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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文霖見過虎賁大將軍。”文霖站在府門口,見到段虎走了過來,上前躬身行禮道。
“文統領請起,”段虎從虎王背上躍下,輕輕將文霖攙扶起來,神色肅然說道:“煩請快些帶我去見曾將軍。”
“大將軍請隨我來。”文霖親自在前帶路,段虎讓所有親衛在府外等候,邁步跟著進去。
文霖的府第沒有段虎那麼龐大,沒有分什麼內院和外院,是典型的京師官邸,中正對稱,一條路通到底,房屋分開兩邊,沒有過多的裝飾,也沒有段虎府第那樣奴僕婢女有百餘人,顯得非常樸素。
走過兩排屋子,文霖轉右推開一間小屋的門,笑著說道:“曾大哥看看誰來了?”
段虎走了進去,屋子裡一股非常濃的藥味,可能是田七經常跟在身旁的緣故,他一下子就嗅出了是防治風邪的刀創藥。只見曾輝躺在屋側的炕上,他送給曾輝的那把九雷斬將刀放在炕頭邊上,炕下燒著柴火,屋裡顯得很溫暖。此刻曾輝身上的衣服很淡薄,可以透過衣襟看到裡面全部纏滿了繃帶,從傷口浸透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外面的衣服,段虎粗略的數了數傷口,不下十於處,全都是要害部位,只要傷口再深一點便會命喪黃泉,可見當時是如何兇險。
臉上毫無血色的曾輝聽到文霖的聲音,微微抬頭看到剛剛走了進來的段虎,臉色一訝,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段虎連忙上去,扶住曾輝,讓其躺下,並關心道:“曾兄不要亂動,小心傷口崩裂。”
曾輝躺回到炕上,艱難的提起手,抱拳說道:“末將身體不便,不能見禮,望大將軍恕罪。”
“什麼大將軍?你我何時這樣生分了?”段虎淡然一笑,裝做不悅說道:“當日你我在武城關下,飲酒論兵,可是以兄弟相稱,今日卻這樣稱呼,莫非你瞧不起我這個老弟?”
“雖然你我結交時日尚短,然交淺言深,已是知心之人。”曾輝久經官場,又怎會看不出段虎生氣是假的,淺笑道:“但是禮不可廢,你的官階比我打得多,雖不是我的直屬上司,然見面也須行禮,這是軍中規矩不可輕廢。”
“好了,你老兄句句在理,我說不過你。”段虎不再多說什麼,檢視了一下傷勢,問道:“以曾兄你的武功即便是高手也可以應付自如,為何會弄得如此狼狽呢?”
曾輝搖了搖頭,嘆道:“唉!一言難盡,人心難測!”
“你們先聊著,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門口。”曾輝非常識趣的走出屋子,將房門合上。
段虎皺了皺眉頭,問道:“是不是長樂長公主派人去殺你的?”
曾輝點了點頭,神色悽哀的說道:“沒想到長公主殿下不過聽信了一個小人之言,就要致我於死地,我追隨她十多年了,當年討伐五雷逆賊一戰,是我帶人衝入敵陣將她從險地救出來的,沒想要現在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昨晚若非文霖老弟及時感到,恐怕我已經身首異處了。”
“此事還是怪我太過魯莽,
斬將刀送與你,這才使得長樂長公主會誤會你,令你境。“段虎站起來,抱拳拱手,深深鞠了一躬,道歉道:”段某在這裡給曾兄賠不是了,望曾兄能夠原諒在下。“
“此事又不是段老弟的錯,何來原諒之有。”曾輝一臉焦急,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最後還是力竭躺回道床上,說道:“即便沒有你這回事情,長公主殿下遲早也會對付掉我,在她麾下的將領中間我是和她唱反調最多的人,她早就懷恨在心,只是一直礙於我在軍中的人脈不敢動我,現在她不過是借了你的由頭想要就此清除我罷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段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又問道:“曾兄傷好以後準備何去何從呢?”
“以我現在的傷勢北征怕是趕不上了,”曾輝黯然道:“我準備傷好以後,辭去官職告老還鄉,或許可以在家鄉找個鏢師之類的活來做作。”
“曾兄是否不把段某當兄弟看?”段虎神色冰冷,不悅道。
“段老弟為何會有如此疑問?”曾輝不解道:“你我雖然只不過是暢談了一夜,但是彼此視為知己兄弟,有怎會不把段老弟當成兄弟呢?”
段虎神色嚴肅道:“那為何曾兄遇到了難事不先想著來找兄弟,反而想著引退了事。”
“其實老哥我真的累了,”曾輝長嘆了口氣,說道:“征戰十餘載,還得一身的傷病,直到昨日方才明白我這輩子所做的事情都不過是傻事蠢事,所得到的功名利祿都不過過眼雲煙,人死之後就什麼都不是了!”
見到曾輝眉宇間已經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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