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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沒接到。
但他要敢就這樣回去,樓雲會用冷眼直接戳死他。
早在那一年冬至節,陳文昌和她因為王世強進宮在官家面前講學“氣運始終論”而翻臉。
聽到陳文昌和季青辰的婚事推遲,萎靡不振的樓雲一夜之間如枯木逢春。
他在狂喜之中連夜寫了信。飛馬差了他樓大鵬從楚州出發,親自送到了京城謝府。
他現在是完全拜服了謝國運的先見之明。
他在信中恭敬請問了謝師兄:
他現在要不要想辦法調回京城,一舉奪得他師妹的芳心?
王世強在官家面前講學的什麼氣運始終論。完全就是狗屁。
但他樓雲通宵攻讀後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季青辰如果向他問起,他當然會說這新學是開天徹地直追聖人的曠世之學。
他才不會和陳文昌一樣傻。
為了這點子事就遷怒季青辰,親也不成了,跑到太倉書院去玩失蹤。
至於要不要堅持“經世致用”或者“存天理,滅人慾”,這些壓根就不重要好不好?
反正他現在做了這淮東節度使,一邊要和金人鬼話連篇。一邊還要向義軍們空口許願,拉著他們一起準備北伐。
他的節操早就不見了。
王世強那胡扯的什麼“人之一類,氣運有始有終。君之一尊,氣運有始有終。天然之理也”。
“聖人者孕載天下。”
王世強認為的天地至理,開新救世之法是“在浙學之情、道學之理、心學之心以外再生萬民氣運,裁截君之氣運。以補天下。”
他樓雲現在做的。難道不就是要裁截金國氣運以補大宋?
他還假公濟私寫信去了金國,強烈要求季辰龍送了幾本子新學的原始書稿給他研讀。
總而言之,謝師兄以前提醒過的談戀愛就要三觀合拍,性情相投,他準備得十分完美。
狗頭軍師謝國運在樓雲的馬屁如潮中得到了極大滿足。
他回了厚厚一封信,指點著將來的妹夫樓雲。
樓雲收了信,左看右看,瞎琢磨了十多天最後終於悟出。謝十三浪費紙張其實只寫了四個字:
靜觀其變。
這一靜就靜了一年多。
現在終於熬到頭了。
接到官家密諭,樓雲得知了她要過楚州去金國境內的訊息。
她要去和季辰龍相見。
樓大鵬知道。樓雲早在十天前就親自坐鎮城樓頂,一邊吃著寒風一邊隨時準備來一次熱烈歡迎。
就算不能上前去說話,讓她路過時看到他的誠意那是絕不可少的。
以前西南寨子裡可沒有什麼訂親不訂親,避嫌不避嫌,季娘子現在獨身一人,這不正是樓雲大展手腕追求意中人的時候?
但今天太不湊巧,樓雲實在抽不開身。
所以才對他樓大鵬委以重任。
他一定要接到季娘子。
至少也要暗中遞給季娘子一個口信,樓大人他絕沒有怠慢之意,他完全就是被一個不得不見的人絆住了。
“大人。”
樓大鵬身後的江操管帶突然開口,附耳用西南夷話低語,叫著樓大鵬在寨子裡的本名,
“扎吉哥,我剛才看到齊家商隊裡有個夥計,我記得有點眼熟。”
樓大鵬知道齊家和季家有生意往來,但剛才那商隊裡他細看了。
三個商隊一共七八名女眷,她們都是平常烏紗帽坐健驢的樣子。
楚揚一帶,凡是商隊走遠路,時不時就有本地女子雜在其中。
商隊裡少不了護隊的棧丁,甚至還有貨棧裡的東主眷屬同行。
收了平安腳錢就要保她們在路上平安。
但京城裡的樓葉早就傳了訊息傳過來,樓大鵬知道季娘子來楚州是帶了兩名僕婦的。
他當然就把只帶了家丁沒帶僕婦的季青辰漏了過去。
“你這小子也沒有去過京城和明州,你見過什麼人眼熟?”
樓大鵬嘴上這樣說著,眼睛畢竟還是順著這西南峒丁的話轉了過去。
他遠遠盯到了季青辰的背影上。
這一看,樓大鵬就覺得眼熟了。
他在唐坊當然是見過季青辰的。
他馬上就催馬,悄悄跟了上去,卻又被那峒丁拖住,急著稟告道:
“大人,我不是說那是雲哥要找的季娘子。我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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