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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景深呆了下:“當然……好吧,孩子。”
隨景深伸出手擁抱了一下魚悅,魚悅沒有動,他閉著眼睛,努力地感受著,在這之前他幻想過無數次,最起碼,在童年的時候幾乎每天他都在幻想著,幻想著得到一個這樣的奢侈的擁抱。他感受著,努力感受,期盼這樣的感覺能深深地鑲嵌進他的骨髓,他的靈魂。
隨景深緩緩地放開魚悅,魚悅嘆息了下,衝他微笑:“謝謝。”
他看下週圍驚訝的人們,他環視了一群,他始終在笑著……
魚悅來到門口,站在隨知暖的面前,再次撫摸她的頭頂:“要快樂地過完你的人生,假如你不快樂,就想下這個城市的經歷,這樣你會覺得生命不易,應當珍惜。”
魚悅說完伸手從袍子的口袋摸出一個畫得非常精緻的陶壎。
“只是小玩意,別嫌棄,知暖是最可愛的女孩子,我祝你幸福。”魚悅把陶壎放到隨知暖的手心。
隨知暖遲疑地接過陶壎,那個陶壎很小,很精巧,上面沒有一貫的人魚圖畫,綠色的草坪上,一個快樂的女孩,坐在鞦韆上,兩個少年開心地推著鞦韆。
魚悅慢慢向前走著,他的身後隨知暖追出房間,隨景深、隨景緻、隨伯祿、隨知閒也跟隨其後。
“魚家哥哥,你說,我們會活下去嗎?”隨知暖抱著陶壎,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大聲問。
魚悅緩緩回身,伸出手豎立起大拇指,他用大拇指指下自己:“會的,因為有我在。”
火焰中,烈火燃燒的水琴赫然顯現,沒有什麼可以遮掩的。是的,沒有什麼值得遮掩的了。
電梯門緩緩的關閉了,隨景深突然仰天長嘯:“不!不會……我不相信!”
他向前跑,隨伯祿一把抓住他:“你要,去哪裡?景深?”
隨景深指著樓梯的方向:“爸,你看到了嗎?你看到嗎?”
“看到了。”隨伯祿掙扎著,艱難地說出那個答案。
“他……他是,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您看到了嗎?他是我的吱吱,我丟了的吱吱!”隨景深大叫著,掙扎著。
“即使,是,他是吱吱又如何?”隨伯祿反問。
“我已經把他丟了一次,爸,我……”隨景深張張嘴巴,突然想到什麼,是啊,即使他是吱吱又如何?此時此刻還有什麼其他意義嗎?
“我們樂醫,從出生就揹負著不該承擔的東西,即使這樣我們依舊是個人,我們也會犯錯,有些錯,我們能改過,有些發生了,就再也無法改過,不管他是誰,他是個樂醫,他此刻要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不管他是你的什麼,你都不能再去幹擾他。”隨伯祿看著兒子幾欲崩潰的樣子勸說。
隨景深掙扎了幾下,終於放棄,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人們一團霧水的看著他,看著一向冷麵無情的男人失態的嚎啕大哭。他的嘴巴絮絮叨叨地嘮叨:“剛才……我沒有好好抱抱他,我沒有好好抱抱他……”
隨景深哭了一會,突然站起來,他抓住女兒的手:“知暖,快去……去抱抱你的哥哥,快去啊!”
隨知暖猶豫地看下四周,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轉身向外跑。
“不許去!”隨伯祿大喊了一句,隨知暖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回頭看下爺爺還有父親,接著回身緊緊抱著那個陶壎快步向外跑去。
魚悅笑眯眯地走到大廳,許多人已經聚集在那裡,當他從電梯走出,人們輕輕讓開道路,沒有人說話,大家默默地看著他穿越人群來到榔頭面前。
榔頭站起來,伸伸懶腰,他抓起桌子上的一瓶不知道誰送來的酒遞給魚悅:“小店市,最後的美酒。”
“要一起喝嗎?”魚悅接過酒瓶看了下商標。
“不了,醫生叫我戒酒。”榔頭抓起桌子上的利刃挎在腰帶上。
魚悅開啟蓋子,仰頭咕咚!咕咚!一氣喝完……順手把空瓶子往牆壁上一丟,酒瓶撞擊在堅硬的牆壁上應聲而碎,殘餘的紅酒液體猶如鮮血慢慢地流淌下來。
“走了!”魚悅招呼。
榔頭笑眯眯地點頭,接著,那兩個人一起慢慢走出了小店市的最後堡壘,六國酒店外,小店市的最後活下來的人們聚在外面,不約而同地。
夕陽下,長長的兩道身影慢慢走著。
“哥!哥哥……!”一聲少女的,撕心裂肺的呼喚發自他們身後,隨知暖掙扎著,帝堂秋緊緊擁抱著她,在這個時候,什麼人都不能阻攔英雄的腳步,時間不允許,感情上更加不能為那個人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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