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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閃出樹洞,魚悅端詳著森林外圍的隔離圈。那是一些簡陋的觸發警報器,這些警報器掛著細細的長線上。恩?倒是下了大本錢的,入山的時候可沒看到這個呢。他向後退了十幾步,從腰間抓出一根登山繩在手臂上繞了幾圈切割下來抓在手裡。接著他開始快速的助跑,在到達警戒線的不遠處時猛地跳起來,半空中用力把登山繩甩出去掛住路邊的另外一棵大樹,藉著跳躍前衝的慣性魚悅飛了起來,身體蕩起,猶如飛猿一般越過掛著警報器的長線。
乾淨利落的屈膝落地,半滾一圈消去衝力。
成功逃離!魚悅回頭看看那些被他躲避過的警報器,露出孩子氣的微笑。接著,他慢慢捲起登山繩貼身放好,悄悄的接近那些篝火邊上的人群,他找了一棵距離人群不遠不近的大樹靠著樹幹慢慢坐下,猶如原本他就屬於這裡一般。
實驗獸的殘片被裝進一塊巨大的裹屍布,堆放在蕭克羌的帳篷內。現在,這裡做主的不再是他了,一些他不認識的仲裁所的高層佔領他的帳篷,甚至他那高高在上的父親蕭促嚴都謙卑的在那裡哼哼哈哈著一副奴才的樣子。蕭克羌眼神暗淡了一下,轉身走出帳篷。他再也不能看下去了。
以前,蕭克羌進入仲裁所的時候,別人都說他父親是個陰陽臉,對下一個樣子,對上一個樣子。那個時候,蕭克羌為此和別人打過無數架。慢慢的他麻木了,他以為他麻木了,可是……還是不想看到。
父親在蕭克羌的眼裡是高大的,是威嚴的代言人,是小店市的仲裁所長。從小,蕭克羌就看著父親一步一步的多麼艱難的爬到那個位置,他從來沒有在放學的時候看到過父親,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能感覺到父親給他蓋被子的暖意。父親的傷疤,父親的努力,父親的威嚴,父親的成就,一直是蕭克羌引以為傲的東西。於是,他義無反顧的走上父親的道路,就如父親所說,“要成為一位萬人敬仰的樂醫”。
然而當他走進父親的世界,父親的另一面完全顛覆了蕭克羌的認知。這就是“萬人敬仰的樂醫?”嘲諷地笑笑,蕭克羌點了一支菸。
“隊長,田葛有危險,我們必須把他轉入城裡的醫院,他背後的傷口不收口。”一位士兵走過來報告。
蕭克羌看下天空:“馬上送過去。不惜一切力量,一定要救他。”
田葛現在已經成為一級保護物件,被切割的野獸,還有那把風音,都叫他成為今日的大熱門。
“克羌。”蕭促嚴看著靠著大樹吸菸的兒子呼喚。記憶裡,兒子很少這樣失態。他根本不會吸菸。
“父親。”蕭克羌丟下菸頭,踩在上面狠狠地捻了兩腳。
“你跟那位叫田葛的樂醫一起回去吧,還有公路邊上的人也要清理乾淨。”蕭促嚴吩咐。
“好的,父親。”蕭克羌點點頭。
“那個田葛,希望你能和他成為朋友,他身上有秘密。還有,那把風音的製作者。經過鑑定,沒有”苦“的級別根本無法制造出那樣的醫器,有些其他的東西不方便說,但是,希望你能找到他,器盟會的長老對他很感興趣。這對你的前途有好處,記得了嗎?”蕭促嚴吩咐。
“……好!”蕭克羌轉身要走。他沒有看父親那雙凝視他的眼睛。
“克羌,我令你失望了嗎?”蕭促嚴突然問兒子。
“您是個有能力的人,父親。”蕭克羌腦袋裡翻滾著父親謙卑討好的樣子,壓抑著說。
“克羌,小店,是個小地方,你應該走向更高的階梯,只有站在更高的地方,才能把你扶到更高的山峰,兒子,世界很大,大到你不敢想象。你……去吧!”蕭促嚴帶著壓抑的語氣對兒子說到。
常青不平靜的夜還在繼續著……
魚悅坐在政府派遣的下山旅行車上,他身邊的男人不停的吹著牛。什麼他看到山裡有炸彈的亮光;其實這次不是什麼暴虐症,只是政府在此做特殊的實驗;還有據說有宇宙人在此登陸,未來幾十年,人類將會和宇宙人共存等等……
魚悅笑嘻嘻的大有興趣的聽著,身體放鬆了許多,身邊這人是個趣人,他從口袋裡摸出酒壺灌了好幾口。今天晚上他彈得很是過癮,好像壓抑了許久的東西被爆發出去了一般。
長長的下山車隊,車隊最前方,田葛插了一身的管子,心跳幾次停止,命在旦夕。他的瞳孔快速的轉動著,腦波亂成一團。蕭克羌伸手握住他沒有插點滴的手,後悔之意難以言表,都怪自己太過輕敵?還是太過相信父親的資料?他也說不清楚了,這輩子,他踩過無數踏板,但是這一次,隱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