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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克羌叼著香菸,坐在一邊的礁石上:“回去吧,他們沒事的,你忘記了嗎?那兩個人是怪物啊!”
“你怎麼不回去?”田葛撇了他一眼。
“哦,我喜歡吹風。”蕭克羌扭頭看一邊。
海面上,馬達聲,榔頭的鬼叫聲由遠而近,蕭克羌衝著大海吐了一口唾沫:“媽的,可算是回來了。”接著他身體放鬆,賴在了礁石上。
接過榔頭丟過來的纜繩,田葛眼神怒氣衝衝地盯著兩個失蹤一夜的人,他覺得凍了一夜,他有權利要個解釋。
“哦,我們買飛機票去了。”榔頭說完蹦到岸上。
田葛楞了下:“買飛機票幹嗎?”
“塰城市,離白水城不遠。”魚悅回答。
“月光呢?”田葛看著空蕩蕩的快艇。
魚悅的眼神暗淡了下:“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事情,我們比誰都清楚,我不想被月光看到,不想他參與進來,我不想那些血汙玷汙了他。”
蕭克羌嘆息了下,無奈地笑笑:“也是,那樣的人,實在不適合。他離開,是好事。”
從這一刻開始,再沒人去問魚悅,那個人去哪裡了,他到底是誰,魚悅不說,他們就永遠不會問。
手段
魚悅用很高的價格在銀行租了地方儲存魚家奶奶留下的那些雜物,除了一個地址,還有一張照片之外,他存了所有的東西。當他從銀行返家的時候,卻發現,療養所門口停了許多車,許多的……足足有幾十輛。
司機不停地鳴喇叭,不停地有人拍魚悅的車窗。
魚悅下了汽車,納悶地看著外面:“那些人是誰?”
“怎麼形容呢?海陸空三軍,士農工商界。基本該來的全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蕭克羌很解氣地看著院子外,神情愉快,幾乎有一些神采飛揚的苗頭。
魚悅奇怪地看著蕭克羌,田葛在一邊小心地擦拭著他珍貴的醫器,魚悅最近幫他保養了一下,琴絃都換了新的。
“他好像心情很好。”魚悅對田葛說。
田葛坐在那裡,眼睛撇了一眼院子外:“沒錯,不單是他,我的心情也不錯。真的,愉快無比。”
魚悅不懂,他坐到田葛身邊等待他的解釋。田葛笑了下,開啟身邊的盒子小心地把醫器放進去。
“您知道,我們住的這個療養所,每天需要消耗多少錢嗎?”他問魚悅。
魚悅搖頭,他對錢沒什麼概念,雖然出生良好,但是他沒有受過良好的貨幣教育,對於錢對人的概念,他似乎不清楚。高尚地講,他生長在純潔無暇的世界裡,貶低點說,他就是個沒有任何金錢價值觀念與社會脫節的低能兒。
“雖然不大,可是這裡的一切都是奢侈的,你坐的車是目前世界上最豪華的,你穿的衣服,全部是最昂貴的,酒櫃上的酒是年份最高的,就連你洗澡的香波,都是最最純正的花瓣香精釀造。”田葛細數魚悅奢侈。
“人啊,一但習慣了奢侈,就無法忍受貧寒,你的嘴,你的鼻子,甚至你的面板都不允許。有人有目的地叫你喜歡上這樣奢侈的生活,然後突然抽出資金,不再為你付賬,人家出錢呢是人情,不出錢呢,你也說不出什麼。看吧,你是多麼的值錢,這才多久啊,你已經是帝國身價最高的樂醫了,年薪幾千萬還是上個星期的價格。”蕭克羌笑嘻嘻地從身後繞出來坐到一邊。
魚悅覺得很奇怪:“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的眼睛從未在那些東西上停留過。每個人都有固定的價格,我父親一直樣說的。說實話,他們給的價格太低了,他們所謂的奢侈,在你眼裡不值一提吧!當他們突然抽離資金,也許他們覺得,恩,餌料夠久了,該收杆了。政府拆除你的房子,田葛的房子,那天我回到家,他們說,我家的房子竟然是政府公屋,我找出過去的房契後,他們又說,那裡也要拆除了,所以我一把火燒了它。那些人就是這樣,從小處,從生活的每個角落誘惑著你,想你依賴他們,想你俯首稱臣,他們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你也應該覺得是美好的,他們覺得權利至高無上,那麼你就該去追求。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開口,看吧,你可以得到無上的榮耀。”蕭克羌越說越激動,最後猶如演講一般。
魚悅看下從後院溜達到前院的榔頭,他提著兩隻笨拙的箱子。
“然後呢?”魚悅繼續問蕭克羌,他也笑了,真的很有趣。
“哦,沒有然後,結果是,我們要走了,根本不屑一顧地走了,於是,他們徹底地著急了,這一次他們徹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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