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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當然也應該包括王世強當初送給她的,和她一人一枚的黃斑古對玉。
當初如膠似漆的時候,王世強的貨棧就是她的貨棧,她的唐坊也就是王世強的唐坊。
017 兄弟相爭(下)
季洪知道,這三年,她在這小院子裡沉默不出,而王氏貨棧裡那些碼頭仍然是熱火朝天;
她半點動靜都沒有,風淡雲清地帶著小蕊娘過閒居日子,王世強手上那十座集裝箱卸碼頭,十四座控制所有水力吊裝機、集裝箱吊裝機的貨棧都如常運轉。
棧裡的水力機械是當初建坊時,藉著王世強從大宋請來的諸多河道上能工巧匠,由她提議,那些工匠們商量著設計出來的。
此外,還有三十座集裝箱倉庫,最後兩座商鋪是專用來出售集體箱貨位,由唐坊和四明王氏聯合特製的散貨集裝箱,不僅在大宋江浙小海商、小貨主中強制推行,而且在扶桑也把貨位推銷給了瀨戶內海沿岸的行腳商們,讓他們每在季風季節裡同時下單,以節省成本。
可謂是流金如水。
就算王氏貨棧按合契每年給唐坊的分帳一厘都沒有少,而且一年比一年賺得多,坊裡誰不知道王世強手上就是唐坊十二河道的要害所在?
而王世強已經不可能是坊主的夫婿了。
季洪的背心微微有冷汗滲出。
他當初聽說她讓二郎燒了幾箱子贈禮時,本來還覺得大娘子畢竟還是女子,小家子氣了些,如今看到這古玉,這才明白她在三年前就等著這一天了。
等著最好的時機,一舉把唐坊的產業拿回來。
“另外,王氏貨棧最近在唐坊西水門外,筑後水川邊建了一座小觀音院,你知道吧?”
她繼續道。
他早已經是心中凜然,連忙點頭,
“是,小人知道,二郎已經安排了人打探過,那是王綱首私下名下的觀音院,裡面放著四座鑄錢爐,每爐每天可以鑄出五千枚的扶桑平泉幣——”
這類把含銅量高的優質宋錢偷運進扶桑,再在爐中加錫、加鉛,一枚宋錢換鑄成十枚甚至二十枚扶桑平泉幣的暴利生意,還是大娘子開的頭,只不過她現在也已經是不做了。
“燒了那座觀音院。”
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頓了頓又吩咐,
“然後把說明這次火災事件的書狀、錢爐證物,還有和王綱首勾結合夥開鑄錢爐的太宰府官員的姓名,他們之間的書信,一起送到王老綱首手上去。”
王老綱首,那當然就是王世強的庶叔王則棟。
當初唐坊和綱首們一起停止偽造扶桑貨幣的決定,是他向大娘子提議,然後所有在唐坊內外暗中設點開爐的江浙海商們,都一起廢爐停止。
從此,仗著大宋的優質銅錢和遠比扶桑先進的精淬技術,印偽-鈔印得大發橫財的這門生意就完全消失了。
原因是臨安城趙官家連下十一道內旨,禁止大宋銅錢外流。
“另外,再把這些證物送一份給謝十三公子。”
她輕笑著,
“我知道王老綱首年紀大了,就指著王綱首這侄兒將來替他養老,難免心軟,況且他也不是為了自己,他弄到手的這些錢也和我當初靠這門生意弄到的錢一樣,都送到了大宋,我也只是想讓官家聽到一些風聲,知道韓宰相也不是他嘴上那樣公忠體國——”
禁止宋錢外流,當然是因為大宋也缺銅錢,國內的宋錢不足,直接就會導致紙幣交子貶值,物價不穩。
她側頭看向季洪,又問著,
“你覺得如何?二郎如果在此——”
“這些事,二郎當然全看大娘子如何願意,他就讓小人們怎麼辦——”
他聽到她一環扣一環直擊王世強命門的吩咐,哪裡還敢再說一個“不”字。
更何況季二郎對於王家的毀婚也是暗惱在心,他只能屏著氣息,按她的意思,喚了外面一個心腹的棧丁頭目進來。
他低聲叮囑,袖了古玉在那棧丁頭目懷裡,讓他把事情悄悄向李先生交代清楚。
不管王氏貨棧的那些管事懷疑還是不懷疑,總言而之,今天這些碼頭、貨棧和商鋪就要全回到大娘子的名下。
至於觀音院的那把火結果如何,只要證物分別到了王綱首和謝十三公子的手上,依他看,大娘子眼前對結果其實是不太關心的。
大宋,離唐坊太遠了。
他又快又穩地再召來兩名棧丁頭目,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