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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應的結果表示滿意。
船隊加快前進。他還在她面前嘆了氣,誇讚著道:
“王祭酒果然是有德的忠臣。”
王世強這人算是有德?
季青辰本能要反駁,想了一想,還是沒有出聲。
無論如何。人家拿命拼地希望能有一番功業。希望能做高官,他也是求仁得仁。
至於他自家內宅裡的生活,只要樓鸞佩滿意就好了。
那天她去他家探望樓鸞佩,並不是沒察覺到,他內宅裡鬧得很。
有一兩個丫頭看她這個客人的臉色都不對勁……
……
王世強跟著正使吳柏停駐在嘉陵江碼頭,在驛館裡迎接朝廷送婚船。
儘管是簡體雜著繁體,再雜著大食字的密信,他已經看完了左平寫來的家信內容。
長子的去逝讓他半晚上都沒能睡著。
要說他不懷疑樓鸞佩。那是假的。
但他的腦子告訴他,樓鸞佩不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做這樣的事。
他好幾年沒進她的房。錢氏其實是她的心腹,她保住這個庶長子對她更有利。
而樓雲和樓鸞佩的舊事,在他意料之外,卻也是意料之中。
這件事對他最大的改變,是他在反覆看完信後,迎著晨光躺在了床上。
他平靜地睡了一個長長的覺。
進了成都府,他已經太久沒好好睡過一覺了。
夢裡,他雖然沒看到季青辰,但他又一次站在了唐坊的東海海岸線上。
海浪撲打著他的雙腳。
跟在王世強身邊的長隨親信叫王信,他忍不住就有些擔心。
雖然是在等送婚船,但老爺身在敵營還大白天睡覺,他也太淡定一些了。
待得送婚船到了嘉陵驛館,知道內情的左成也忍不住暗暗和王信嘀咕了同樣的話。
老爺在這驛館裡,居然和小老百姓一樣天入黑就上床睡覺,天不亮他還不起床。
老爺他這是上半輩子沒睡好,要在這幾天都補回來嗎?
受刺激太深了?
王世強卻沒有理會隨從們的不安疑問。
他睡得多,辦的事情也多。
他先是出面安排船隊住進了驛館,又和季青辰暗中商量,以驛館館舍不足為理由,安排了六條大江船作客居。
除了僕役遷居,文安山陰郡夫人也以生病為由,移出驛館住到了江船上。
因為有秀王孫給她打掩護,連趙德媛都以為季青辰是去了岸上準備進成都府的事宜。
季青辰在船上見過了季辰虎的手下,知道了他們已經到了興元縣。
她又見過了關記貨棧從成都府潛出來的管事,知道他能安排她危機時的退路。
十一月末,長江雖然沒有封凍,但水流已經淺多了。
“失策了!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王世強眉頭深鎖,沉著臉在艙裡走來走去。
關記貨棧的管事也點了頭,道:
“出城時,我也看了吳家這一回準備的冬至大祭。這是一個好時機卻來不及了。他們平常不出軍衙門,只有在節祭裡會去郊外祭禮。”
王世強止步嘆了口氣,道:
“我們要動手只能等下次春元初一的郊祭。平常府城裡戒備森嚴,守城軍都是他的嫡系親信,他們是太難被說服的。”
季青辰不知道成都府裡的具體情況,她只是道:
“慢一點並不會出事。郡主的婚事是不可能急辦的。這樣過一個月江水就更淺,吳家兵船要從嘉陵江南下攻打併不方便。我要是吳家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公然謀反。”
議定了過完年再說之後,季青辰表示她會和秀王孫提,讓端和郡主以水土不服的藉口在驛館拖上一個月。
關記貨棧的管事下船回府城了。
王世強在船上卻沒有走。
他坐在長椅上,沉吟著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沒有說話。
“土司們那邊你不用擔心。”
季青辰依舊是發冠長裙,錦衣袖領都出了毛的川繡紋樣,襯出她一張鵝蛋小臉晶瑩剔透,眉目清麗。
她坐在另一邊,也在盤算。
她之所以住到了驛館外,是為了方便和外面的人手接觸。
另外,她這幾天還暗中下了船,去成都府裡走了一趟,看了看關記的總帳,
除了感嘆樓鸞佩在關記白吃茶吃了十來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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