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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後,一次搶掠回來了上萬的坊民,直接促使了十二條河道加快建起。
接著,就是兩坊坊民分利不均,季辰虎和季辰龍差點兒兄弟相殘,兩坊坊民也險些火併了起來。
而她特意留下來看場子,幫扶著兩個年輕弟弟的黃七郎,卻被吉住貨棧買通太宰府,以走私之名拿下,要斬首示眾。
多虧王世強適逢其會,押船到了港口,以他叔父大宋海商綱首的名義從太宰府裡手裡要回了宋人船丁黃七郎,救了他的命,還和他結為了異姓兄弟,出資支援他開辦了黃氏貨棧。
而後,便是由黃七郎做中,引他認識了匆匆趕回來的季青辰……
從此,坊裡不許和扶桑人私下做生意,更不許和扶桑人通婚的習慣,就變成了明令禁止的坊規。
想到她這裡,汪婆子這做孃的也不由得暗罵著團兒、寶兒嘴碎,無事尋事地在三郎面前提起那扶桑女子如何的出身平安京城裡的攝政世家,如何的精通漢學,如何的會寫漢詩彈漢琴,又如何的溫柔美貌,父兄因為謀反大罪被平氏下令斬首後,她孤苦無依……
呸!她老婆子從南九州到北九州,見過的女人比打過的魚蝦都多,還從沒見過誰家女子的美貌能和許家七娘子相提並論!
瞎了眼的兩個小畜生!貪新厭舊的下作種子!
什麼扶桑世家女子,窮苦落泊時都不忘記端她的臭架子,一座破院子風吹就倒,整齊鮮亮的衣裳都沒有一身,還養著奶孃、三四個侍女外加雜役、家臣,吃著三郎的米,使著三郎的錢,和三郎玩些欲擒故縱的手段。
呸!都是她老婆子年輕時玩剩下的!
也只有她那可憐見的團兒、寶兒吃這套,也只有坊裡那些毛頭小子趕著去上這個當,至於三郎——三郎的心思,打從十年前,汪家靠他保住了打漁的那片小小海面後,她就再也沒有費心去猜過。
否則,哪裡有現在的好日子?
“大娘子放心,寶兒跟著三郎久了,掄棍使刀的本事都也學到了一二成。”
她只能喏喏聽命,附和著道:“再叫上二三十個坊裡的小子,管叫那女人在老婆子手上把這藥喝得一滴不剩—”
“媽媽明白就好。”
她的聲音終於也平淡了下來,
“我會讓里老會等三郎回來後,再去查帳的。”
喜出望外的汪婆子再不敢言語,連聲應了,抱著藥匣子逃也似地溜了。
“蕊娘——”
她喚了季蕊娘,使了個眼色,小蕊娘便會了意,轉頭從角門而出去知會季媽媽,讓人跟在汪婆子身邊去照應。
院子外面,眼見得汪婆子鎩羽而去,又知道了三姐弟分家鬧事,季辰虎在外面和扶桑女子暗結珠胎的小道訊息,黃七郎正愣神,季青辰的聲音從院子裡響起,笑問道:
“是黃七哥來了嗎?”
“是,大娘子。”
聽到季青辰的聲音,李先生連忙從袖子裡取出財貨單據,又拉著黃七郎走了進去,嘴上說著,“大娘子,贖人的財貨老夫已經打理清楚了,還請大娘子過目。”
至於黃七郎,就算是這幾年她和王世強翻臉後,黃七郎進貨棧也是從不需要通報的,畢竟季氏貨棧裡還有他的暗股,就連王世強也不太清楚。
“黃七哥這些日子沒在,嫂子反而寫了信過來,倒要給我說親事。”
她起身站起,含笑相迎。
她和黃七郎相識已久,算得上是一起發家的貧賤之交,他幫著她辦的都是一些實實在在她急需的事情,所以他跟著王世強上門來逼親時唱的黑臉,她並不在意。
而黃七郎的老婆,那更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十年前,黃七郎雖然也動了心思和她一起做走私生意,但她一個十歲小女孩實在也不能馬上說服他,只當先交個朋友,認個老鄉,他收了她手上積存的二十袋糧食,搭上東家的船轉手在高麗賣了。
結果等他第二次從大宋來的時候,除了上筆生意該付給她的錢一文不少,還已經拿定主意,召上幾個有過命交情的船丁兄弟一起出錢出人出命,要和她聯手了。
她一打聽,卻是黃七郎回去問了老婆的主意。
而黃七郎的夫人王氏,在經歷破家之禍,跟著黃七郎偷渡黃河,九死一生從西夏國逃到大宋之前,本是西北一帶西夏國裡,走沙漠駝隊生意的漢商的女兒。
他一聽老婆要給季青辰說親事,拍著腦袋大笑了起來,道:
“她在家裡閒著無事,除了幫我打理生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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