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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季坊主提,請她去大理寺作證的事情?”
樓雲笑而不語。
他本來壓根沒有想讓季青辰出面的打算。
大理寺裡他早有安排,如今主持的大理寺卿是謝老大人當初退職前提撥起來的門生。
絕不至於讓那些宗室國公們串供栽贓。
但他和趙秉林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又留了飯,分明察覺到這位老宗室今日剛到臨安,卻深知京城的形勢。對這案子萬分小心。
他也不能太過大意。
早一些把案子定下,讓那些主謀的宗室無法翻身才好。
樓春卻向來知道,樓雲對趙秉林敬禮有加。連帶著才覺得那兩個兒子還有藥可救。
樓雲一向認為身為宗親,生下來就有朝廷米帛供養,養出來無能無用之輩這也怪不了父母不盡心。也要看各人天性如何。
趙秉林家的小兒子可不就是宗學裡數一數二的好學子?
娶他家的三女兒趙德媛當然是一門好親事。
趙秉林為了保住兒子的命,如此狼狽住在了大理寺牢房大門外,樓雲必定是不忍心的。
至於唐坊的季坊主……
樓春一拍腦袋,大笑了起來,道:
“大人說得是。季坊主和她兩個弟弟都是親兄弟明算帳呢。豈能就如此為大人分憂?她必定是要藉機在西河段碼頭上開條件的。但只要大人和王綱首事先說好了那段河段上的分利條件。再讓王綱首出面勸說她。她再是不情願——”
樓葉也恍然笑了起來,接著道:
“她現在正和王綱首聯手賺錢的時候。王綱首上次離開唐坊時重新簽了江浙海商和唐坊的分利合契。退讓不少。她斷斷不會再和王綱首翻臉。”
他正讚歎樓雲的智計百出,來這一招釜底抽薪。卻看到樓雲臉上也沒有多少輕鬆之色。
他不由奇怪道
“大人。是在擔心王綱首故意與大人你為難?”
“並不是。王世強現在正是遭人嫉恨的時候。就連韓參政府裡,也多的是不肯見他升官出仕的人。他當然願意藉著他自己修通的楚揚西河段出頭,卻只怕我們攔著他的路。”
樓雲沉吟著,
“所以我去找他。只要他足夠精明。用官位換碼頭,倒也不難商量出一個結果。”
樓春插嘴笑道:
“大人放心,王綱首精明得很。當初在唐坊,他一看季坊主的婚事攔不住了。又看著扶桑內亂,最近幾年生意不好做。他馬上就和季坊主另籤合契。唐坊近三年不論還需要多少糧食,都由他從高麗運到唐坊。他不就是和季坊主一起賺那小國主的錢?”
小國主的平氏一系,必定是缺糧的。
而唐坊的田莊,主要還是供自己的坊民。
當時季青辰也是毫不猶豫。轉臉笑顏相向,重新把王世強奉為了座上賓。
季坊主那用心思討好人的本事。把他樓春嚇得不輕。
王綱首喜歡吃的茶,喜歡用的細點,這就不提了,他在席上喜歡先吃那道菜,後吃那道菜才爽口,甚至他飯後散步喜歡走哪條小路,他看著幾時月光最高興。
她統統都讓人安排得仔仔細細。
她是壓根沒和王綱首多說一句話,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是拜見樓雲,請國使的安。第二件是帶著季辰虎請見陳洪,陳文昌自然就在一邊坐著。
但王世強走在坊中受到的歡迎,瞎子都看得到。
那時惹得陳洪都心裡打鼓,只怕她見利忘義,馬上就把陳家甩在一邊。
泉州畢竟遠了一些,雖然有糧也覺得這類的生意成本太高,所以沒辦法幫上唐坊。
樓雲暗歎一聲,含糊笑著,
“我只擔心王綱首面子不夠大,根本拘不住季坊主……”
“大人只管放心,我聽說王綱首自己的官位暫且還沒有提,先就寫了表章。先是表了韓參政的功,接著又表了季氏、黃綱首、楚州富戶捐建水利的功。她是蕃商,官家必定要下旨優撫的。有了這個人情,王綱首再悔一次婚,只怕都能揭過去不提。季坊主無論如何也會容王綱首說上幾句話的。”
出了甜水巷,從保聖橋拐了彎,沿著御街一路向南。
他們繞過宮城,出了臨安城的嘉會門,樓雲帶著家將們飛騎向紹興府急奔。
到了錢塘江碼頭,他棄馬就船,正好趕上一條漕船去明州城途中要路過紹興府。
他是官宦,按例可以免費坐漕船,當然就帶著家將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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