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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辰無語地聽著,陳文昌不僅是嫁了侄女兒,還把自家的職位一併送了過去。
烏氏要不是被勞四娘拉著,幾乎就要跳起來破口大罵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呢,孫家既不是市舶司的監官,更不是京城裡的官家皇帝,他能給什麼好處,值得這樣巴結?
大娘子要是嫁給這樣的傻瓜蛋老公,明天唐坊就得破產!
“公子說,孫家的長孫因為家中清貧,弟妹又多。這些年他每次到泉州來為祖父母買蕃藥時,都悄悄做了些蕃貨生意補貼家用。公子一直和這人交往著,覺得年紀雖輕卻是個會經營的人物。大公子招了這個女婿 ,連咱們二老爺一家子在泉州城都能安穩了。”
季青辰做了近十年的坊主,當然沉得住氣。
聽他沒說八珍齋股份做嫁妝的事,她也不著急。
就算是隔著帳子,她也要含笑聽著,讓馭龍把陳文昌不方便寫在信裡的話一一說來。
“你們公子這幾日海上奔波,又趕去了福州,必定是辛苦。他還能想著我,叫我先知道一些泉州城的事,我也是記在心裡的。”
“是,公子還說,以前和大娘子提過在泉州蕃坊裡置宅子、開蒙學的事情。大娘子當時說過的話,公子一直沒忘。公子問大娘子,他這次回來,如果和叔老爺商量就在明州城成婚定居,將來兩三年回一次泉州省親,不知大娘子心下覺得如何?”
饒是季青辰想過了陳文昌總要想些辦法安撫她,她也沒料到他居然放出了一個大招。
“你們公子的意思是——”
她有些擔心自己會錯了意,不由得就反問了一句。
馭龍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連忙抬高了一線聲音,清楚回答道:
“大娘子,我們公子的意思是,他雖然沒要到多一份的聘禮,但明州城的陳家曉園是幾十年前就買下來的。有三分之一是在二房名下的。公子已經把這份產業向家裡要過來了。將來成婚時就當成了新居。他也會託人在明州城或是京城裡謀個學館差事,然後在曉園邊上拿出個院子開蒙學。”
“在曉園拿出個院子開蒙學?”
季青辰這回聽明白,禁不住就有了六分喜,笑著追問,連屋子裡的幾個媽媽和兩個女管事都同時凝聽。
陳文昌這話裡的意思,不過就是:
她季青辰不是想住在泉州蕃坊,舒舒服服在蒙學裡過自己的小日子嗎?
他早知道呢。
她既然不願意住到陳家大宅裡,擔心公婆挑剔她,所以他這次到明州城,就不回泉州城了。
爹孃有哥哥和嫂子贍養,他又找了一個會做生意的侄女婿,二房裡有他沒他無所謂了。(未完待續。。)
166 早知私情
“是,公子說,曉園裡那梅花臺就是二房名下的院子,大娘子要是喜歡……”
馭龍把陳文昌回來後的打算細細說著。
這並不是陳文昌自己的安排,而是按族裡的意思,他要幫著叔老爺在明州城蕃坊裡把陳家貨棧擴大。
另外,叔老爺提過,打算在京城效外劉家村捐一塊地開書院,公子也要幫著打理。
然後才能開自己的蒙學。
這小廝最後還補充了,這些話都是在家裡,老爺親口吩咐公子的。
唐坊跟來的幾位媽媽沒有出聲,河房裡安靜得只有呼吸聲和窗外的水波聲。
季青辰看不到馭龍的神色,但她能聽出,這名義上是家裡父親的吩咐,其實是陳文昌自己有了主意後去說服父母的。
要知道,陳文昌他是受寵的小兒子,可不是王世強那樣不受待見的庶子。家裡又不是窮得沒有產業給他生活,怎麼可能捨得他到外地去謀生吃苦?
她分明聽到,她屋子裡每個婦人都在腦子裡為她飛撥著算盤珠子,噼叭瘋響。
留在明州城,是吃虧了還是賺了?
“大娘子——”
勞四娘左思右想,覺得陳文昌的打算很是明白:
成婚後,大娘子和他當然也住在曉園,兩三年回一次泉州城拜見父母。
過得一段時間,陳洪自然就回泉州城去了。
接著,陳家在明州城擴大的生意誰來做主?
不就是季青辰?
“大娘子——”
烏氏果然也算清了這筆生意。頓時也覺得佔了便宜。
八珍齋的股份雖然少了,但說到底,八珍齋回東海的生意。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