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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輕的還是太單純。
……
樓雲在院子裡發了一陣子怔,覺得自己自訂親後似乎是小氣了些,季青辰瞪他也沒錯。
但他心裡卻更來氣了。
季青辰對陳文昌可不會這樣頂著來,她就會冷暴力和說反話。
剛才她說了一籮筐的反話,叫他生氣。但他早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
他願意求親就得把她的話反著聽。
但他可是親眼見過,她冷暴力之後還會滿心不安,悄悄換了車衣。坐了馬車去陳家別院外面去偷窺。
樓雲驀然從桌邊站起,眯著眼仔細盯著了院子外面。
他決定,如果季青辰悄悄來偷窺,他一定不生氣,他馬上就給她賠禮,保證以後都不小心眼了。
然而他眼睛都要瞪脫框了,樓春等人以為院子外面有什麼不妥的時候。樓雲卻完全沒看到季青辰悄悄來偷窺。
他一肚子氣都快要爆了。
在她心裡,他就是不如陳文昌好?
還是她更喜歡陳文昌,所以對他樓雲就沒那樣柔順可憐?
他差使著關河這小貨郎。怒道:
“去,到菩提精舍去看看,季娘子回來了沒有?”
……
菩提精舍裡,遲氏席上的夫人們還在說著這李妃妖媚惑主。逃過了這一劫。
季青辰就想起了李海蘭。
她在金國的假名也是姓李。名喚李師兒。
“那李妃現在如何呢?”
她忍不住就要探聽一二。
要知道,李海蘭和季辰龍都是讀了不少漢書,知道宋禮的。
現在突然冒出個同姓訂婚才退親的事,這樣的理由在國主面前其實不太說得過去。
這回她打算和述律完同行,就是因為述律元去山西會經過宿州,最方便她去見二郎。
“國主寵愛她,哪裡在意那許多?
見得文安縣夫人打聽此事,席上的人連忙把這些小道八卦一骨碌倒了出來。
“高麗那邊未曾開化。同姓而婚的事確實不少。聽說扶桑人更是如此——”
見多識廣的司戶參軍夫人性子潑辣,操著一口南方口音。母家是廣州港市舶司的小稅官,夫家是正兒八經進士榜上的清流。
她讀的書不多,腦子卻能用。
她想要炫耀一下南邊的見聞,免得本州的別駕夫人一個勁地在文安夫人面前搶著說話,說些金國後宮的事。
誰不知道她家的別駕大人正在謀一個本州縣令的實缺,想和樓大人搭上線?
但她家的夫君不也是想從榷場調到市舶司去辦差?聽說要打起來了,還是南邊更安全。
這不就要求著樓大人牽線?
文安夫人聽說在市舶司的人脈也廣,說不定和她說說這事情就成了。
然而,她雖然從家中女清客嘴裡聽說過扶桑國主親兄妹的婚事,卻深知這樣的醜事只有市井婦人和村婦才能公然說出口。
二則,她突然想起了季青辰是從扶桑回來。
她馬上就收了嘴,暗中抹著冷汗,道:
“各地蠻夷的習慣不同,入鄉隨俗的事還能怪她?國主還寫了旨去高麗,讓高麗王敬天奉命,敦守人倫大義,在國中立禁同姓婚姻。”
“……”
聽得李海蘭和季辰龍的訂婚就這樣被糊弄了過去,季青辰也是鬆了口氣。
她在席上坐了半刻,便也起身告辭。
遲氏等人切切送出來時,隨行的勞四娘瞥著末席上的林竊娘,暗中偷覷著季青辰的臉色。
剛才她在席上,次席、末席上的女客們也上來敬酒。
林竊娘敬上來的酒,季青辰不動聲色地回敬,沒有吃醋的樣子。
叫她勞四娘心裡鬆了口氣。
剛才大娘子和樓大人那樣頂了幾句,以前卻從沒見她這樣對過陳文昌。
這可把她勞四娘嚇得不輕。
她已經後悔和大娘子提起樓大人小心眼吃醋的事了。
“大娘子,婦人覺得,呆會見了樓大人還是別提林夫人的事為好……”
今日已經吵過一回了,更沒必要為了一個脫籍的官伎存了心結。
“我提她幹什麼?”
季青辰在梅徑上笑語著,“你沒看到和咱們同席的幾位夫人的臉色?”
勞四娘陪笑著。
她當然看到了,同席的夫人們只顧著和別的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