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拐上了通向中殿的寬橋。
木板橋沒有護欄,只在水中木柱上釘上了相連的橋板。
高僧們的佛齋建在了中殿附近,姬墨他們不熟悉路徑,所以無法避開中殿的僧兵們。
他們也就無法按她的命令先行進入佛齋。找到空明大師的親傳弟子。
按原來的計劃,姬墨本應該在為她上了一柱香之後。向空明的弟子法止和尚討要她的信件箱。
待她上山後,她會在空明大師面前,親手把這些信燒盡,讓它們都隨他而去。
……
“大娘子,寺裡的僧官們都在中殿上議事,原來去佛齋的路上都是僧兵——”
“走這邊就行了。”
雖然姬墨沒有辦成,但對她而言,駐馬寺太熟悉了。
她打量著中殿的燈火,直接作了判斷:
只要再過了水對面的兩處廊橋,拐向一處寬板橋,就可以繞開中殿了。
絲毫不會驚動僧兵。
姬墨緊隨在她身邊,知道她在寺內早有安排,但仍然有些擔憂。
“大娘子還請小心為上。”
泉州僧在寺中呆了不少日子。因為老宋僧的關係,他們當然和空明大師的兩位親傳弟子最親近。
誰知道那法止僧官是不是已經被那位樓國使收買了?
“不用擔心,法止僧官今天並沒有和泉州僧接觸。”
她突然笑語。
“什麼?”
他還沒來得想清楚——她是怎麼突然知道這個訊息——她腳步一停。
隔著一處水面沙洲,她望著橋對面的黑暗中,雙手輕擊。
掌聲輕輕,他便聽得前面水岸橋上,也傳來一聲拍手聲,與她遙相呼應。
對面有人。
她微微一笑,便向姬墨點了點頭,道:
“前面沒有僧兵。”
姬墨知道,對面應該是來接應她的寺奴。
他凝神看去。
橋盡頭的黑暗中,走出一個七八歲的小寺奴,也不知是男是女。
那小寺奴手裡提著一盞白色風燈,在黑暗中晃了一晃,他似乎終於隔著橋看清了季青辰的樣子。
姬墨也看清了,接應的是個梳著齊耳短髮的小女寺奴。
季青辰隔空向她打了幾個手式,姬墨知道是寺奴之間的暗語。
這些暗語是為了方便她們偷雞摸狗時一起串供,免得被管事僧們拿住證據。
也不知季青辰和她是怎麼傳遞的訊息,似乎法止僧官和泉州僧今天的動靜就已經確認了。
“這些年給他們送飯端水的,當然都是寺奴。”
她並不多說。姬墨也明白,寺奴在泉州僧食物飲水裡下手腳,簡直不能再容易。
而她安排那些寺奴。就等著今日。
總不能讓泉州僧公然給樓府家將們帶路,更不能讓他們和法止、法顯兩位僧官討價還價,商量出賣她的代價。
法止、法顯當然都是扶桑人。
十年前,那兩個在佛齋門外偷聽她和空明說話,然後偷塞給她兩顆煙藥解藥的小侍童早已經長大。
他們也都是駐馬寺裡的僧官了,自然有他們自己的考量。
不為了他們自己,也得考慮扶桑這一場內亂。
樓雲身為國使。能拿出誘惑他們的條件太多了。
那提燈小寺奴也不說話,隔著十幾步遠,又打了好幾個手式。之後。那孩子才轉身在前面引路。
季青辰雖然不緊不慢地跟著,卻也因為她那幾個手式,詫異地看向了姬墨。
她把得到的訊息告訴他道:
“除了三個泉州僧,寺裡還有別的奸細?”
然而她又搖了頭。道:
“沒有泉州僧引路。宋人絕不可能這樣快。”
也不需要姬墨多言,她思索著,便想了明白,
“和我們無關,寺裡來的人應該是平安京城新國主來勸降的使者。”
在扶桑國,駐馬寺的八百僧兵足以比美一方諸侯勢力,新國主當然不能視而不見。
勸降的使者只不要讓他們倒向平家,就是成功。
“看來中殿裡。僧官們果然不輕鬆。”
僧官們議事,當然是為了應對平安京城的使者。
所以。外面生番和扶桑山民們舉行的各種神祭,和尚們也沒空去管了。
姬墨已經向隨行的六名庫丁打了手式,讓他們小心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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