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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兩季就是百花盛開,這裡花團錦簇、彩蝶紛飛,可以算得上是京師有名的踏青之地。可惜現在是冬天百花早已枯萎,新芽還未長出,再加上青雲觀被段虎查抄一空,在銀色的月光照射下顯得空蕩蕩的,令人油然而生一種悲涼的感覺。
見到眼前的情景,大多數人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不包括段虎在內。早朝結束後,段虎接到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有個人物深夜想要在百花亭見他,而這個人物在段虎心中是絕對不會主動邀約他的,藝高人膽大,再加上好奇心的驅使,段虎深夜騎著虎王單槍匹馬的來到了百花亭,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一路行來,段虎超常的五感很輕易的就感覺到,在青雲觀通往後山的小路兩旁,有不少身手不錯的人隱伏在樹林裡面,可能他們實在做警戒,因為段虎從他們身側經過的時候,沒有感覺到他們有殺氣。青雲觀的前山門到後山的百花亭,虎王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還是段虎讓它慢行的結果,好不容易到山裡跑一趟,卻讓它慢行,這弄得虎王很不高興。
段虎騎著虎王從一側的山林裡飛躍而出,重重的落在亭子前面之時,那人正挺直了身軀,靜靜的端坐在亭子裡,見到段虎到來,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抱拳道:“段將軍你來了。”
段虎翻身落地,拍拍虎王的頭,讓它自己去玩耍,而後走入亭子,朝那人拱手道:“傅大人,來早了!”
原來邀約段虎到百花亭見面的是六扇門總管傅風,所以他在看到那張紙條之後,會感到非常的意外和疑惑。傅風在京城百官眼中看成是久安帝的忠犬,對久安帝可謂是忠心耿耿,為了久安帝他沒少做一些昧良心的事情,殺的人不在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軍們殺,而且最令人厭惡的就是即便是老弱婦孺他也從未放過,由於臉色一直陰沉著,從未見他笑過,所認京城的人都送他一個外號冷麵閻羅。
這樣一個對久安帝忠心耿耿的人會暗中邀約自己,的確讓段虎很是疑惑,他將這件事情說給了丁喜聽,丁喜也猜不到傅風的想法,但可以肯定的就是,到百花亭走一趟應該是沒有害處的。
“段將軍請坐。”傅風朝對面的石墩抬了抬手,而後坐下為段虎滿上一杯剛剛熱好了的酒,說道:“眼下天寒地凍,山裡更是寒氣逼人,喝一杯熱酒,暖暖身子。”
“多謝傅大人。”段虎接過酒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傅風眼中露出欣賞的目光,問道:“段將軍這樣信任在下,難道就不怕在下在酒中下毒?”
“傅大人是會下毒暗算的人嗎?”段虎雙眼緊緊盯著傅風,淡然笑道:“而且即便傅大人下了毒,我也能夠在毒發之前,殺死傅大人,並找到解藥。”
“哈哈!”傅風仰頭大笑,可能是很少笑,笑起來極其難聽,笑聲中夾雜著一種淒涼的感覺,從眼睛中湧出的淚水也隨著臉上抖動的肌肉滴落下來。忽然他收起苦笑,臉色瞬間回覆冰冷,對段虎說道:“段將軍,你可知道我所斟的酒你是第一個敢喝的人,其他人連聞都不敢聞,更別說喝了,他們有些是怕我會在酒裡下毒,有些則是不屑跟我喝酒。”
“本將軍只不過喝了一杯酒就引起了傅大人這樣大的感慨,還真是令人意外,由此看來傅大人也算個性情中人。”段虎又自己滿上一杯,直接了當的問道:“傅大人,今天邀我過來,不會只是想要請我喝酒這樣簡單吧?”
傅風站起來,面向著京師,負手而立,道:“段將軍,我傅風不想再當狗了。”
“什麼?”段虎臉色一愣,不解的問道:“傅大人,你說什麼?”
“十幾年了,我做了六扇門十幾年的總管,所有人都懼怕我,沒有一個人敢跟我說真心話,怕我一轉頭就帶領六扇門的人去把他抓起來,我沒有一個朋友,所有人都是我的敵人,段將軍你知道這種日子是多麼的痛苦嗎?”傅風神色有些激動,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苦笑道:“我給皇上當了十幾年的狗,為他暗中剷除反對他的勢力,得罪的朝野勢力不計其數,可到頭來我還是一個六扇門的總管。而且我知道無論誰當上了大秦皇帝,第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我,因為只要殺了我就可以得到群臣的心,這是久安帝早就為他的繼任者已經安排好的一招棋,”
笑道:“若這樣的話,他又怎麼會讓你知道這件事情?”
“我做了十幾年的六扇門總管若這麼膚淺的事情都看不清的話,我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傅風坐下為自己滿上一杯酒,仰頭飲盡,看著段虎懇切的說道:“我這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可是……”說著又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