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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也揚起了微笑，他可不能告訴玉祈華貝貝現在神志不清。

“這是什麼意思？”玉祈華看到貝貝搖頭，那神情卻彷彿不是她。“你是不是貝貝？”

貝貝點頭。

阿璃攥緊了拳頭，你可千萬不能跟他走，不然我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淡淡的冷空氣在風中蔓延，浸透了玉祈華的每一塊肌膚，都在叫囂著，你失敗了，她根本不愛你，你做的一切根本就是庸人自擾自欺欺人！

風易冷小聲問葉無言：“她不是貝貝。”

“算是，也不是。”葉無言笑的誇張，拿著酒壺往嘴裡大口灌，畢竟是養了那丫頭十六年，那感情不是輕易割捨的開，明知玉祈華和貝貝在一起可能會影響天道，還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這是否就是命。

貝貝不掙扎，也不甩開，只是任由玉祈華抓著她，輕輕的笑，那笑意像是在嘲笑，嘲笑他的愚蠢。場面很奇怪，黎昀和玉祈華一邊一個拉著貝貝，似是拉扯，又靜止不動，只有黎昀和玉祈華眼神的交流。

黎昀帥氣不似凡人，玉祈華美如妖孽。

“對不起……”玉祈華緩緩鬆開貝貝的手，轉身離開。

黎昀沒說什麼“來的容易走可難了”這類的話，敵國太子，若是平時一定抓住他，可現在不能，貝貝隨時可能清醒，玉祈華不能久留。

玉祈華一點點消失在眼底，黎昀的嘴角弧度越來越大，琴歌只是苦笑搖頭不語。

似乎是一切都定格了一樣，貝貝忽然大力甩開黎昀的手衝向了門外，從背後把手搭在玉祈華肩上：“別走！”

玉祈華欣喜轉身：“你認得我了。”

貝貝道：“留下來喝杯喜酒吧。”

“你說……什麼？”

貝貝眼神清澈透明，還散發著光芒。“今日我和黎昀大婚，你既然來了不可白跑一趟，喝杯酒當是祝福我們了。”

黎昀嘆了口氣，他不該不信她是個守承諾的人，貝貝，永遠執拗，就算是清醒，也不會做出亂倫之事，因為他們都姓玉。

“你不愛我。”玉祈華低頭自喃。

“我說過我愛你嗎？”貝貝反問。

“我感覺的到。”

“那只是你的感覺，一廂情願向來不作數。”

一廂情願，是的，玉祈華又跑了，這次是動輒輕功，一眨眼就消失不見，貝貝第一次知道，原來他輕功這麼好。

望著玉祈華飛走的方向，貝貝抬起頭看了一眼，入冬，樹葉掉光，可那白樺的枝椏依舊擋住了她的目光，就好像是永遠，看不見。

“黎昀，我們成親吧。”貝貝轉頭說道。

黎昀卻笑不出來。“好……”

209；為你畫眉

葉無言把玩著酒杯，身邊的人卻由風易冷換成了琴歌。

“你在幫玉祈華？”琴歌問。

葉無言嘿嘿一笑：“你又不是看不出來。”

“這就奇怪了，按理說黎昀才是你徒弟。”

“貝貝是我乾女兒。”

琴歌點頭稱是：“恩，你也看出來了，貝貝心裡有玉祈華。”

黎昀眉上的糾結讓他們看在眼裡，大家都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甜的，從來不是用強的，比如——蹲在角落裡哭的那個女人，吳敏兒。

等客人走光，黎昀被叫到了御書房。

“父皇。”

“今日你大婚，朕沒去。”皇上輕道。“聽說玉祈華來了。”

黎昀低眉道：“是，花月東宮，玉祈華。”

“聽說安靜沒跟他走。”皇上直呼安靜，他早就知道貝貝就是安靜。

黎昀輕笑。“父皇只是躲在暗處觀禮，就不必聽說聽說的了，是的，安靜沒跟他走。”

皇上一時尷尬，找不出好的措辭來。

半晌過後，他道了一聲。“放她走吧。”

“兒臣正有此意。”

黎昀眼波如水，看向皇上，淺黃色袍子，硃筆遲遲不落，便知道那摺子是什麼，能讓皇上糾結的，只有東子，從來不肯坦白的面對眼前事，我和你一樣。

夜了，大家入廂房，貝貝回到了那間屋子，曾經住過沒變。

黎昀敲敲門框，斜倚在那裡。

貝貝突然道：“不許這個姿勢。”

“怎麼，想起來誰喜歡用這個姿勢了？”黎昀淺笑。

“劉鵬飛。”

黎昀的笑容僵在嘴角。