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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悅點點頭:“恩。”是啊,全世界都可以騙他,但是,月光不會。絕對!他可以保證,這一天開始,自己有了可以依賴的臂膀了,魚悅慢慢地幫月光打著辮子,他有……有一種再次回到童年,再次敲擊那扇窗戶的喜悅,他知道,只要稍等片刻,世界上最美味的小點心會被悄悄地遞出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萊彥的大雨依舊下著,冰涼入骨,榔頭一口氣跑出很遠,他喘息著,劇烈地喘息。為什麼要逃出來,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要推開那個人?不可否認的是,他嚇壞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被人突然擁抱,熱烈地親吻,而他,竟然突然有了情慾。他怎麼可以有情慾?他怎麼能除了對待那個人之外,對其他人產生這樣的、這樣的罪惡的情慾!
榔頭扶著膝蓋,彎腰喘息著,雨水透過腦背緩緩地流到面頰,甚至他的鼻腔裡,他清醒了很多。
一邊經過的路人奇怪地看這個男人,如此大的雨他竟然像瘋子一般地冒雨狂奔。榔頭喘息完畢慢慢站立起來,他看下四周……
“啊……!”他突然狂叫起來。
對著路邊的柱子猛地踏著、踹著、吶喊著,彷彿要把一切怒氣宣洩出去一般,正在這個時候,榔頭突然捂住手腕上的那個記號。記號發著藍色的,有著美麗光線的柔亮,一切都是突然的,就如譏諷的狗血劇一般。
“……他回來了……”榔頭捂著胸口,緩緩地坐下。記號的那邊是相聚的狂喜,熱烈、親暱,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吧?但是記號這邊的榔頭,卻努力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甚至開始後悔擁有了記號,此刻的他不想同他人分享自己的心事,因為他失落、焦躁、無奈,想吶喊,卻失去了吶喊的勇氣。他壓抑著坐在街邊,任由雨水緩緩地衝刷著他。
冰涼的雨水,慢慢喚醒榔頭的情緒,他站起來,神情麻木地轉身向來的那家小旅店走。一路上他不停地對自己說著,不能在任性下去,一切保持原樣就好,回去,告個別,對那個人說,他有愛的人了,然後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原本就不熟悉,那麼就這樣走下去吧,這一生,也許他都無法接受他,即使是不必揹負任何責任的背叛,不管那個人是誰。他想,暫時,也許永遠他都無法愛上任何人。
榔頭正胡思亂想地想著心事,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驚訝的抬頭間,他看到小旅館的門口,大票的警察圍攏在那裡,在雨水中蝴蝶君赤身裸體地被拖拽、被拉扯,榔頭站在人群后面,呆呆地看著,看著蝴蝶君,就那樣赤身裸體地被揪來扯去。他不反抗,任由那些人折騰他,人們沒有給他任何的遮羞布,賣國賊,家賊,是不需要遮羞布的。
圍觀的人群中,甚至有人拿一些垃圾丟擲在他的身上。
大雨中,榔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只能呆呆地看著。蝴蝶君突然掙扎著,甩開一邊的束縛,對著大雨喊:“我!看!不!起!你!你這個大混蛋!大白痴!孬種!”
榔頭知道,他在說自己,但是,他卻無法還嘴。他只有一個人,而逮捕這個人的是整個的國家,這個時候,任何戲劇形式的英雄主義都不適合這個場面,他身子向後,把自己縮了起來。
警察用黑色的膠皮棍子狠狠地擊打在蝴蝶君的背部,他倒在地面上,接著有人對他拳打腳踢了一會,最容易出來的鼻血先流了出來,順著雨水沖刷的地板流出去很長。蝴蝶君一聲不吭地忍受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人群被驅散,榔頭小心地跳到一邊的高樓的掩體下,他小心地看著,孬種也好,混蛋也罷,有機會,人還是要救的。
幾輛鑲嵌著皇家徽章的汽車緩緩停在路邊,大雨中,有人竟然在鋪墊紅氈。巨大的黑傘一把一把地被撐開,榔頭的身體突然驚訝地顫動了下,因為接下來的這一幕,叫他驚怖萬分,也許,即使是此刻魚悅從天而降也無法帶給他如此大的驚訝吧。有個拿著國王權杖的男人,走到蝴蝶君的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拿權杖搓他的肉,蝴蝶君仰起頭,看著這人笑,他突然吐了他一臉帶血的吐沫。那人彎腰抱起他,掐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脖子咬得鮮血淋淋,蝴蝶君突然慘叫起來,也不知道是真的疼還是假的疼,總之,榔頭的心突然今天再次被颳了一下,可是比起這些,榔頭更加在意的是。
那個男人的背後,榔頭看到了兩個人,小店市的方真——照片中的隨知意,還有方真領著的小豆。此刻,小豆的手緊緊抓著方真,他恐怖地四下打量著,觀望著。是的,小豆在害怕,甚至他是恐懼的,這種情緒來源於小店市的最後一日。
那一日,榔頭親手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