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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有什麼寄望。
在大公子去世之前,她對夷寨子根本是沒多少興趣的。
她一兩歲時就由病中的母親啟了蒙,識字讀書。
四五歲母親去世後,就是兄長時時帶在身邊教養,她在書房裡跟著父兄讀書、習文,還幫著出仕的父親、兄長們抄寫公文。
大公子沒生病的時候,她和他樓雲根本沒有多少話可講。
她只是很享受教他這個新來族兄多識字、寫文章的過程。
沒有那一年半樓鸞佩每天用心地教他樓雲,就沒有後來他苦讀六年,金榜題名,
“明州樓家於我有再造之恩,王夫人算是我的啟蒙業師。”
他這樣忍氣地解釋著。
突然又想起季青辰遠在唐坊,她也許並不太清楚業師、座師對於本朝文人的重要。
於是他抹了去,成了廢稿,重新取了紙又寫道:
“樓府大公子主持明州府蒙童試時,曾經對王世強另眼相看,王夫人年少時雖然不曾見過王大人,卻早已經耳熟能詳。她後來想去成都府,又豈是僅為了雲現山?”
他這樣勤勤懇懇地解釋著。
除了大公子,王世強那就是樓鸞佩的曾經偶像。
就算後來繼夫人怪病在身,樓老大人懷疑樓鸞佩。
或是齊大夫人孃家在榷場與黃氏貨棧爭生意失利,欠下大筆爛帳。
僅憑這些,樓鸞佩就一定要挑上王世強做女婿?
“青娘,我與你幾番相識,互不曾知曉家門身世,更不知官職、家財,不過是情之所至,情意暗生,與唐坊和大宋又有何關係?後來幾番周折,各自訂親,輾轉到了楚州城才互訴衷腸,拜堂成親。如今——”
默默收拾著書房的駿墨,悄悄把季青辰的信和和離書撿起,放回到了書桌角上。
樓雲一眼看到。
他的筆尖微滯,想起她那樣絕情,親筆寫了和離書過來,他解釋的信突然就寫不下去了。
“陳山長呢?回來了沒有?”
他突然問著。
她為樓鸞佩吃醋,不是這一回,從沒真正要和他鬧離婚,
她也絕不可能是為了王世強!
“還沒有……”
駿墨小聲地回答著,“聽說陳山長已經去了西大營了。”
“……”
想著這幾年來為了她傷的心,受的罪,看著她和陳文昌在一起只能忍著的委屈,還有後來遠避楚州城的落泊孤單。
樓雲只覺得氣衝腦門。
他一把抓過了和離書,一字一句地想從中找出證明他猜疑的地方。
她當他不知道?
陳文昌知道她在亂軍裡失了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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