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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清康卻不擔心這個。
在他看來。窮山惡水出刁民,鄉下人械鬥的理由多了。
他受了王世強之命,讓人去給城裡的陳文昌傳訊息,看他要不要回京城,還是按原計劃跟著使團去西夏?
接著他微一沉吟,反倒小聲提醒著王世強,道
“東家。夫人畢竟是世家出身,不論成氏或是樓氏,在京城裡的人脈……”
他嘴裡的夫人是樓鸞佩。
王夫人和郡夫人鬥了這一場。在小地方上靠蠻力贏了,在朝堂上靠人脈又贏了。
這就是在提醒東家呢。
想和離?
做夢!
就連姚清康也覺得,如王夫人這般的家世背景,王世強休妻太吃虧了。
而且。娶了公主都未必有樓大小姐這樣的手腕。
王世強寫著罵王世亮的書信。隨意抬頭,淡然道:
“郡夫人自然有辦法。”
“……”
姚清康琢磨著,他這話裡的意思是:
郡夫人她還沒有出手?
……
“嫂嫂。”
這幾日,趙德媛到樓府來得勤快,她在宗室裡打聽了不少訊息,
“我聽說,官家要給二皇子開閣延師,雖然只是個名目上的。但皇后在推薦的師傅名單裡放上了陳山長的名字。”
季青辰吃了一驚。
謝皇后看重陳文昌是意料之中,但因為陳文昌不出仕。所以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還可以做做皇子師。
謝皇后這樣安排,當然是為了給二皇子在士子清流里拉人氣。
“難怪陳綱首不願意涉入其中,伏虎暗中來求我,這也算是長了腦子……”。
和立太子比起來,太倉縣為了一個小吏職的鬥搶只是一件小事。
“陳山長還在西南?不是已經從吐蕃回來了?”
季青辰這一問也就是白問。
她深知陳文昌管理這些莊漢佃戶時,全都是等著管事來報帳。
管事要是有事求他,他也不會拒絕。
但這樣搶官位鬧出械鬥的事情要去求他,那就是找難看。
她要指望陳文昌路過成都府時和王世強說說這事,陳、王兩家自行解決,這事本就應該由太倉縣的縣官作主,按舊例把押司這不入流的吏職定給章家老大。
那更是不可能。
這事太小了。他們都會推給樓雲。
因為這的確是樓雲家親戚之間的矛盾。
夏天的知了在樹蔭裡鳴叫著。
因為天氣越來越熱,樓府裡也在河道家港邊搭了河房。
窗外開滿了接天的碧葉白荷,清涼襲人。能進這三間河房的家僕,都是她的心腹。
莫婆子在內的媽媽們恭敬低頭,實則一個個都豎著耳朵,等著她拿個主意。
她能看出這些唐坊媽媽們腦子裡的想法:
太倉那就是唐坊。
唐坊就應該是大娘子說了算。
什麼陳家、王家,什麼王宣撫使夫人,還有什麼皇后太子的,那算是什麼?
“嫂嫂可以和兄長商量……”
趙德媛喝了一口荷葉涼湯,放下冰盞建議著。
她和肖撫寧是手帕交,但陳老夫人從泉州到了京城裡做老祖宗,她們的來往就少了。
她知道肖氏在這事上是拿不了主意的。
陳老夫人就更不用提。
至於季青辰和樓鸞佩,這兩人她都在明州城打過交道。
她就覺得,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還是樓雲出來打個圓場比較好。
“……”
季青辰扯著嘴角難看地一笑。
提起樓雲她就惱火。
“來人。”
當著趙德媛的面,她只能招了樓玲,讓她去看看樓雲回來了沒有。
樓雲本來是被她趕在前宅書房裡獨守空房的。
結果,那傢伙必定是聽說了伏虎來求幫襯的事,知道現在她有事要和他商量了,他更是躲得不知哪裡去了。
反正陳文昌不在京城去了吐蕃,他不用吃醋擔心,所以天天跑得不見人影。
美其名曰是為了聽夫人的話,在外面認真交際。
當她不知道?
他就是怕夾在她和那樓妹妹之間受夾板氣。
“嫂嫂,兄長和王大人現在都是支援立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