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