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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在京城的耳目得知,當今聖上想要再扶持一股軍中力量與陳俊和薛玄形成鼎立之勢,以此穩定軍方。將軍現在深得蒙公器重,又是雷老的土地,想必聖上心中人選選非你莫屬。將軍現在正好缺小弟這樣善於政務的文人,小弟在將軍相對弱小的時候投靠,想必將來定然會受到重用,正因有此打算,小弟才毛遂自薦在段兄麾下當一小小的文吏。”
“林重師,你還真很能言善辯,讓本將軍想不答應都難。”段虎哈哈笑道:“這樣吧!你明日辰時就到這城守府來,本將軍委任你為我的隨軍長吏,等以後有了合適的職位在另行提升。”
林重師面露笑容,躬身道:“謝將軍。那屬下先行告退,”
段虎上前扶起他,道:“你我無須如此,不必稱呼得如此正式。”
林重師搖搖頭道:“禮不可廢。”
說完,又行了個禮,告退了幾聲,讓段虎不要遠送,便跨步走出了城守府。
“將軍請小心這人,他並未說實話。”丁喜瞥了林重師的背影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依屬下猜測,林家是想要透過他加入將軍麾下這件事,給世人一種將軍已經站在太子一邊的假象,從而把將軍逼入太子陣營,為太子登基出力。”
段虎淡淡一笑,道:“這個本將軍知道。”
丁喜愣了一下,道:“那為什麼將軍還要答應他的要求呢?”
“唉!因為他的確說中了我的要害,我的麾下現在並沒有擅長政務的文吏。”段虎嘆了口氣,苦苦一笑,指著身邊堆積如山的各種等著處理的公文,一臉苦惱的說道:“自從那幫豪族門閥將原本在城守府任職的子弟全數召回去後,光這幾天的戰報就已經搞得我焦頭爛額了,還有那些擠壓下來的公文政務,若不找個懂得政務的人來處理,恐怕不要等到皇上降罪,我自己就會撂挑子不幹了。”
丁喜聽後,連忙下跪道:“屬下無能,不能為將軍分憂……”
“丁先生,快快起來。”段虎將丁喜扶起來,安慰道:“本將軍並不是在責備你,這些天若不是你從旁協助,恐怕本將軍早就被這些公文給逼瘋了,而你非但無罪反而有功。”隨後話音一轉,“不過本將軍麾下若是隻有你一個文吏,恐怕……,本將軍現在的確是求才若渴,但是我又與這些勢力的關係相處得並不算好,在他們眼裡我只不過是一介屠夫,若不是看在雷老的面子上,恐怕他們連見都懶得見我,更不會讓其子弟繼續在我麾下任職了。”
丁喜面有愧色道:“屬下不知將軍苦衷,反而因些許功勞,便洋洋自得,實在愧對將軍的信任。不過將軍如今羽翼未豐,實在不適宜踏入皇家內部的皇位爭奪,而且若是讓當今聖上知曉,定然對將軍的仕途產生不妙的影響,畢竟沒有一位帝王會喜歡看到自己的臣下管自己的家事。”
“顧不得那麼多了!”段虎一擺手,像是將煩惱甩開似的,神色堅定的說道:“丁先生,你馬上草擬一份求賢令,就說本將軍現在求才若渴,只有是有一技之長的人全都可以來此應試,凡是透過稽核之人,可入城守府任職,餉銀按照朝廷雙倍發放。”說到這裡,又想了一下,道:“另外寫一封信,將這裡的情況敘述一遍,讓人騎快馬送去蒙公處,讓蒙公轉呈朝廷,希望朝廷可以儘快派遣各級官吏下來。”
丁喜提議道:“將軍可以暫時從軍中招募一些秉筆長史,來城守府任文吏一職。”
“也好,這件事就由你去辦吧!”說完,段虎有點惱怒的踢開椅子,朝外走去,口中罵罵咧咧的斥道:“孃的,這幫該死的傢伙不要讓本將軍抓到你們的把柄,否則一定要將你們往死裡整。”
看著段虎充滿殺氣得背影,丁喜知道段虎現在說的話絕不是發牢騷,他一定會付諸行動,被一隻兇猛殘暴的猛獸盯住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隻猛獸是站在籠子外面盯著他們,只要他們一動,他們就必死無疑,然而他們現在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那隻猛獸盯上了,於是丁喜心中不禁為那些豪族門閥感到悲哀。
武安城在北秦境內並不算是個大城,它既不像其他城池那樣周邊有不少受其管轄的郡城,也不像其他城池那樣有各種大小不一的鄉村,它就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城池,孤零零的聳立在天江岸邊。
可是別看這個表面上城池不算大,但是它所要處理的政務卻比那些大城池要多得多。比如每天從武安城南的順風碼頭裝卸的南北貨物都需要由稅務官一一點查,錄入帳冊,另外每天經過武安城的商隊和行人多達十幾萬人,每人都必須在城守府查閱身份,領取路引,才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