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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得了她的歡心。
比如現在被罵的樓雲。還有她季青辰。
果然,趙德琳又把心思放在了她的身上。勸道:
“你千萬別多想,出了這樣的事,文昌公子送你回季園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這才是對的呢。議親現下講的是姻親情份,將來講的是夫妻情份。他沒開口,你可千萬別和他說這些。但凡把這些利害一攤開來議論,人也尷尬了,事也尷尬了。否則要保媒的、說親的這些人幹什麼用的呢——”
趙德琳埋怨著樓雲,也把這件事上怪上了,
“由之不是答應過保媒?結果聽說他在紹興府那邊不知為了什麼事情大發雷霆,趕著要他們馬上去見他。他哪裡就這樣急?”
這話是說到季青辰的心坎裡去了,又見趙德琳道:
“聽春枝說,他留下的那張書吏是個老年持重的人,他如果在,斷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春枝,當然就是紀大公子紀春枝了。
季青辰此時回想起那位不時給她拆臺的張孔目,不由得也覺得,此老在這大半年裡, 在她和陳洪之間調和,果然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樓大人,好快的腳步。”
紀春枝從衙門晨趕回來參加春宴,正追上了樓雲的船。
樓雲還沒從剛才被視而不見的沮喪中回過神,這位明州市舶司副監的船,就已經駛近。
隔著兩個船頭,紀大公子拱手笑道:
“由之兄這樣急著回府裡見縣主?竟然就把小弟甩在後頭不當回事了?”
聽得紀大公子的聲音從湖面上遠遠散波了開去,兩三條畫舫裡的女客們身影朦動,似乎都看了過來。
不僅是如意跺腳,樓雲也覺得,應該一巴掌抽到紀老大的臉上,馬上叫他閉嘴。
他剛才沒有衝著季青辰隔水大叫,說他已經退親了。就已經讓他用光所有耐性了。
還有,張孔目也已經被他召回,這老頭過去一直幫著陳家向她多要嫁妝,這實在不是他樓雲的意思。
“遠來打擾,怎麼好去打斷春枝兄的衙門公事。”
等得兩條船貼在了一起,樓雲才勉強順了氣,皮笑肉不笑地客套著。
紀春枝是精明人,樓雲和他也是舊友,所以他馬上就察覺出樓雲黑著臉。
所以,紀大公子心裡也打起了鼓,不知道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叫樓雲察覺出什麼了。
因為樓雲已經遞了訊息要來找他,昨天晚上老婆給他吹的枕頭風裡,有讓他今日和樓雲打探一下,是不是要和順昌縣主退親的意思。
因為二叔子一直是光棍,趙德琳實在已經看夠婆婆的臉色了。
另外。如果樓大人非要排擠季氏女子, 好歹也要勸他兩句,還是留一兩分餘地的好。那季氏女子也說了。樓大人開審銅鏡案為蕃商主持公道,她是頗為感激的,並不敢懷恨在心。
說得真是可憐見的……
她這人既是知禮,又是宋人血脈,自然就要比對蕃商多關照一兩分,現在她親弟弟也受
了傷,逃開了沒人幫她。怎麼樓雲一個大男人非要和她過不去呢?
紀大公子在想著老婆的指示,樓雲此時也在想著這位趙家大少夫人。
因為剛才季青辰身邊坐著的貴婦應該是趙德琳,所以他看著紀大公子時。突然又覺得他順眼了起來。
季青辰和他老婆應該是攀上交情了。
他瞬間換了臉色,親熱玩笑道:
“今日打擾貴府,還要與大公子秉燭而談,到時候嫂夫人可不要把小弟趕出府門去——”賞春宴歷來是三天連開。前幾日是陳家曉園。這幾日就是紀家的疊春居。
紀大公子同樣心懷鬼胎,巴不得他留下來暗中打探口風,頓時大笑起來,道:
“這回便是老二過來搶人,我也要留著你不放了。“
催促兩條船加快向前,向白鶴撲飛的沙洲駛了過去。
白鶴亭邊熱鬧非凡,少爺們喝得興起的時候,也懶得去換衣。把衫角捋在腰間,笑鬧著
踢起了鞠蹴。
人群裡。紀二束著深藍髮帶,穿著短打衣裳,踢皮球叫得聲竭力嘶,輸得眼睛都要紅了。
這時見著樓雲和大哥一起來了,他頓時把敗局直接拋開,夥同著他那群四明書院的狐朋狗友,一起叫嚷了起來,道:
“遲來的罰酒——!罰酒三杯——”
“……他還真是不客氣。今晚我就醉死在他房裡,看他還敢亂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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