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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他再是個混蛋。他至少不會喜歡人家也不敢認!”
吵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這院子裡的人。
好在黃七郎夫妻並沒有回來,外面的程家僕從慌亂去找主人家。
就聽得哐的一響,恰好趕回來的王世強把門一推,敞了開來。
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看了一眼眼中蓄淚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季青辰,道:
“樓相公,還請回吧。”
樓雲沒有管他。他只是赤紅著眼,仍然盯著季青辰。咬牙道:
“你是真怨著我當初的事了?”
她一寸不讓地回瞪著他,淚水直淌,努力不讓聲音發顫地回道:
“我為什麼不能怨?我在扶桑的時候,那樣多的坊民,就連二郎、三郎都幫不了我。最窮的時候,我都恨不得給駐馬寺的僧官做小妾,王世強有什麼不好?他自己花了私房從明州請了工匠來幫我通河,給我們買藥材請醫師,他天天陪著我不回家,我什麼話都能和他說!就為了這些,我就是做了正室夫人給他養上七八個小妾又怎麼樣?你們宋人不都是這樣過的?犯得著你幫著樓鸞佩來和我搶——!?”
“……”
樓雲咬著牙,看著她看了許久,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王世強還在出神,因為不願意叫他漁翁得利,樓雲就算眼珠子通紅卻還是忍住了氣。
他在門前停了步,轉頭看向了季青辰。
“我和樓鸞佩並沒有——”
“你別提樓鸞佩!”
季青辰本還在拭淚,一聽這個淚水直流,鬥雞般地瞪著他,嘶啞叫著,
“你是沒有和她私奔,可你不是不喜歡她——”
就在樓雲還要辯解的時候,她咬著牙,
“你不要她,你是不做蠻夷了,但你是個懦夫!”
“……”
王世強聽到了這句,心裡雖然萬分地痛快,卻也不敢去看同是男人的樓雲的臉色。
樓雲的臉色卻不是發怒,反倒微微帶了一絲絲的茫然。
彷彿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什麼,因為她的話又終於想起了什麼,承認了什麼。
“你胡說什麼……”
他只是這樣回了一句。
她蓄淚凝視著他的臉,看著他面上浮現出來的神色。
那樣的神色,她曾經見過。
就像是他在學士府裡,一聽到王世強要和離的訊息,急著就要出門去見樓鸞佩。
也像是,他收到了樓鸞佩哭訴的信件,他在燈下匆忙回信。
他想告訴她,他會把她接到家裡。不會讓她回明州樓家被人奚落嘲笑。
如果他在那一夜的月光下,沒有回答那一句“我才不要回去。”
也許樓鸞佩就不會遇上王世強?
而他也不會因為那一句話十來年久久地不安,他幫著她搶到了王世強,原來不過是為了讓這份不安早早地平息下去?
而這份不安如此強烈,持續瞭如此漫長的歲月。
原來只是因為曾經喜歡。
王世強看了樓雲一眼,見他仍然是一臉茫然,暗中未嘗不恨,他走上前伸手牽住了季青辰,拖著她就走出了房間。
季青辰一面哭著,一邊頻頻地回頭。
只要樓雲這時候再喚她一聲,再說一句他不喜歡樓鸞佩,她就認了。
她再也不提以前的事,跟著他回京城去,心心相印地在一起一輩子。
“青娘……我……我……”
樓雲叫著她,但他的手也壓住了自己額頭,臉色中帶著震驚與迷惘。
從西南山寨子裡走出來了近二十年,他再一次被他自己的世界所摧毀。
而季青辰一任雙眸的淚水流淌,控制著想要撲出去拖住他的那份絕望,她停在門前,哽咽著哭泣道:
“你們都出了五服了,就算是成親又怎麼樣呢?她要是願意跟你走,那怕是做官科舉的人家,至多也就是親族們嫌棄,日子過得艱難一些。你選個西南夷或是福建羈縻州那邊的小縣城去做縣吏,怎麼就不行了呢?”
更何況,他那時也只是去做了個下三等戶去做的武職。
“……”
王世強聽到這裡,終於也聽不下去了。
“……樓相公不是派了人去普陀寺裡送茶葉和衣食用具,何不去見一面?”
她真的很想向給王世強一巴掌,讓他閉嘴。
然而她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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