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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茲高舉杯:“願我們共同發財!”
三隻杯子“咣”地碰到一起。
《龍抬頭》第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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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窩島農場小會議室裡掛起來這樣的會標:場領導班子調整會議,說是會議,並不是會議的擺設,只將桌子擺成了個長方形,沒設主席臺,魏思來、許諾、姚大宏坐在了與門對面中間的位置上,已經顯示出他們的重要地位了。
會議室裡坐著農場領導班子成員、局組織部長姚大宏,老幹部代表楊堅石等。
姚大宏顯然是這個宣佈會的主席,那樣沉穩而世故:“同志們,剛才我宣佈了局黨委關於雁窩島農場主要領導變動的決定。許諾和魏思來兩位同志又做了表態發言,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
他的聲音剛落,楊堅石站起來說:“姚部長,我當了那麼多年場長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魏場長也是好心要搞好工廠,這樣免職,處分過重了吧?”
姚大宏笑笑說:“你應該知道,老場長,免職不是處分,是等待安排的意思,魏場長對雁窩島有感情,對免職沒有情緒,主動提出來要協助許諾工作,許諾又很歡迎,所以,局黨委也就同意了。”
參加會議的人都不像過去班子調換領導時的情緒,或逐一上去握著新場長的手錶示歡迎,或對離職場長表示留戀,大家幾乎說也不說什麼,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悄悄走出了會議室。
李一農走到許諾跟前說:“許場長,浸油廠要欠款的職工不肯離開,說非要見新來的許場長一面。”
許諾爽快地回答:“可以呀。”
“許場長——”李一農問:“你看什麼時間?”
許諾說:“你讓他們稍等一會兒,我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去。”
李一農說:“好吧,我去通知他們了。”
許諾點點頭,跨上一步,追上魏思來,一起進了辦公室,許諾說:“思來,這些欠款群眾見是肯定要見了,不然更麻煩,見前咱倆先談一談。”
魏思來說:“許場長,在雁窩島,談什麼,我都清清楚楚,會給你談明白,就是談這欠款的事情,我實在是打憷,也沒有發言權了。”
許諾說:“打什麼憷,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來,快坐下。”
倆人坐到了一張沙發上。
許諾瞧瞧魏思來說:“思來,我理解,你處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招兒的招兒,如果像吳局長比喻的,這也是戰場上的陣地的話,能守住一會兒是一會兒,叫我處在你這個位置上也要這麼做。”
魏思來笑笑:“許場長,你要是這麼做,不也是像我弄個憋嗎!別開玩笑了。”
許諾認真地:“你替我憋了,我就不憋了嘛!”
魏思來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諾笑笑:“什麼意思?不是意思,是有重要意義!”
魏思來問:“什麼重要意義?”
許諾說:“你沒看嗎,今年的大豆市場這麼好,保住了大豆沒外流,保住了咱北大荒這個最大的浸油廠機器照樣轉,職工照樣上班發工資……你說,這意義還不大嗎?你的內心世界很讓我佩服,所作所為,不是為了保自己的烏紗帽,而是在為國擔憂!”
“哎,我哪有這麼高的境界。”魏思來搖搖頭苦笑笑說:“賒了職工的豆子,到時候付不上款,我到處躲著藏著去弄錢,心裡也不是滋味,也覺著對不起職工們。可是,為了保住廠子,沒辦法呀,我又覺得沒做什麼虧人的事。”
“應該肯定地說,有這麼高的境界!”許諾站起來拍拍魏思來的肩膀說:“就像吳局長說的,也算錯誤的話,我認為,這是個可愛的錯誤,職工那邊,咱們想辦法,不會虧他們的!”
“我是沒有什麼好招兒了,”魏思來說,“那就看你的了。”
許諾說:“我就是要和你商量,和大夥兒見見面,解釋解釋,讓大家穩定住情緒,還要繼續賒豆子!”
“哈哈哈……”魏思來大笑起來,“還要繼續賒?許場長,你開什麼玩笑?!”
許諾一本正經地說:“怎麼說開玩笑呢,咱們這個油廠年加工能力十五萬噸,才收到三萬多噸大豆,要吃飽,那不是還早著呢嘛!”
魏思來說:“別再添亂了,再說,你也收不上來了!”
許諾問:“你說怎麼辦?”
魏思來說:“我說,能把大夥兒穩住,這三萬噸大豆加工完了把欠款還上,就可以維持職工發工資,這個空當兒裡,再設法籌集資金,那廠房也不行了,機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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