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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教訓教訓那還得了?”
季青辰聽得頗有趣味。
要不是這樓大夫人和她季青辰是敵非友,幾乎都要為她拍掌叫好。
她笑道:
“她抓著這個錯處,馬上就叫人打上門去了?”
“啊約,她怎麼肯叫人說她是個悍婦,在席上就立時差人去召那班主來解釋。”
王清河顯然是早把這件事打聽得十分仔細,口角生風,
“那班主正被那戶商家包了戲,扣在府裡不能走。哪裡能有機會到樓府裡叩頭陪罪?她連召了三次,一個人影都沒見,人家倒要說樓府裡好性情,再不生些威風,倒叫瓦子裡的戲子踩到頭上去了。那她這樣的長房長媳,不出馬把這事兒擺平。難道還要男人們出頭管這樣的小事?”
王清河雖是笑語著,到底還是搖了頭,
“她也就是這半調子的心機了。但凡她再多想遠幾步,悍婦的名聲怎麼會傳得人人皆知。府裡那些個管家娘子難道不能用?隨便叫個娘子出頭,使錢讓管事娘子找些賴子親戚去廝打難道不行?隨便找個藉口。明眼人也知道是為了樓府召戲的事。這才是世家的氣度。何必她這樣的身份親自出手欺壓小民——誰也不是傻子。”
季青辰也笑著點頭,心知肚明。
那日樓大夫人也去了賞心樓,自然是自恃身份,只肯在樓上主持大局。
十多個樓府男僕,五六輛馬車裡的養娘、僕婦們就是她手下兵卒,務必要把不知禮數,敢不給樓家面子的戲班教訓徹底。
把那敢勾引她齊家妹夫的外室,連人和整個戲班子都砸個稀巴爛。
“這也是太貪錢了些。當時樓府召他們時就不該應。那娘子和齊家妹夫勾搭上,樓府大夫人怎麼能給他們好臉色。班主難道還不知道這個理?”
她搖頭笑嘆著,王清河笑道:
“我的妹妹,人家哪裡能和咱們一樣,不把這些小錢看在眼裡?他們是扮一天的戲吃一天的飯。有生意怎麼能向外推。再說了,不過是瓦子裡的小戲班,能不能知道樓府大夫人的孃家姓齊,這都難說呢。”
“他們齊府裡,如今還是有幾個子弟在江北邊軍裡任職?”
季青辰沉吟著,她豈能不早打聽到這齊府的底細,
“我聽說樓大人當初在樓府裡寄住,後來去江北邊軍裡出軍職,也曾經走過齊府的路子。”
“正是這樣說的。”
王清河雖然看不上樓大夫人的小心機,但她畢竟是商家出身,齊府子弟在江北金、宋邊境榷場裡的生意人脈,她是絕不會小看的。
“按說,這樓大夫人雖然容易壞事,但她護起自己人來畢竟願意出力。守寡後還是知道要扶助小姑子的。”
她看了看季青辰,知道她不忌諱聽這些樓鸞佩的事情,
“樓家現在的繼室,外頭傳的名聲可就不是悍婦,而是不賢良。但要說到樓大人——”
王清河思索回憶了一會兒,“倒也奇怪,樓大人和樓鸞佩是不時有書信的,但和齊家卻並不親近。”
季青辰微微含笑。
她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樓雲在軍中要是能得到齊家的真正庇護,那份送使者到金國境內,冒險去封賞義軍這樣要命的差使,是絕不會落到他頭上的。
齊府和樓雲,暗中必定早有不合。
“青娘,你是打算去和齊家商量楚揚碼頭上的事情?”
王清河生在了商家,又嫁在了商家,自然精明。
季青辰也沒打算隱瞞。
所以,王清河只看季青辰的的神色就猜出了她的打算。只是她萬萬沒料到,季青辰會把主意打到樓大夫人的孃家身上去。
那可是樓鸞佩的嫂子。
“這怎麼能行?樓大人雖然排擠咱們的手段太狠了些。但你也不能亂了陣腳。怎麼倒找到他們家裡人的頭上去了。”
季青辰悠然笑語著,道:“不是他們家裡的人,現在這局面,誰還敢和他作對?”(未完待續。。)
136 挖人牆角
“那也不能如此。”
王清河吃驚勸著,把以前告訴過季青辰的情況仔細說著,道:
“齊家是本地北人廂軍出身,藉著樓家的勢轉成了御林中軍的軍籍,駐守江北。樓家也藉著齊家的勢,在本地新渡的北方人裡紮下了根基。齊家雖然和樓大人的關係不好。但他們未必就願意和咱們聯手。沒有咱們,齊家照舊能伸手到楚揚運河——”
王清河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