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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窗燈亮,在學士值守院裡侍候他的駿墨。看著他匆匆回來,提筆就寫了辭京奏章。
見他寫著離開的意思,駿墨忍不住要勸說樓雲。
現在離開京城不是時候。
眼看著陳文昌好多天沒和季娘子遞紙條說話了,他樓雲豈不最應該在京城裡待著?
現在一走,功虧一簣。
“她把季辰龍的事向官家稟告了。”
樓雲嘆了口氣。吹乾了奏章上的墨。
他起身喚了院吏,讓人漏夜把奏章送到了皇城門外的中書衙門裡,明天好早早上呈官家面前。
“我本來也料到了她會這樣辦。免得連累了陳家。但她和小韓大人對著幹的時候。她可是半點也沒有忌諱陳文昌受連累。”
駿墨一怔,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公子,這樣不是更好……”
“不是。”
樓雲搖了搖頭,“她只是相信,陳文昌絕不會因為她得罪了小韓大人而埋怨她。”
陳文昌連皇帝都敢罵呢,怎麼會在意這個?
但她卻不相信他樓雲。
她差點被小韓大人陷害成死罪,她先想到的還是向他賠罪,擔心他一心想著他的大局。
可笑他以前自認比陳文昌強上一百倍,甚至他自認對她的情意也比陳文昌來得早,來得深,然而這一切到最後都及不上陳文昌的品性。
……
也許很多事情,終歸都是不能強求的……
“公子,你不是已經在找關係,讓禮部下公文徵召陳文昌到贛南州城去做學官嗎?”
駿墨著急了。
樓雲還寫了一封簡訊,讓他送到禮部衙門,給周侍郎。
“公子,周侍郎是周待詔的兄長,上回周待詔把族侄送到大人身邊做刑名書吏,現在他在大理寺衙門裡做了刑司孔目,全是公子的提攜。他們家欠了公子的人情,這件小事一定會幫公子的。”
樓雲馬上要去福州城,除了把陳文昌調遠一些讓他們辦不成婚事,現在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謝國運雖然一再地勸公子,說陳文昌和季坊主性子不合,將來遲早是鬧翻的結局。
但眼看著成親在即,公子哪裡敢有這樣的定力等著他們分手?
贛南那窮山惡水的地方,蠻夷和盜賊多過百姓。
陳文昌是富家出身的子弟,再是在兩浙、江西等內地有些閱歷,他在贛南那樣的地方怎麼能熬得下去?
他遲早要知道不能和樓雲作對搶女人的。
然而面對著心腹的驚奇,詫異他怎麼突然半路收手,樓雲搖了搖頭,不再出聲。
他只是讓駿墨連夜去送信,讓周侍郎把徵召陳文昌做贛南學官的事情作廢了。
也許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他太過強求了……
……
季青辰坐上船趁夜回了家,中秋時分沒有宵禁,沿河月燈照得天地亮徹。
一直她到睡到了床上,她都沒想明白樓雲最後那一句“坊主放心”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良心大發,不借權勢陷害他人了?
從樓雲一開始求親起,她就防著他遲早要忍不住去逼陳文昌放手,所以她的訊息很靈通。
她也不會束手就範。
第二天,她還沒來得及去找陳文昌商量,就聽說樓雲離開京城去福建上任了。
告訴她這個訊息的居然是陳文昌。
這一天,不需要她去請馭龍遞紙條,陳文昌自己來了季家。
在她的驚喜中,陳文昌並沒提她嘴上厲害拿話故意刺人的事,只是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
他問了問她在宮裡中秋宴上吃了些什麼,見識了些什麼。
季青辰明白他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因為擔心她才來探望。
儘管那時候,她不知道是樓雲臨走前給陳洪傳的信。(未完待續。。)
193 同病相憐
外堂上,因為陳文昌的溫存體貼,季青辰低了頭。
她說起,自己不應該拿話刺他的事。
表了歉意後,她就老實向陳文昌提起,家裡父母從小喜歡三郎,不太理睬她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性子裡這要人陪的毛病,其實是改不了的了。
陳文昌默默聽了。
接著,每過上了三四天,他就會遣小廝來問她在家中做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難事。
季青辰覺得日子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