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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固然是有真材實學,又有經商、建坊、開河安民、辦書院的實幹能力,但本朝的大選試根本沒有考題,只有試官們三輪面談講經。
只要其中有一位考官有心為難,受試者再是學富五車都是通不過的。
所以渡江近百年來,透過大選試出仕入朝的舉人、同進士還有三四人。
但王世強這樣的白身卻是絕無僅有,唯他一人。
王夫人樓鸞佩在其中為丈夫的周旋之力,豈能小看?
“公子,雖然說是門戶有些差別,但公子如今已經是官家座前的升朝官,夫人慧眼識
得公子這樣的賢才,才會甘願下嫁。”
左平覺得王世強太多疑了,他是公子母家的左氏出身。有些話還是可以勸一勸,
“公子,樓大人這回雖然故意為難公子。不叫公子和東主與季娘子見面。但他在官家
面前其實也是舉薦過公子的。樓家上下都是看重公子的賢能才許了這一門婚姻……“
王世強聽得此話,把茶盞一放,淡笑了起來。
“樓雲和季家訂親的聘禮單子你沒看到嗎?”
左平當然是看過的,不單是禮單,訂親時從樓府抬到季府的聘禮整整抬了一條街。
他一進城就親眼看到了。
“樓府的聘禮不多不少,足足是陳家的三倍。暗裡地,我看樓雲應該是把他在西南一帶的馬場暗股做了聘禮。就是要蓋過陳文昌。免得讓季家覺得少了八珍齋的股份吃了虧。”
說罷,他站起走了出去。
外面堂屋裡還有酒席未完。
他在去金國前要打探的訊息可不少,這樣才能完成官家的託付。
左平見他提起樓雲的聘禮。不明所以,連忙跟著,聽他冷笑著,
“樓雲這樣不願意服輸的心性。也難怪他出身夷奴如今能身居高位。但樓家要是不心虛。以樓雲當初受了鸞佩的庇護之恩,我連納三妾,他豈不是應該讓我連生意都做不成,直接流落街頭才對?哪裡肯舉薦我出仕為官了。”
左平聽到這裡,也不禁覺得王世強言之有理。
樓雲可不是肯平白吃虧的主。
上回中秋宴,小韓大人在宮中給季娘子設了陷阱,差點給她訂了個謀逆之罪,季娘子揭出了賣官的事情還以顏色。樓雲仍然不肯罷休。
王世強走到外間席面上之前,心思都已經從家事放了回來。淡然道:
“他今日就問過我,白道士到京城向官家上書的事情。我豈不知是他與白道士早有來往?他現在是借了我的手與大小韓相鬥。你讓家裡的人好好安排。我請了白祖師進京城,總不能讓他白跑一趟……”
“公子放心。”
……
王世強回席之時,龍樹精舍裡,遲氏的素席也頗為精緻可看。
賞佛會的談笑之中,自然就有人說起了如今京城裡名聲最大的道士是白玉蟾。
“聽說這位祖師奉旨在江西九宮山為官家設了國礁,祈祝大宋國運昌隆,後來到了京城,在麗正門外伏闕上書,官家卻沒有理睬,外面都傳是有天災**。”
在佛寺裡議論道門,坐席的夫人們倒也沒有什麼人出頭表示不妥。
少不了有人賣弄在京城裡的訊息靈通。
“聽說白祖師上書並沒有說什麼天災地禍。而是點化了官家,說官家是玉虛清真大帝轉生,要官家跟著他出家做道士去——”
夫人們的驚歎聲中,季青辰笑著旁聽。
她點頭又搖頭地表示,這事她出京城時還沒有發生,所以她不知道。
但其中的內情她早就清楚。
這白玉蟾的上書裡可沒有叫官家當道士,而是痛罵了大小韓賣官誤國。
官家就算是心裡高興有個人出來噁心一下韓宰相,卻也不能把韓家怎麼樣。
吳太后身體不好,年紀已經上了八十,眼看著拖不了多久。
官家還能忍耐幾年。
總不能叫人說,他逼宮收拾了親生爹孃還不夠,還要收拾太祖母的孃家人?
遲氏年輕已經上了四十,算得上是歷事不少。
她笑著喚女戲子上來說書,把這些議論打了岔。
免得在席的夫人們在邊州呆久了,天高皇帝遠地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叫文安縣夫人傳到京城裡去。
“倒是金國那位國主,最近不知寵信了什麼妃子,派了人去金閣寺上香。都說是為了麗妃。但榷場裡的商人都傳著,聽說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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