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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的歌姬琴師正在那裡演歌奏琴。
如今段虎的權勢如日中天,等這次北征過後更會高升,到那時他的權勢在朝更是少有人能匹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中,曾經顯赫一時的長樂長公主和南北燕王雖然表面上是被太子逼走的,但是明眼人從蛛絲馬跡中可以看到其中有段虎的影子,甚至太子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形成一股遠遠超越長樂長公主的勢力也離不開段虎的操作,無論怎樣段虎已經成了一股可以左右朝局的龐大勢力。現在的京師官員沒有人再敢小看這個由地方調過來、為官還不到半年的莽夫,透過他對付南衙禁軍、紫霄道和紀昭明的手段,就足以看出這人心狠手辣,做事果斷,是個梟雄式的人物,所以在接到紀府的請柬後,幾乎所有的官員都讓他們的夫人小姐攜帶最為貴重的禮品,前來赴宴。
林娘端坐在座墊上整整快半個時辰了,臉上露出僵硬的微笑,嘴裡反覆說些客套話,對那些前來赴宴的夫人小姐表示歡迎,這官式的禮節讓她感到很不舒服,很疲憊,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她很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坐在她身旁的柳含嫣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其他感官卻很靈敏,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林湄娘失禮的地方,娥眉微皺,小聲告誡道:“湄娘妹妹,注意儀態!”
“啊!”林娘臉色一驚,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歉道:“對不起!柳姐姐!”
柳含嫣淡然一笑,說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林家的三小姐了,你現在是虎賁將軍府的二夫人,當朝重臣的妻子,身份不同了,言行也需要規範一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否則便會給將軍丟臉。”
林娘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情願的答應道:“噢!湄娘以後不會再犯了!”
柳含嫣感覺到了林湄娘心中的牴觸情緒,伸手拉住林湄孃的小手,湊過去,語重心長的說道:“湄娘,你不要以為我這是再故意刁難你,你要知道將軍現在雖然位高權重,權傾朝野,這些京師的官員表面上對他恭謹有加,但是內心其實都瞧不起他,認為他是草莽出身,身份低賤,難登大雅之堂。我們身為將軍的夫人,一言一行都會反應在將軍身上,若是我們的行為舉止有任何失當之處,他們便會認為將軍也是如此,從而更加鄙視將軍。”
林娘心服口服的低下頭,認錯道:“柳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這無所謂對錯,你只需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虎賁大將軍段虎的夫人,你就必須擔起將軍夫人的責任。”
柳含嫣正好藉此樹立起自己是將軍府大夫人的威信,令林湄娘從內心都認同她的地位,從而在段虎離開京師之後,可以切實的掌握將軍府在京的力量。這次設宴也是她刻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向所有的朝臣傳達一個資訊,她柳含嫣才是虎賁將軍府的真正女主人,其心機之深沉,謀劃之遠大,難怪連丁喜也心生畏懼。
柳含嫣久歷滄桑,見到了人間冷暖,今日來赴宴的人中她們的父親或者丈夫不少都是當年她父親的同僚,她曾經稱呼他們伯伯
母,可是她父親蒙難的時候,這些伯父伯母們全都因家的權勢,不敢伸出援手,以致她家破人亡。從她見到自己父親被斬首的那一刻,她就暗下決心,終有一日她要成為大秦最有權勢的女人,她要所有都用敬畏的眼神看著她,可惜一直以來她都被當成禮物被賣來賣去,直到遇到了段虎。
對於段虎,她其實很是心懷愧疚,她知道段虎剛開始是把她看成是自己亡妻的化身,可是後來則真正的喜歡賞了她,從段虎身上散發出來的讓她感到極為安全和溫暖的濃濃愛意,即便她不用自己的超常感覺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雖然這種感覺讓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可是她卻依然只對段虎有感激之情,並無男女之慾,或許在她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她對人的感情就已經全部消失了,作為補償她只能將自己最為珍貴的清白之軀獻給段虎,每每想到這裡她就覺得很是對不起段虎。
“太尉夫人到!”帳篷外內府女管家的叫喊聲將柳含嫣從沉思中驚醒,她重新提起了精神,臉上又掛起了淡淡的微笑。
此刻段虎在軍營之中,沒有休息,他在看杜坦繪製的地圖之後,突發奇想,想要製作一個立體的作戰沙盤,於是他派人去將杜坦架了過來,更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杜坦雖然不願意插入朝廷勢力的爭鬥,但是聽到段虎的主意以後,來自他天性對地理的熱愛令他不由自主的答應了下來。於是他們連夜找來了沙石,召集了在軍營中的幕僚謀士們一起參與進來,這可以讓他們更好的掌握地理變化,以後黃烈他們這些將領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這些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