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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奢侈,但是卻非常不合時宜。若不是看他那高大鍵碩的身材和行為舉止像個行伍出身的軍人,否則按照這個陣仗來看還以為是那位富家少爺到外面踏青遊玩來了。
這人是在車隊就要出行前忽然加入的,他的擔保人是寧幫沛縣分舵的掌櫃,若非因為寧幫在西靖州這塊地界的名聲還算不錯,而且這位掌櫃也是一個很仗義的人物,韓定軍才勉為其難讓他加入。不過這人很不懂規矩,一沒有通報姓名和身份,只是說叫他段爺就可以了,二這人戴著面具,而且將頭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別人認出他似的,這就讓韓定軍有點犯嘀咕了。前不久就有幾支商隊被安插了馬賊的眼線。然後被馬賊中途夜襲,幾支商隊七百多人無一活口,所以他不得不小心,最後他讓這人的車子跟在商隊的最後面,並且派出十名手下密切的監視這人的一舉一動。
其實最讓韓定軍不放心就是這人深不可測的身手,他第一眼見到這人的時候,憑著自己在幷州玉門關二十餘年的軍旅生涯,可以清晰的嗅到這人身上有一股濃郁得讓你窒息的血腥氣味,而且在這股血腥氣味的下面還隱藏著如同利刃一般的殺氣,殺氣要達到這種程度飛萬人屠而不可成就。此外他憑藉對守城軍械的瞭解,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手中的弓箭是用大型的守城弩弓改造而成的,不但要比守城弩弓大,而且從弓身的厚度和弧度來看,這把弓的力度至少在八石以上。他曾試著拿一下那張弓,憑著自己一百多斤的臂力,竟然無法拿起那張弓來,而這人拿起這張弓卻像是拿一根羽毛一樣輕鬆,光憑這點就足以讓他對其另眼看待。
“韓總管,那人今天一天都坐在馬車上沒有下來過,就連車簾也沒有拉開過。”一名商隊的護衛驅馬跑上前來,朝韓定軍詢問道:“還要繼續監視他嗎?依我看這人應該不是馬賊的內應,一般那些內應都是些不起眼的車伕等等,哪個內應會把自己弄得這麼顯眼,好像生怕別人不注意他似的,您看我說得對嗎?”
“嗯!你小子的腦子近段時間來開了竅了。”韓定軍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雖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們這些靠命吃飯的人不能光憑推測來下結論,任何有問題的人和有疑點的事都是我們注意的目標,沒有達到目的地一點都不要放鬆,知道嗎?”
“我明白了。”那名青年護衛點了點頭轉身駕馬離開。
看著那名青年護衛離開的背影,韓定軍不禁以前帶領的那些商隊護衛們,和他們相比現在的這些護衛雖然年青有幹勁,但是卻不夠老練,而且異想天開,有點想當然。他又何曾沒有想過這人有點過於吐出了,應該不是馬賊內應,但是為了這支商隊數百口的人命,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會被他注意,並且列為懷疑的物件,這是他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草原上活了十多年所依靠的生存秘訣。以前和他一起當行商護衛的那些夥伴們,現在大多數都埋骨在這大草原上,那些沒有死的也都投靠了連城寨,至少在那裡他們有個穩定的生活。
說起這個連城寨的董斌,他可是十分欽佩,因為他是親眼目睹了董斌是如何由一個小馬賊成長為獨立於北疆和大秦之間的一方諸侯的,其中他沒少跟董斌打過交道,大多數都是刀兵相向。這些年來董斌一直利用自己的關係、武力和山寨的特殊位置,在異族和大秦兩股龐大勢力之間左右逢源,搖擺不定,不過這次北疆異族如此興師動眾的進攻大秦,已經破壞了並靖邊境的平衡,而大秦的第一猛將虎賁大將軍段虎也率軍北征,董斌再想要像牆頭草那樣不願投靠任何一方的話,最後連城寨只有覆滅一途。
或許薰斌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和大秦隴西道大都督關馳的女兒關月成親,想要以此拉近大秦的軍政高層的關係,這
的身份還沒有公佈出來,自己若不是在連城寨的高層系的話也不可能知道這個訊息。可想而知,若是新娘子的身份是在婚禮的那天忽然公佈出來會是一個多麼讓人震撼的訊息,只怕整個靖州地界都會因此而震動不已,北疆的戰局也可能會就此改變。
不過他有一點感覺到不妥,那就是他兩天前曾經聽說過隴西道大都督關馳曾經向大秦皇帝提出要與虎賁大將軍段虎結親的意願,結親的物件就是這位關月小姐。雖然最後段大將軍最後選擇了另外兩位一直追隨他從武安入京的大家小姐,但是這個關月是在關馳大都督提出結親之前就出走的,關馳大都督在明知到自己女兒有心上人的情況下,還向段大將軍提出結親,這無疑是一種羞辱,只怕董斌反而會因為與關月成親而得罪了段大將軍那樣反而不妙了。
“韓爺,在想些什麼呢?那麼出神。”商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